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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5:29 作者: 三木李子
偉大,真他媽的偉大的愛情……真尼瑪的感天動地……
「哈哈哈哈,他死了,你也死!」司苑傑繼續笑著,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對著浦禾說著:「你知道你他媽的有多麼可笑嗎?」
浦禾還是警惕性的瞪著他,他眼前這個人就是洪水猛獸,他怕自己一不留神這個人就做出什麼事情來!
司苑傑好像打定了什麼壞主意似得,拽著浦禾來到窗口的位置,魚瞻看著恨不得自己立刻砸開鐵門衝出去,他不能讓浦禾一個人面對著司苑傑那頭餓狼。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我就當著他的面上了你,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不是嗎?,所以要死就去死吧,大家一起下地獄,我再也不會看你高不高興……」
浦禾一聽,正要掙扎,他伸手去打司苑傑,司苑傑順勢一拉,雙手被司苑傑用領帶捆在身後。
魚瞻急得只拍門,怒著說著:「你敢對他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看你能怎麼樣?」司苑傑冷笑著,他去吻浦禾,舌頭伸進去,帶著宣洩與憤怒,浦禾一口咬破了他的唇,他摸了摸唇邊的血,他笑得更加詭異。
剛一摸到浦禾的褲子,後背就重重的挨了一腳,他一頭栽到前去,眼冒金星。
「你他媽的有病吧司苑傑,你發情滾到外面去找女人,別他媽的對浦禾動手動腳的,我弟弟還輪不到你來欺負……」浦冶解開浦禾手上的領帶,把魚瞻門的鑰匙遞給浦禾。
浦禾詫異了一下,立刻開了門,魚瞻跑出來上下摸著浦禾的全身,慌著說:「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你怎麼了,身上疼不疼……」
浦禾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司苑傑被踢了一腳也不惱,指著浦禾說:「浦哥,為什麼魚瞻可以,我不可以呢?是魚瞻先下手的,是他把浦禾帶上這條不歸路的,我本來就喜歡浦禾,從小就喜歡,有錯嗎?」
這句話才一說完,浦冶順腳踢了魚瞻兩腳,魚瞻被踢得滾到地上,全身的傷口都被扯動了,火辣辣的疼,他疼得幾乎出了眼淚,浦冶冷冷的說:「你們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一路貨色。」
浦禾去扶魚瞻,魚瞻背後被人頂著一把槍,他只得舉起雙手站了起來。
「你要的東西拿到了?這麼快的就要處決我了?」魚瞻說。
「不管有沒有拿到,你都是要死的……這恐怕不用我提醒你吧……如果你不是警察,或許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浦冶冷哼一聲:「帶走。」
魚瞻雙手被烤了起來,被人套上頭套帶著走了。
司苑傑也站了起來,走到浦禾面前,浦禾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後退,也沒有害怕,他拉著浦禾的手說著:「浦禾,我錯了……」
浦禾推開司苑傑的手,臉上帶著一種淺淺的笑,宛若沐浴春風,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沒有悲哀,沒有仇恨,那麼平淡,那麼平凡,那麼溫順,一瞬間他又恢復成當年那個明媚的少年,只是他的眼睛裡如一潭死水,一點亮光都沒有,也沒有那麼明靜與清明……
「浦禾……你……」司苑傑準備去拉他,一抓就是一手空氣,司苑傑從來沒有看到過浦禾這樣的神色,那樣的無所謂與死灰般沉靜,他忽然有一瞬間的害怕,他覺得浦禾就會這樣消失……
浦禾沒有理他,伸手去牽魚瞻的手,魚瞻感覺到浦禾小小的手握著他,把他往不知名的地方帶,他眼前是一片黑暗,可是浦禾牽著他,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浦禾意識到什麼,他轉頭看了看,看到魚瞻頭上被帶了一個頭套,他特別反感被蒙著頭的感覺,那樣所有的黑暗都在眼前,可是身體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讓他覺得無所適從……於是順手把他的頭套摘了,繼續拉著魚瞻走,外面的雨還是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熾烈的閃電撕開天空,在上空之中劈下來,就好像要把整個世界撕成兩半,冷風席捲著雨水沖向他們,他冷得有點發抖,魚瞻握了握他的手,衝著他笑了笑,他忽然感覺有溫度從手心湧向四肢。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雖然還是雨夜,但是華夏商會那閃閃發光的四個大字宛若鑲上夜明珠一樣在暴雨之中發著明亮的光,那光亮照在浦禾的臉上,隱隱透露出一股蒼白與荒涼的感覺,帶著白手套的人將傘打在他的頭上,他沒有理,只是拉著魚瞻上了車……
他一直緊緊的拽著魚瞻,就算上了車也不安穩的拉著魚瞻,魚瞻甚至有點不明不白,浦禾要把他帶到哪兒去為什麼浦冶不殺他浦冶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如果沒有拿到,他是不會放了他的,如果已經拿到了,他現在應該想辦法處決他……可是為什麼浦禾會在這裡,浦禾會拉著他的手,難不成浦冶處決他要讓浦禾看著這可是一生的噩夢呀……
「浦禾,你要帶我到哪兒去」魚瞻問著,他就算是要死也絕對不允許浦禾看著,他會受不了,浦禾也受不了,如果讓浦禾親眼看他死亡,那麼他這一生都會做噩夢!他寧願讓浦禾忘記他,也不願意浦禾一生都活在噩夢之中……
浦禾似乎看見了他的疑慮,拿出手小心翼翼的寫著:你不會死,我現在帶你去我家……
這些大概就是求而不得的愛情,所有的不好與磨難在歲月的蹉跎之中成了一種習慣與依賴,魚瞻此刻看著浦禾不知道要說什麼話,浦禾說他不會死,那麼他就不會死,雖然不知道浦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主意,但是他相信浦禾就如浦禾依賴他。
浦禾握著魚瞻的手,將整個手握成拳頭塞在他的手心裡,暖暖的,魚瞻捂著浦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摸著被司苑傑踩的部分,有一些說不出口,其實什麼都不必說,就這麼默默的牽著,緊緊的扣著,寂靜無聲,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浦禾枕在他的膝蓋上,像一個靜靜睡覺甜美的孩子一樣。
魚瞻不明白為什麼浦冶會放過他他心裡有很多疑慮,但是他更加相信浦禾,浦禾是不會騙他的,浦禾那麼單純,連撒謊都不會,看了看浦禾,他心裡又安定下來。
這輛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前面的司機面無表情,好像完全忽略了這在后座相依相偎的兩個人,浦禾趴在魚瞻的腿上睡著了,直到家門口,司機打開車門,冷風灌進來的時候,他才冷醒,魚瞻看了,衝著那個司機冷冷的說著:「脫衣服。」
司機有不解,但是魚瞻的那種表情實在是太難拒絕,後來看了看浦禾,他乖乖的照做了,魚瞻手裡被拷著,他的衣服沒辦法脫下來,所以他才用了那種難以拒絕的語氣去吩咐那個司機,司機也被魚瞻那種近似命令的口氣給折服了,他脫了衣服遞給魚瞻,魚瞻包住浦禾,在寒風之中下了車,到了浦禾的房間。
只是剛剛一到房間立刻就有人圍上來,將浦禾的房間從外面圍得滴水不漏,魚瞻有點詫異,這浦冶對他可真是上心,他這種上心讓魚瞻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浦冶走到浦禾的面前,冷冷的說著:「我答應給你一晚上告別,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
浦禾點了點頭,轉身跑到屋子裡面將門給關上了。
他當著他的面正準備把雨水浸濕的衣服給脫了,看著魚瞻有點驚訝,浦禾比劃:我要去洗澡了,你去不去
魚瞻吞了吞口水,雖然他不是沒見過浦禾,但是浦禾那種單純毫不遮掩的個性讓他下身又蓬□□來。
浦禾有條不紊毫不遮掩的用一隻手脫了自己的褲子,他的另外一隻手被踩得伸不直,手上還凝固著血跡,他有點困難,魚瞻只得走過去,誘哄著:「把你的手拿開……」
他脫了浦禾的褲子,白色的內衣黏在身上,露出了他看過千萬遍摸過千萬遍的東西,他並沒有直接做什麼,只是牽著浦禾跑到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響起來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
「浦禾,你的手有傷,別沾水呀,舉高點,小心感染了……」魚瞻一邊給浦禾淋浴,一邊讓他把手抬高,手底下的身軀十分柔軟……只是他一碰就驟然緊繃。
他把浦禾洗完抱到床上,自己洗了一個澡坐到沙發上,浦禾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走近他,然後在魚瞻還在驚訝的時候摟著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那麼直愣愣的坐了下去,一坐下去,全身都被撕裂了,他疼得差一點從沙發上摔下去,如果不是魚瞻扶住他的話,他是絕對會在沙發上摔下去的。
以前的前戲都是魚瞻做的,他什麼都不懂,他就像一張純白的紙,只知道軟綿綿的窩在魚瞻的懷裡,現在他蠢到直接坐上去,什麼都不干……
「別動。」
魚瞻抱住浦禾,不讓他亂動,他忽然有點好笑,他沒有見過浦禾這麼蠢的,蠢到這個地步,他也覺得有點可愛,真是可愛到了家,他摸了摸,果不其然,流血了……
他從來捨不得浦禾流血,也捨不得浦禾太疼,第一次流血竟然是浦禾自己蠢到家才弄得……
他失聲的笑了笑,浦禾抬起頭,有點嗔怒,有點迷茫,有點痛苦,有點羞澀……
魚瞻摸了摸他的頭,親吻了他的眉頭,他笑得像一隻老狐狸:「我的浦禾……你知不知道自己太可愛了……可愛到我都有點懷疑這個世界了。」
浦禾有點不理解,他已經疼得舉不起手跟魚瞻比劃,魚瞻似乎明白什麼似得,依舊坐在沙發上不敢動,他怕一動浦禾的傷口就拉大了,浦禾也不敢動,他坐在魚瞻身上,以最親密的方式在一起,魚瞻拉過沙發上的一個毛毯把他的背蓋著,笑了笑:「別感冒了……」後來想起來什麼,摸了摸他的頭,細心的問著:「你是不是答應了你哥什麼條件?」
浦禾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他疲倦的躺在魚瞻的身上。
魚瞻也有點好笑,現在對他來說才是折磨,赤果果的折磨,他捨不得浦禾疼,可是自己已經奔潰了,他手上有手銬,他只能環著浦禾,浦禾還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浦禾趴在魚瞻身上,背上蓋著毛毯,外加上淋雨,漸漸的昏昏欲睡,魚瞻看到這樣就揉了揉浦禾的頭髮,浦禾睜開朦朧的雙眼,魚瞻稍微一動,浦禾疼得冷哼一聲,魚瞻笑著問:「你就打算這樣坐一夜?」
浦禾點了點頭,把毯子往上拉一點,蓋住自己跟魚瞻,趴在他身上繼續睡覺,魚瞻無語了,只能抱著浦禾就這樣坐著睡了一夜。
到了後半夜,浦禾睡得不安穩,他睡了睡,自己醒了,魚瞻察覺到浦禾醒了,他就抱著浦禾,問著:「浦禾,你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
浦禾搖了搖頭,趴在魚瞻懷裡,再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