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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祁景羞憤交加,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終於咬牙道:「江隱,你是不是……」

    「祁景。」江隱忽然叫了他一聲。

    祁景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警覺的豎起了耳朵。他想說什麼?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江隱說。

    說完他就走了。祁景一個人楞在原地,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哪樣?江隱明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這個人總是話說一半留一半,存心讓他難受嗎?

    在這樣糾結的心情中,祁景回了臥鋪房間。

    裡面瞿清白那個沒心沒肺的正纏著江隱問東問西,他也對江隱是白澤這件事很感興趣。

    「江隱,你真的進過秦始皇的墓嗎?」

    「沒有。秦始皇地宮裡全是水銀,進不去。」

    瞿清白有點疑惑:「那他們怎麼傳的那麼神?說你進去過帝陵?」

    陳厝「嗨」了一聲,說:「以訛傳訛,誇大其詞,越有名是非越多,這你還不知道。」

    江隱沉默了一下:「始皇墓旁有大大小小四百多個陪葬坑,我倒是去過幾個。」

    瞿清白瞪大了眼睛:「你去那裡幹什麼?」

    「找畫像磚。」

    陳厝浮想聯翩:「我聽說一塊秦磚價值連城,你有沒有……」

    瞿清白打了他腦袋一下:「那是文物,要上交國家的。」

    陳厝直笑:「還上交國家呢,你現在封建迷信盜墓刨墳倒賣文物都占全了,我把你上交國家讓你牢底坐穿信不信?」

    他倆又開始拌嘴,江隱和拉門進來的祁景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移開了目光。

    祁景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你看他你看他,心虛了吧!還說不是那麼回事,以前他眼睛都恨不得粘我身上的!

    在有些詭異又十分和諧的氛圍中,他們終於回到了北京。

    真是恍如隔世,沒有黑漆漆的陰森墓室,沒有危機四伏的道觀,沒有心懷叵測的人,只有乾乾淨淨的大學校園。

    辦理完了一通手續,挨了班導一通臭罵,再上課的時候,梁思敏湊過來笑問:「祁景,你們去哪了?七天假期都不夠你們浪?」

    陳厝裝模作樣的嘆氣:「沒辦法,實在是樂不思蜀,要不是班導太兇,我們還想再玩十天半個月再回來。」

    一脫險,這人又開始裝大尾巴狼了。其實別說十天半個月了,再多待幾個小時他都受不了了。

    祁景不怎麼說話,他在專心補筆記,梁思敏一隻纖纖素手幫他按著本子,把筆記借他抄。他們專業好,課業重,落了這麼多天課,筆記厚厚一沓,祁景筆走龍蛇,已經抄完了大半。

    陳厝支著臉,嘆了口氣:「唉,校草就是好,還有人借筆記抄。我們這些就沒人疼了。」

    梁思敏臉一紅,祁景頭也不抬的說:「等會自己去複印一份。」

    陳厝笑了起來:「乖乖,能給我講講就更好了。」

    他們又聊了一會,梁思敏見祁景還是專心抄筆記,不由得咬了咬唇。她作為系花,功課好長得漂亮,妥妥的女神級人物,不少人把她和祁景往一塊湊,她自己也有點那個意思。

    可是祁景不知道是太直男還是對她無意,總是那麼冷淡,讓梁思敏十分挫敗。可能貓系男子就是這麼難追?原本還以為上次的舞台劇能讓兩人關係更進一步,誰知道她直接斷片了,之後更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還連著感冒咳嗽了好幾天。

    忽然想到了什麼,梁思敏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說:「喂,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

    陳厝問:「哪個?」

    梁思敏悄悄指了指後面:「關於……江隱的事。」

    祁景這才抬起頭來。江隱沒和他們坐一起,瞿清白是外專業的,回來後也忙得焦頭爛額,江隱就又和以前一樣,孤零零坐在了最後排。

    他終於開口:「他有什麼事?」

    梁思敏壓低了聲音:「就是論壇上那事啊。江隱又去gay吧了。」

    陳厝一愣,隨後都要笑出來了:「不可能!」江隱這些天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在墓里出生入死,要是還能分身去gay吧泡男人,他這就不是一般的牛逼了。

    梁思敏見他不信,有點急了,掏出手機來點了幾下,把屏幕亮給他們。

    「你們自己看!」

    陳厝一看,愣住了。屏幕上是一張照片,雖然環境很昏暗,照的也很模糊,仍能看出來照片上的人是江隱,他正和一個男人……舌吻。

    祁景搶過手機,只一眼,臉就黑了。

    梁思敏看他倆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深表理解,畢竟直男看到這種畫面,受的衝擊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她悄悄的說:「本來上次的風波都平息下來了,沒想到他故態復萌,又去那種地方玩了。也不是說不行,偏偏讓人拍到了還放到論壇上,影響不太好,我看校方又要找他麻煩了。說不定學都上不下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祁景問:「這是哪天拍到的?」

    梁思敏給他指了下日期,祁景一看,正好是他們被困在墓里那幾天。他和陳厝對視一眼,究竟是誰要整江隱?

    梁思敏還在那感嘆:「雖然現在的風氣挺自由,但真沒想到,江隱居然會那麼玩得開。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祁景原本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聞言冷颼颼瞥了她一眼:「誰說他是了?」他點了下那張照片,「這種距離和角度,不是拿個手機懟他們臉上拍都拍不出來,這倆人是死的,什麼反應都沒有?再說了,拍他們的人沒事去gay吧幹什麼,自己一身臊還擠兌別人,他應該自拍一張放上去,那才夠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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