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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7:09 作者: 廿亂
    馮嬤嬤帶來了四個侍女,兩個容貌相對出色,兩個都相對平庸,依舊是上輩子那四位,分別是春草,夏雨,秋菊,冬雪。

    別看她們只是侍女,但羅舒鈺知道她們一個個都不簡單,並懷疑她們之中有其他皇子收買的人。

    當年,他記得出事時,希望有人能把孩子送去安全地方,可是他還沒讓人送出去,官兵便上門捉人,而當時,挺身而出護著他的只有慶旺,這四位侍女有兩個被嚇得躲在後邊,還有兩個默契的未出現,至於後來去了哪兒,羅舒鈺並不清楚,當時的他自身難保,又失去孩子,自是沒有心思再關心他人。

    這四位侍女想必是來頭不小,也不簡單,在三皇子府這些年也沒被發現。

    如果他沒有重生一世,怕是也不會懷疑她們背後是否有人。

    她們四人分別站在羅舒鈺面前,而羅舒鈺並未像上輩子那樣和和氣氣地問她們來歷,年齡,名字等問題,他慢悠悠地喝著管家送來的新茶,味道上等,回味無窮。

    「慶旺,待會派人問問殿下喝沒喝過這個新茶,讓管事的送點去書房,就說是我說挺好喝的。」

    「是。」慶旺記下,四位侍女的出現令他沒來由得緊張起來,公子以後還會繼續看重自己的吧。

    慶旺的擔心也不是多餘,四位侍女一個個都目不斜視,顯然是訓練有素,他們家公子就這麼晾著她們,也沒見她們有誰的臉上露出一點點不滿。

    馮嬤嬤也是按照三皇子的吩咐給羅舒鈺派人,可現在三皇子妃並沒有歡歡喜喜接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是對這幾個侍女不滿嗎?

    不過,想來三皇子妃有自己的決定,馮嬤嬤便也不好多管,站在一旁候著。

    誰知道羅舒鈺這般作態是否是屬於來自公子的妒忌,畢竟這其中有兩位的模樣在女子中都屬佼佼者。

    羅舒鈺好整以暇地吹著茶水,問道:「都說說自己的祖籍來自哪兒,為何進宮為奴。」

    第一個回答的是夏雨,這是個漂亮的姑娘,她有一雙好看的單鳳眼:「回三皇子妃,奴婢祖籍山西,五歲那年,家鄉遭遇饑荒,父親為了養活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便到京城做小買賣,六歲時,因家中姐妹眾多,我便去報名參選入宮當侍女。」

    羅舒鈺點了點頭未作評價,又喝了口茶,夏雨的回答和上一輩子差不多,只是上一輩子的他並不在乎她們的來歷,在她們說話時也只是隨意聽聽,未多想,現在卻將她的回答一一記下。

    從宮中出來的侍女都是記錄在案的,要追溯源頭也只能查探他們的祖籍,其次還可以看年齡,年紀越小入宮,嫌疑也越小,年紀小的,要調教幾年,接受教習越長,越是熟習宮廷禮儀,也越難挑出問題,要找出這些探子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接下來,春草、秋菊、冬雪三人也將自己的來歷說了一遍,羅舒鈺最終還是將她們放在眼皮兒底下監視,不讓她們近身便可,他只想知道到底是當年背叛三皇子府的侍女。

    會是誰呢?

    她們四個是馮嬤嬤新安排進來用於貼身伺候的,羅舒鈺以不習慣讓女子近身為由,讓她們做些掃灑,搬搬抬抬的活,至少在他看來是目前最為適合的安排。

    馮嬤嬤到底沒說什麼,現在三皇子府的後院都歸皇子妃管,除了三皇子,他最有說話的權利。

    今日先是整理他從羅府帶來的物件,在這兒住過五年,每個角角落落,羅舒鈺都再熟悉不過,哪些物品歸置至哪個位置,他都能說得一清二楚,下人們一個個都不敢怠慢,人人心裡都惶恐著,皇子妃簡直精明得不行,隨便一眼就能發現哪兒不對。

    才半天不到的時間,皇子府里上至管事下至掃灑的下人都知道新皇子妃厲害得很。

    李明瑾在書房裡收到羅舒鈺派人送過去的新茶,立即讓人泡上,隨後羅舒鈺又送來些點心,他吃得很愉快,看得身邊的暗三很是羨慕。

    羅舒鈺嫁入三皇子府後,暗三也跟著回府,盯著沈明雲的活則交給了暗九和暗十。

    「主子,這次差點掉下懸崖一事,可需要屬下繼續暗中盯著整個羅府?當時實在太過詭異,那些人到了懸崖邊兒上時竟然說消失就消失,那沈明雲又為何要跟羅舒墨合作百般阻擾您與皇子妃的婚禮?」

    李明瑾拈起一塊糕點:「繼續盯著,之前是按照鈺兒的意思盯著沈明雲,沒想到羅舒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些人到底是來自哪兒,又是如何消失的,我相信這裡不止是羅舒墨的手筆?在京中暗藏江洋大盜誰不知道是什麼罪,也不知道他們啃不啃得下,查出來他們的落腳點後,「送」給太子。」

    太子現在不是想跟大皇子比比麼?這是最好的時機。

    李明瑾想到圖紙一事:「太子今日在朝上做了什麼?」

    暗三:「太子將圖紙呈交給了陛下,陛下龍心大悅,督促太子跟進此事。」

    李明瑾:「那大哥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暗三:「大皇子之前並未將圖紙拿出來過,試驗也是羅舒墨和沈明雲在羅家的農莊悄悄搗鼓,他沒有辦法證明太子是從他那兒偷去的,據說今日早朝結束大皇子差點跟太子打了起來。」

    李明瑾:「難怪在太后那裡時,他倆針鋒相對得比往日更激烈,看來是太子迫不及待占據了他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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