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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5:29 作者: 三木李子
「謝謝誇獎!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利用手裡的一切資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浦冶冷笑著:「你可以走了,鑰匙在浦禾那裡。」
末了,浦冶在走出門的那一刻轉過身問著:「姓魚的,我留一條命,是因為你這條命對我來說沒用,可是對貝爾來說,你就是一根刺,我不殺你,有人會殺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魚瞻沒說話,浦冶走出去,浦禾才抬頭看了他一眼,魚瞻摸了摸浦禾的頭,心裡覺得十分的好笑,他用頭抵著浦禾的頭笑著:「浦禾,我不用擔心你哥追殺我了,怎麼樣?跟我回家吧。」
浦禾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魚瞻的東西還埋在浦禾的體內,他一動,浦禾就覺得不舒服,魚瞻只能就著這個狀態慢慢的把浦禾抱上了床。
浦禾的床又大又舒服,隨便怎麼滾都沒事,這一夜,還只是開始。
事畢,床上都是血與白色的痕跡,浦禾被折騰得夠嗆,一生之中所有的痛苦與歡樂這一晚上全部做遍。
兩個人都累慘了,也沒有清理,就那樣睡,浦禾睡得不舒服,下身很疼,一會兒流出一點東西,非常潮濕,好不容易換一條乾淨的內褲,又濕了,他推魚瞻,魚瞻不理他,他脾氣上來了,扭過頭不理魚瞻,後來看魚瞻睡著了,沒反應,沒反應也就不會哄他,以前魚瞻做過這種事情之後會哄他的,哄著他趴在床上給他清理,也會哄著他讓他不覺得那麼難受,可是這一次,魚瞻沒有哄他。
後來,他疼得難受,他就咬魚瞻的肩膀,魚瞻也就隨著浦禾,他實在太困了,前半夜怕浦禾疼,他坐著,不敢動,也不敢睡,後半夜困得太厲害了,浦禾咬他,他伸手讓他咬,誰讓這個小少爺脾氣大呢!
浦禾推魚瞻比劃:我要喝水?
魚瞻折騰了一宿,一夜沒睡,他也就沒有在意,迷迷糊糊的,浦禾比劃他也沒有看清楚。
浦禾嗓子咳得難受,他推了推魚瞻。
魚瞻睜開眼睛,過了一會兒,魚瞻摟過浦禾說:「睡吧,有點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覺。」
浦禾繼續推魚瞻。
魚瞻看了一眼,壓在浦禾身上,啃了啃他的鎖骨,佯裝很生氣的樣子,問道:「你就說吧,還想來幾次?」
浦禾臉紅了,他們已經折騰了一宿,他實在不想折騰了。
魚瞻看著浦禾搖頭,詭異的笑了笑:「小少爺還有精力跟我鬧脾氣,證明你還不累。來,再來幾次,我可想死你了……」
說完,他就壓在浦禾身上,輕車熟路,浦禾被折騰得太累了,就那樣睡著了,魚瞻看他睡著了就倒在他的旁邊睡不著了。
他起身去看浦禾的身體,拿了一點熱水,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
浦禾一覺睡到大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他醒過來看了一眼周圍。
魚瞻還摟著他,他下半身很疼,但是魚瞻已經清理過了,連乾淨衣服都給他換了,想到魚瞻的好,他咧開嘴笑了,他正要去親吻魚瞻,魚瞻睜開眼睛,揶揄著:「小少爺,你要偷親我嗎?我可是很貴的。」
他臉紅了,魚瞻看到他這樣,就去吻浦禾,他掃過浦禾口腔的每一處,舌頭攪得浦禾自己都不曉得把舌頭往哪兒放,肺里的空氣就好像被魚瞻全部吸出去了,腦袋裡有一瞬間的缺氧。
吻好浦禾之後,魚正要起床,浦禾的小手伸過來,抱住他,順勢爬到魚瞻的身上,貼著魚瞻的胸膛睡覺,魚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浦禾,寵溺的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笑著:「總要起床的吧?餓了嗎?」
浦禾把魚瞻抱的更緊了,抬頭比劃:我想買一個溫暖舒適的大床,我想一輩子這樣躺在你身上。
魚瞻笑著說:「好。」
……
……
三天後,魚瞻把浦禾送到他家的門外,浦禾看了看他,想走卻總是回頭看了看魚瞻,魚瞻也看了看浦禾,浦禾躊躇半晌,魚瞻有點不明就裡。
「怎麼了?你不是說三天要回家來看看嗎?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必須得走了,等你在家裡玩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就來接你。快回去吧……外面風大!」
浦禾沒有動,他就一直站著沒有動,一回去,他就再也見不到魚瞻了,可是他不想看不見魚瞻。
魚瞻見浦禾一直立著不動,本來他已經上了車準備要走的,但是看到浦禾這個樣子,他就下了車,上去親了親浦禾,一臉寵溺的笑了笑:「回去吧,我真的該走了,警署今天有任務。等你玩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鑰匙你那裡還有一串……」
說完這句話,魚瞻就立刻上了車離去,他離去的時候,在後望鏡里看著浦禾一直站在那兒看著他,如果不是事情太急,他真的想下車跟浦禾一起回去,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預感很強烈。
浦禾回去了,按照規定,設計師一大早就在家裡等待了,他看了看浦禾,滿臉笑容,浦禾把所有的人都當做空氣一樣的過濾掉,錢管家跟著浦禾到了他的房間外面,浦禾砰的一聲關上門把他們全部關在門外。
他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看外面的風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腿都麻木了,周圍什麼都沒有,沒有人給他蓋被子,也沒有會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上床。
一切已經恍如隔世……
司苑傑來到時候,浦禾正在試禮服,司苑傑也不管浦禾眼底那一絲的不屑,拍手叫好著:「好看,好看,浦禾,你不管穿什麼都好看,我說的都是真的。轉眼間你也要結婚了,已經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真該恭喜你。」
他嘻嘻的笑著,眼底有一絲悲涼,轉眼之間,悲涼已經全部不見了,帶著一種看戲的狀態,他靠著沙發,打量著浦禾,就好像浦禾是一件非常美的物品一樣。
「嘖嘖……實在是太好看了,只是可惜,你怎麼要結婚了呢?你說說,你就怎麼結婚了呢?如果魚瞻知道了,一定會開心,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一定死不瞑目。」
浦禾扣著扣子的手愣住了,他有點難以置信……
九泉之下……
怎麼會是九泉之下呢?為什麼會是九泉之下呢……
「哈哈……」看到浦禾這個樣子,司苑傑仿若在預料之中一樣,這一切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確實如此,浦禾眼裡一片荒涼,令人看著都覺得十分的心疼,他心裡一疼,最終還是被表面的得意給掩蓋住了,他十分滿意浦禾這個面容,伸手,浦禾躲開了。
司苑傑放下手冷笑:「浦禾,我告訴你,魚瞻死了,不錯,他確實死了,死在了一天前。他昨天是不是還把你送回來呢?就是昨天,我們的貨船被他們攔截,發生了一場槍戰。他被貝爾打了一槍掉到水裡……哈哈哈哈……他掉入水裡,說不定到現在早就餵魚了,怎麼樣?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他如果知道你結婚,他一定死不瞑目的。」
浦禾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個人愣在那裡,什麼都聽不到,只是覺得腦子裡一陣嗡嗡的響聲,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痛苦吧……跟我一樣痛苦吧!我知道那是怎樣的痛,因為我也痛過,浦禾,全部拜你所賜,如今,到你了。」
說完,司苑傑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浦禾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沒有了!
浦冶正在開會,浦禾沖了進去,所有的股東都嚇到了,都弄不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浦禾衝進去就像發了瘋一樣去打浦冶,浦冶沒有反應過來,嘴角被蹭了一大塊,浦禾被進來的保安按住了。
他憤恨的瞪著浦冶,浦冶看了被按在桌子上的浦禾吼著:「你發什麼瘋?」
他擦了擦嘴角,嘴角滲出血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浦禾的力氣會這麼大,那一拳或許用了他全身的力氣,嘴角有點疼。
浦禾咬著牙要往起掙,惡狠狠的瞪著浦冶,看著他的樣子浦冶對著趕過來的醫生說:「給他打一針鎮定劑。」
後來手臂麻痛,浦禾就失去了知覺陷入昏睡中,睡之前好像還看到魚瞻的樣子。
浦禾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了,他軟弱無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有點憎恨這個天地了。
浦冶看到浦禾除了眼淚一直流以外,什麼表情都沒有,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覺得想哭,他從沒有見過浦禾這樣,他有點害怕了,他當初跪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向自己的父親承諾,要照顧好自己的弟弟與母親,可是如今浦夫人因為浦禾的事情住院了,而浦禾躺在這裡,如果不是眼淚一直往外掉,儼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誰告訴你的?」浦冶問,他隱隱約約的採到是司苑傑告訴了浦禾這一切,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跟浦禾說什麼話,浦禾這樣子,他又不能不管他,長久以來的沉默讓浦冶要窒息。
浦禾沒有比劃,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眼淚一直流一直流……
「我也沒有辦法,我從來沒有想要殺魚瞻,是貝爾打的那一槍,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掉在水裡了。」
浦禾沒有動靜,浦冶嘆了一口氣,拿出乾淨的毛巾替他擦了擦眼淚。
☆、再也不分開
浦禾開始日復一日的坐在過山車上,從早上坐在晚上,一直都直一個人,不管身邊別人的歡聲笑語,看了看那個空了的位置,仿佛魚瞻一直坐在他的身邊,然後把手伸過來給他握緊。
他不知道疲憊,也不知道餓,整個人已經瘋癲了,他不知道別人說的是什麼話,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只知道坐在過山車拽著一個人的手臂,可是一低頭,手心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有的時候,實在是太餓了,他就自己做西紅柿雞蛋面,做了兩大碗,等到自己的一大碗全部吃完了,看著對面還有一大碗,沒有人來吃,他就端過來,然後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自己要吐,吃到自己淚流滿面,吃到胃裡實在塞不下了他才抱著空了的兩個碗趴在凳子上掉眼淚,對面的座位空無一人。
他會不厭其煩的把漫畫對夾,也不厭其煩的把杯子裡的水倒滿了再倒掉,然後再倒滿,再倒掉……
仿佛有一個人通過他的身體把那些事情做了一遍又一遍……
浦冶來看過他幾次,他都沒有知覺,只知道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遍遍的重複把水灌滿然後喝了一口倒掉,接著把杯子倒扣,要不然就要把漫畫書一遍遍的對夾,就像他當初給浦冶演示的那樣……
一直重返往復,什麼知覺都沒有!
浦禾已經忘記了打手勢,什麼都忘記了,不記得穿衣,不記得吃飯,不記得洗臉刷牙,就只是記得魚瞻給他做過的事情,並且不厭其煩的去做,一遍一遍,永遠不知道累,不知道痛。
浦夫人看著他一遍遍的掉眼淚,他不知道吃飯,不知道睡覺,正常人的一切活動他都忘記了,有時候浦冶帶他去坐過山車的時候,他才開心的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可是上了過山車,他又不知不覺的掉眼淚,從頭哭到尾,讓他下過山車,可是他抱著過山車的扶杆打死也不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