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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14:55 作者: 慕宸不哭
深夜十二點,能有什麼電視?沒想到季凡星打開電視的時候,竟然在深夜重播星在旅途的第二期,也就是海邊之旅的那一期。
「你看,你看慕岩那個表情,啊哈哈,笑死我了。」景澤覺得自己再次刷新了對季凡星的認識,這位看似有些距離感的天王,原來是如此鬧騰和自來熟的一個人。
季凡星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慕岩和景澤的家看慕岩和景澤甜蜜恩愛簡直戳中了季凡星不知名的某個點,讓他樂不可支地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笑個不停。
原本景澤已經回房了,但是由於臥室的分配不夠,剩下的四個人對景澤房間的使用權進行了一番龍爭虎鬥。
當然魏漾除外,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睡海水房的。
不曾想,無論是玩什麼遊戲,慕岩都拿到了第一名。許攸和魏漾大呼不可能:「總不可能連比大小這種純粹看運氣的遊戲慕岩也能夠贏吧?太不科學了!」
遲晉觀如同看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的眼神看著許攸和魏漾,順便拉走了卓爾群去睡覺。
慕岩不出意外地占據了和景澤一起睡海水房的機會。
「景小澤,你覺得慕岩怎麼樣?」季凡星看到這裡,星在旅途的第二期也就播完了,不知道為何季凡星特別想問問看。
「慕岩,對我來說,是最特別的那個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對我獨一無二的人,那麼那個人應該就是慕岩。」
景澤端著透明的玻璃水杯,緩緩地開口道。
夜色正濃,而景澤的聲音卻認真得不可思議。幾乎沒有人問過景澤這個問題,慕岩自己也仿佛已經心知肚明,所以從來不問。
「為什麼我就這麼糾結呢?」季凡星揣著手,有些無奈地坐在沙發上凝眉思索,景澤卻扔給了他一件T恤。
「你這叫,甜蜜的煩惱。趕緊洗乾淨了睡覺,明天可能慕岩一大早就要回來了。而這裡,慕岩一向是不喜歡被人進來的。」景澤說得一臉坦蕩。
「景小澤,明明是你帶我來的,你要負責和慕岩解釋。」即便是季凡星,也不喜歡看慕岩的冷臉,慕岩的氣場天生就很強大,即便他自己刻意收斂,還是會給人很多的壓迫感。
「我會和他解釋是你自己給我打電話的,有手機的記錄為證。」
季凡星:……是誰跟我介紹景澤的時候用了溫和無害這四個字來著?
洗完澡,季凡星抱著枕頭想了又想:「我睡客房會不會被慕岩發現?」
「那你想怎麼辦?」景澤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這天晚上的事情太多了,景澤有些累。
「要不我跟你睡吧?這樣就好像沒有來過一樣?」季凡星興致勃勃地建議道。
「嗯,原本你可能只是被流放,現在你很可能會被慕岩處以極刑了。」景澤沒有絲毫猶豫地宣布季凡星的死刑,順便關上了臥房的門。
季凡星眼巴巴地看著景澤的門,哀嘆一聲,聽見遠遠的一聲「汪嗚----」,小糰子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好事兒,睡著了還叫了一聲。
第二天景澤起床的時候,就發現家裡迎來了另外一位客人,也是景澤名義上的大老闆:江楚耀。
景澤,慕岩和季凡星,江楚耀相對而坐,慕岩和江楚耀的臉上都很持重,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而季凡星的面色,就很能夠看明白了----慫。
「我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季凡星顯然誤讀了四人之間的氛圍,飛快地選擇了遁走,還給了景澤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
景澤有一些想笑。
「季凡星突然發什麼瘋?」慕岩毫不客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江楚耀有些無奈,思來想去也不明白為什麼季凡星會突然想要夜店買醉。
景澤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賣隊友,反而很正經地回答:「可能是,婚前恐懼症。大老闆,你是不是打算在季總的演唱會上求婚?」
江楚耀一臉吃驚的看著景澤,隨即皺緊了眉頭:「這年頭,男人也會婚前恐懼?」
顯然,景澤和慕岩都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江楚耀也不再繼續糾結,反而直接去洗手間將季凡星拉出了慕岩和景澤家。
「奇怪。」待兩人走了之後,景澤學著慕岩習慣性地摸了摸下頜,說道。
「什麼奇怪?」慕岩揉了揉景澤睡皺的頭髮,溫聲問道。
「昨天我和季凡星一起睡的,你們一點都不在意嗎?」慕岩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客房,回答道:
「我們倆都很放心。」
景澤一臉不解地看著慕岩,等待慕岩答疑解惑。
「俗話說,兩受相遇,必成gay蜜。」
景澤怒:「慕小岩,你在質疑我的男子氣概,有本事床上別跑。」
慕小岩表示,最後我沒有跑,澤寶你倒是很想跑。
這樣鬧騰的時光過得飛快,戲劇之愛的拍攝也到了最後的殺青階段。言夙和程瓚的愛情故事,只能在言夙的劇本里得到一個虛無縹緲的美好結局,而現實卻是言夙收到了程瓚的結婚請柬。
那樣美好的少年時代和純粹濃烈的一場愛戀,就這樣隨著一席紅毯,鋪就了你與他人的廝守之路。
台下的言夙看著程瓚和新娘甜蜜的笑臉,內心的情緒反而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他將一束藍色的鳶尾花束放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而藍色鳶尾的花語是:
宿命中的游離和破碎的激情,精緻的美麗,可是易碎且易逝…
程瓚,在失去你之後,我才活成了愛著你的樣子。
我才知道我擁有了愛情。
這一幕長鏡頭對景澤的考驗很大,幾乎是每一個表情,每一塊肌肉的運用,都要發揮到極致,然後再隱忍到極致。
就是這樣複雜而純粹的表達,這樣濃烈而壓抑的感情,將言夙的整個人都塑造地無比豐滿,也是對演技極大的考驗。
出乎黃導預料的是,這殺青的一幕,並沒有讓眾人糾結很久。
景澤在看到慕岩和他人踏上紅毯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經變成了劇中的言夙,壓抑地祝福,沉默地放棄,還有那一束被扔在角落,飄散一地的鳶尾花瓣,如同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一幕終了,整個片場都是長久的寂靜。而景澤依然是沉默著,壓抑著,對某一種情緒地反覆壓制和釋放,這樣的痛苦,又仿佛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解脫。
直到慕岩拉住景澤,然後低聲在他的耳邊說:「傻瓜,都是演戲。不是真的。」
很難得的,景澤認認真真地看著慕岩的眼睛,說道:「我以為,我會不在意,或者會去尋找新的人生,可是我發現,這一生,如果沒有你,我仿佛也不再是我。」
隨即,景澤淡然地笑了出來,如同往常一般,溫潤清和,讓人覺得心中妥帖,神情舒暢。慕岩緊緊地握住了景澤的手,低聲道:「我也是。」
殺青不過兩天,黃導就親自到了星耀大廈的頂級錄音室,景澤和慕岩早就已經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