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2023-09-01 08:10:53 作者: 青竹酒
    寧咎能想到的方式中幾乎都要用到異丙醇為原料才可以合成丙酮,他是真的找不到異丙醇啊…這個反應雖然是最簡單的,但是幾乎無解。

    寧咎依次又勾掉了紙上的丙二酸法和丁二烯法,最後的目光還是放在了他的老夥伴乙醇上,沒辦法,這東西易得,看著乙醇他又想起了一條合成路徑,那就是乙醛氧化法合成乙酸酐。

    他手裡雖然現在沒有乙醛,但是乙醇變成乙醛很簡單,加氧氣氧化就可以,氧氣都是現成的,這個反應一步合成,很是便捷。

    可是問題又來了,那就是乙醛氧化成乙酸酐的過程中需要乙酸鈷和乙酸銅作為催化劑。

    寧咎又開始想要抓頭髮,半晌他猛然想起了什麼,乙酸鈷和乙酸銅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古代應該就有應用。

    一個用作乾燥一個用作染料,而且那些煉丹的術士有的喜歡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青羊道人那裡就有好多的小瓶子,沒準他那有。

    想起這個寧咎立刻起身,吩咐了一邊的一個小廝過來幫他看著煤便直接出去了。

    事實證明,挑燈夜戰的並不止寧咎一個,青羊道人也是非常熱愛工作的,寧咎打聽了他的住處,是在離他們比較遠的一個角落的院子裡,沒辦法,畢竟研究火藥很有可能爆炸,所以那老道士自請去了最偏遠的角落。

    寧咎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那老道士正一腳搭在桌子上,一邊正用小天平稱什麼東西,寧咎進來嚇了他一跳:

    「你這小娃娃這麼晚了過來幹什麼?」

    寧咎背著手進來,低頭看了看他眼前的東西,一份一份的東西都是不同劑量的,估計是在調整火藥的配比,他趴到了桌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道長,和你要討要兩樣東西唄。」

    道長?那老道聽著他這稱呼心裡都跟著沒底,這麼客氣多半是沒什麼好事兒:

    「你想要東西去問閻雲舟要啊,我老道窮的都要去要飯了,哪有閒下來的東西給你?」

    寧咎的目光在屋裡亂飄,找那老道士的那些個瓶瓶罐罐:

    「哎哎哎,不值錢的,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有我讓閻雲舟付你黃金。」

    黃金?還閻雲舟付?青羊道人的目光在寧咎的身上打量了半天,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然後蹦出了幾個字:

    「嗯,你小子是有讓閻雲舟付黃金的資本。」

    寧咎總覺得那老道士的目光略猥瑣,這弄的好像他以色侍人似的,但是那人總算是大方點頭了,看來無論到什麼時候黃金都是硬通貨啊:

    「道長你這有沒有紫紅色晶體一樣的粉末還有藍綠色粉末?」

    這兩樣東西都有很鮮明的外表特性,不像是那些什麼無氣味的白色粉末看不出是什麼,如果有這老道有,那就絕對是有印象的。

    那老道士再次確認:

    「先說好多少黃金?」

    寧咎一聽他這話就是有戲:

    「一錠。」

    老傢伙討價還價:

    「兩錠。」

    寧咎一拍大腿:

    「成交。」

    兩個不小的瓷瓶擺在了他面前:

    「你看看吧。」

    寧咎打開了蓋子,倒出來了一些驗證,這顏色就很純正,想要碰瓷別的東西也不太可能:

    「你怎麼有這東西的?」

    那老道滿不在乎:

    「這都是染布的,我見著顏色確實好看,便煉製了一些,你怎麼什麼也沒見過…」

    什麼也沒見過的寧咎無語,抱著兩個瓶子就要走:

    「哎哎,金子。」

    「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我總不能現在去閻雲舟那去給你要黃金吧?放心,明天我和他說,他肯定給。」

    這東西要是真的純,能夠提煉出乙酸酐,閻雲舟不給黃金他都給他搶過來,抱著兩個罈子回去的路上,冷風吹在面頰上,寧咎抬頭就能看見那剛剛穿出雲層的月亮,有些好笑還有些無奈。

    人家穿越都是有什麼金手指,什麼天賜技能,他倒好,時髦地趕上了一次穿越卻是毛都沒有,一切全靠他勤勞的雙手,他低頭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罈子,難不成青羊道人是他的金手指?

    眼前浮現了那老頭不修邊幅的樣子,算了吧,這金手指還得用金子換。

    回去之後,寧咎看了看罈子里的煤焦油,已經半罈子了,至少要一整罈子才能酸洗,畢竟苯的產量低,煤焦油少了,根本就得不到多少的苯。

    隨後他便讓人直接將醋酸罈子搬了進來,他之前便讓人收集了不少的白醋,這個時代的白醋濃度真的超乎他的想像,是真的酸,將那白醋放在涼的地方,底下便能結出白色的晶體,這就是冰醋酸。

    就在寧咎正準備讓人拿來氧氣先製備乙醛的時候,暗玄過來了,這一次他的臉色不太好,寧咎的心也跟著往上提了一下:

    「寧公子,王爺起了燒,人燒的都有些糊塗了,您快去看看吧。」

    寧咎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便隨他到了閻雲舟的房間,楊生和郡王府里的兩個大夫都在:

    「楊府醫,怎麼回事兒?安宮牛黃丸沒有作用嗎?」

    「王爺是晚飯後用的安宮牛黃丸,那會兒退下來了,但是現在又燒了起來,我準備再餵王爺吃一粒,但是現在叫不醒人。」

    寧咎到了榻邊便看見榻上那人渾身都有些打寒戰,這是高燒的表現,寧咎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一片。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