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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14:55 作者: 慕宸不哭
    景澤隨即坐到了琴凳上,手指放在潔白的琴鍵之上,緩緩撫摸過鋼琴的琴鍵。慕湘在一旁看著景澤的動作,覺得景小澤的行為又讓自己看不懂了。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衝下去拉開那個「小三兒」和「負心漢」,順便報以重拳嗎?怎麼連吃醋都和鋼琴有關係?

    「大家晚上好,為大家獻上一曲鋼琴曲。」

    景澤清潤文雅的聲音隨著麥克風的擴音在整個宴會廳響起,原本一層各自交談的眾人都紛紛停下了對話,有些好奇地朝聲源處看去。

    一聲嗡鳴,隨之而來的,是無數聲嗡鳴,如同春天的繁花中間,無數隻嗡嗡鳴叫的蜜蜂,這樣的聲音就這麼響徹了整個宴會廳。

    慕湘用手掩住了自己因為想笑又吃驚而張開的嘴唇,樂不可支地拿起一杯紅酒欣賞著景澤的演奏。

    沒有過一會兒,慕湘就看見慕岩和那個火紅色的男子走上了二層。慕岩只掃了一眼慕湘,然後冷聲道:

    「慕湘湘,你對景小澤說什麼了?」

    慕湘的眼睛掃過那個火紅色的男子,然後冷冷地回擊道:「那得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

    那個身著火紅色風衣的男子渾然不在意慕湘的眼神,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正在彈奏的景澤,十分隨意地問道:「他就是你的人?他現在在幹什麼?」

    慕岩摸了摸下頜,有些無奈地皺眉道:「可能是,吃醋了?」

    男子瞪大了眼睛,隨即也輕聲笑了起來:「竟然有人吃醋是彈奏野蜂飛舞?」

    「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很好的比喻?你這隻到處拈花惹糙的野蜜蜂?」慕湘毫不留情地回擊。

    被稱為野蜜蜂的某人:……你們兩合起來欺負人!

    一曲手指狂飛的野蜂飛舞演奏完畢,滿場俱靜,隨即一層發出整齊的掌聲,景澤原本清潤白皙的臉龐也不自覺地染上了一絲緋紅。

    「景小澤,吃醋啦?」慕岩很不正經地趴在景澤的鋼琴上,十分撩人的問道。

    「對啊,慕小岩,我吃醋了。」景澤一本正經地回應道。

    「吃醋就彈野蜂飛舞?還有別的選項嗎?」慕岩已經很熟悉景澤,知道他此時也不是真的生氣,饒有興致地逗著景澤。

    「嗯,還有一曲野玫瑰。那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家花不如野花香?」

    「噗嗤----景小澤,你真的很有意思。」慕湘忍不住也湊到了鋼琴旁,然後用一雙凌厲的鳳眸掃了一眼火紅色風衣的男子,特別正經地對景澤解釋道:

    「他是慕柏,從血緣上面來說是我和慕岩的堂哥,事實上就是一個撐死不結婚的老男人。」

    「喂喂,慕湘湘,你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呢?」慕柏十分反感「老男人」這個稱呼,一瞬間就被慕湘說到炸毛。

    「我尊不尊老另說,你的愛幼我是朕的沒有看出來。」慕湘湘毫不留情地嘲諷,慕柏苦了一張臉,悠悠道:「我覺得我在這個家沒什麼人權。」

    景澤:這句話好熟悉啊……

    正這樣想著,慕川一身英挺的黑色禮服衝到了景澤身邊,一雙明亮的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璀璨。

    「景澤哥哥,你就是我的偶像,你就是傳說中的鋼琴手!!」慕川原本的熊抱被慕岩中途就攔了下來,慕川扒拉著慕岩的手臂,好不可憐的樣子。

    慕川的嘴裡直嘟囔:「我真是沒有人權,不過就是抱一下景澤哥哥。」

    景澤:看來慕川和慕柏還真的是一家人……

    這一場宴會原本就是為了景澤和慕岩準備的,所以即便是這樣一出小插曲,也不過是活躍了一番氣氛,慕家的長輩似乎都對景澤的觀感很好,至於景家的背景在其中有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景澤:望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景小澤,你今天先回去,我明天接你回劇組。」慕岩拉著景澤出了宴會廳,然後給景澤整理了一下外套的領子。

    夜晚的風吹在人身上還是有些冷意,景澤扣好了扣子,然後溫和地笑道:「嗯,我先回去,你有事先做事,明天我們再聯絡。」

    慕岩點點頭,心中雖然百般不樂意和景小澤分開,無奈迫於慕老爺子的yín威,慕岩還是選擇在慕家老宅呆一晚。

    一把抱住景澤,慕岩的呼吸聲就那麼在景澤的耳邊響起,景澤明顯感覺到慕岩有一瞬間放任了自己的心緒,不過很快慕岩就自己調整過來。

    「明天我會早早回去,別讓我在你的床上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人!」慕岩裝作惡狠狠地說道,只是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傲嬌,景澤連連點頭,又安撫了慕岩一陣,才坐上了回去的車。

    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S市的夜色在這樣的時刻也沉寂了許多,雖然無數的霓虹燈還是不停歇地閃耀,但是空蕩蕩的街道和飛馳的汽車還是讓人覺得有一絲清冷。

    「叮咚叮~~」

    景澤拿出手機,卻看見來電顯示是:季凡星。

    「餵?季總?」景澤試探性地詢問。他和季凡星的交集屬於還沒有交集,要等到未來才能確定交集的程度。

    這樣的關係讓景澤覺得這一通深夜十一點的電話很怪異,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時間點。

    「餵?你是……景澤?」季凡星的聲音有點低啞,甚至還多了一絲略帶迷醉的聲線,景澤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季總,你現在在哪裡?」景澤示意司機放慢了車速,然後詢問出了季凡星的所在。

    等景澤到了「帝色」的時候,季凡星已經一個人歪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帝色的經理一腦門子的汗,對著景澤笑了又笑。

    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惹不起,特別是景澤的背景,現在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不經商的人根本就不會明白景家的生意到底有多恐怖。

    「走吧。」景澤拉起季凡星,半拖半扛地將季凡星架出了帝色,然後對帝色的經理道了謝。

    等景澤折騰完,帶著季凡星回家之後,都已經十一點半了,而季凡星的酒顯然也醒了很多。

    「你是……景澤?」這時候季凡星磁性而迷人的嗓音帶了一絲清明和理智,景澤遞給他一杯清水。

    「謝謝,我,平時不這樣。」季凡星有些尷尬,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陰差陽錯給景澤打了電話。

    「我理解,你在路上已經解釋過了。」景澤微微點頭,反而是一副很能接受的樣子。

    季凡星:我喝醉的時候說什麼了?我怎麼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很萌景小澤這個梗----吃醋就要彈野蜂飛舞

    ☆、兩受相遇

    季凡星表示自己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束手無策的人和束手無策的情況,他自我整理了好一會兒,隨即有些自暴自棄地說:

    「我能看會兒電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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