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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10:53 作者: 青竹酒
他不提按著閻雲舟的性格自然也不會開口問,本來他倒並不是在意這種形式的人,但是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期待,又沒有達到期待的時候,便會失落,這種感覺在愛人之間更加的明顯。
或許寧咎覺得他們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也或許領證比他想像中要繁瑣的多,也有可能寧咎並不看重這個,橫豎他們已經拜了堂,所以那人才沒有準備帶他去。
閻雲舟一個人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夜晚降臨,從這臨江的江景房上看下去能夠遍覽兩岸風光,燈火輝煌,這是在從前他從未看到過的景象,手邊放著的茶已經漸漸涼了,寧咎剛從廚房端上來了阿姨走後煲好的湯。
閻雲舟做了胃鏡,有些慢性胃炎,畢竟行軍打仗那麼多年,風餐露宿的,胃上沒有毛病才不正常,加上他的血項其實並不算好,血紅蛋白的值已經可以算是輕度貧血了,這還是從前王府精細的飲食養出來的。
此刻到了現代,寧咎更怕他吃不慣,餐標一下下來怕是那點兒岌岌可危的血紅蛋白都保不住了,所以他嚴格實行少食多餐,七點左右的時候再喝些滋補的湯,飲食總是比吃藥要來的好的。
卻是一轉出來就看到那人坐在陽台出神,悠遠寂靜的目光望著窗外的景色,周身似乎都籠罩著一股靜寂落寞的氣息,讓他看著心忽然就被揪緊了一下,有些覺得他的玩笑好像開過了。
「瑾初?」
他其實很少叫閻雲舟的字,通常都是調侃似的喊王爺,閻雲舟回神兒,轉頭看向端著湯盅的寧咎,下意識對他勾唇笑了笑,隨後便像從前一樣開口問道:
「今天還是雞湯?」
周身的寂然之色徒然褪盡,仿佛方才的一些情緒都不曾存在一樣,寧咎忽然覺得有些心酸,到這裡這麼多天了,閻雲舟一直很聽他的話,他和同事調侃他是他鄉下指腹為婚的「糟糠」,他便會配合著他說話。
他說讓他做什麼檢查他便做什麼檢查,全然信著他,不曾主動要求過什麼,似乎不想給他添麻煩,這些天也唯有那天查資料的事兒算是一個暗示,自己卻又故意抻著他沒有回應。
明明在這裡這人只認識他,只有他。
寧咎放下了湯盅,走過去什麼也沒說地擠到了寬大的藤椅上,什麼都沒有說便吻住了他的唇瓣,霎時間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算起來他們也有日子沒有在一起了,如此親密的舉動兩個人的氣息都開始凌亂起來。
閻雲舟並非真是什麼軟性子,手扣住了寧咎的腰身,唇齒間不像是接吻倒有些像在打仗一樣。
分開時寧咎的喘息聲明顯,湊到了閻雲舟的耳邊:
「瑾初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領證兩個字就像是刺激了閻雲舟的神經一樣,他的手在寧咎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下:
「怎麼?笑話看夠了?」
閻雲舟哪裡還看不出來這人這兩天就是故意的,拿喬,看他的笑話。
寧咎吻在了他的脖頸上,他格外喜歡親這個地方,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野獸最喜歡襲擊的地方,閻雲舟這種血海里拼殺過來的人對於這種地方更是敏感,但是寧咎卻偏要挑這樣的地方和他親熱。
而閻雲舟也一貫縱著他,此刻卻揪住了他的後脖子,目光黑沉沉的,寧咎一頓,這是糊弄不過去了。
閻雲舟手上用力便要將人推開,面色不見生氣,也不見冷,卻是寡淡的沒什麼表情,寧咎心中一沉,糟了,過頭了。
他趕緊抱住了那人的手臂,晃了晃:
「我不是故意拖著的,民政局是做五休二,周六周日兩天是雙休日不開門,你出院的那天是周三,查資料那天是周五,這兩天民政局休息不辦公務,原本也是想著周一和你去領證的。」
閻雲舟不說話,寧咎算是明白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說完便拉著人起身,帶著他走到了書房,從抽屜里找出了一大沓子的紅本本,一一擺在桌子上:
「你看,這是我昨天就找好的,這是我名下所有的房產,有住宅有商鋪,這本子就相當於你們從前的地契什麼的,你看,這上面現在寫的是我的名字,等到我們領了證結了婚,這些房產證上就可以加上你的名字了,這些算是我們的共同財產。」
閻雲舟看著眼前不少的房本,他自然這些沒有什麼概念,他本也不圖這些東西:
「不用麻煩,這些你拿著就好。」
加不加名字對他來說無關緊要,閻雲舟雖然不知道這雲城的房子多值錢,但是他畢竟出身富貴,又極富權勢,對於身外之物看的本也不重。
寧咎拉著人在書房裡坐下,一個個地翻開:
「幹嘛?我知道王爺家大業大,權傾天下自然是看不上我這三瓜倆棗的,但是我就願意給。」
要說先進性,他們這個時代自然是遠超從前的,但是若論財富,權勢,他和閻雲舟還真是沒法比,不過他覺得就算是他們在這裡回不去了,他也一樣可以給閻雲舟很好的生活:
「來,我們一一看,這五套房子都是在市區的,位置很好,這一個就是咱們現在住的房子的房本,這麼和你說吧,這房子180平,單價6萬,我從前一個月工資大概1萬8,不算多,算上年終獎和各種獎金,我一年應該能賺四十多萬。」
閻雲舟微微睜大眼睛,雖然單純的數字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概念,但是購買力卻是古今相通的,他有些驚詫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