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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10:53 作者: 青竹酒
「王爺,不是只有死人才不能繼續當禍害,活人也可以,不過我不確定結果順利,總之看這位李侍郎的命好不好吧。」
寧咎說完就起身,閻雲舟開口:
「去做什麼?」
「當然是給這位李侍郎準備些酒啊。」
「本王和你一塊兒去。」
雖然相隔不遠,但是閻雲舟還真是少見寧咎每天都在鼓弄的那些東西,今天天公作美,是個大大的艷陽天,只是風很大,閻雲舟緩步跟在寧咎的身後,跟著他到了隔壁的院子,腿上走了這麼一會兒刺痛的厲害,寧咎扶他坐下。
「王爺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隔壁的院子幾乎就算是撥給了寧咎用,寧咎分出了幾個屋子,製作氧氣的,提純酒精的,這個屋子都是在提純酒精的,一進屋就是各種酒香,閻雲舟躬身揉了揉腿上疼的厲害的地方,寧咎轉頭:
「腿疼吧,別用力揉,一會兒我幫你換點兒藥。」
閻雲舟倒是真的聽話住了手,靠在了椅背上:
「這院子都要被你變成釀酒的地方了,你要給李侍郎弄什麼酒?」
寧咎雖然沒有見過周穆,但是從別人描述的症狀上分析也大概猜的出來他的死因,醉酒之後,又是在北境那樣冷的地方,人忽然就不行了,多半是心梗或者腦淤血,這兩種病的病程發展極快,若是急救跟不上人確實很可能熬不過一夜就沒了。
這裡的酒都不是什麼高度數的酒,就是北境驅寒用的燒刀子可能也就只有三十度上下,周穆是打了一輩子仗的將軍,能將他喝到那個程度,可見李洪幾人得灌了他多少酒,戎馬一生的老將軍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是落了這麼一個死法,縱使是寧咎都看不下去。
寧咎一邊忙活一邊開口回閻雲舟的話:
「王爺放心,我給李侍郎喝的酒沒有任何的毒,純糧食釀造,保證讓這位李侍郎喝出健康,喝出美麗,就是太醫來了也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他後來也讓人去老匠酒坊看過,那家酒鋪的酒雖然度數高一些,但是卻並不是用蒸餾的方式,這個時代大概率確實沒有蒸餾酒,這一次他就讓這位李侍郎嘗一嘗中華文化五千年的沉澱,五十六度蒸餾酒李侍郎值得擁有。
閻雲舟就看著寧咎在那用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來回倒,最後倒了一罈子。
「暗玄,這個就是今晚李侍郎專屬用酒,到時候就讓人給他上這酒就行。」
暗玄就真的讓人收起來了,閻雲舟整個過程確實沒看見寧咎往裡面加任何東西。
「這個酒就可以?」
「王爺,你們做官的不是都挺講究顏面的嗎?我保證就算李侍郎運氣好,沒喝到半身不遂,也必然讓他喝無顏面做官。」
寧咎拍拍手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他要出去迎客了:
「王爺,我要上工了,你讓暗玄送你回院子歇著吧,不過也別歇太久啊。」
閻雲舟也撐著起身,對他指揮自己的事兒也沒說什麼,微微擺手:
「讓暗玄跟著你吧,如果有不長眼的也不用客氣。」
寧咎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是沒用暗玄跟著,這人是閻雲舟的暗衛,平日裡冷著一張臉,實在不適合今天這種這種需要八面玲瓏的時候跟著。
卻沒有想到,寧咎剛出院子的門往外院而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幾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人兩三個在一起低聲議論: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焰王府,你們說這外面傳的是不是真的啊?閻雲舟真的快不行了?」
一邊的人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猜多半是,我這一個從八品都接到了請柬,不是沖喜是什麼?而且上一次焰親王大婚的時候我就跟我老爹來過焰王府,那個時候這王府死寂沉沉的,你再看看現在都是紅燈籠,說不準啊,閻雲舟快不行了就是候府那個天煞的災星給沖的。」
寧咎站在轉角後面微微眯眼。
那幾人渾然不覺被盯上,提起上次沖喜那件事兒,眾人都來了興趣:
「對了,你們發現沒,一個一品親王過生辰,門口卻只安排了一個管家迎客,那個嫁過來的候府公子呢?都不出來待客嗎?」
「哼,侯府公子?他那樣的也能叫候府公子?一個男人委身下嫁,我要是他一頭磕死也不受這屈辱,閻雲舟都要死了,那個煞星難不成能有好日子過?還出門迎客?他也配迎接我們?」
另外兩人這才意識到周尋正是建遠候府的三公子,建遠候府和已經沒落的寧安候府不一樣,族中子弟還是有兩個功名在身,正兒八經入仕的,雖然不是多受恩寵,但是到底還是有祖宗的蔭封在的。
周尋雖然沒有功名卻也被安排了一個從八品,自然瞧不起寧咎,更不願意身邊的人將寧咎說成同樣候府出身,身邊的人想起來之後立刻改口:
「周大人對不住啊,是兄弟失言,寧咎怎麼算的上侯府公子?他怎麼能和你比,他就是比那風月里賣屁股的小倌兒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人對人的惡意就是這樣,沒有恩怨也做不到相安無事。
寧咎看著這幾個和李洪一個德行的人目光冷了下來,這放在現代不就是本事沒多大卻自視甚高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嗎?說他是賣屁股的小倌兒?
寧咎理了理衣袖,臉上已經掛上了虛假卻又無懈可擊的笑容了,他就那樣非常熱情地從轉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