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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11:21 作者: 冉爾
說著,直接叼著煙湊到了封棲松面前,眼底翻湧著壓抑不住的戾氣。
封二爺推了推眼鏡,含笑擦燃了火柴。
曖昧的火光從封棲松鼻樑上的鏡片旁晃過,白鶴眠單手撐著男人的肩膀,姿態要多浪蕩有多浪蕩,就差沒拿腳尖勾著封二爺的腿蹭了。
金色的細鏈輕輕作響,他心頭的火氣又在那一剎那消散殆盡。白鶴眠望著近在咫尺的封二爺,覺得自己幼稚。
可惜電光石火間,封二爺伸手按住了他的後頸,同時撩起眼皮,語氣淡然:「誰惹我家小少爺生氣了?」
第9章 真快
所有的退路被封死,白鶴眠只能栽進封二爺的懷抱。
男人手裡的火柴跌落在地上,把昂貴的舶來品燙出了黑色的小·洞。
封二爺沙啞了半分的嗓音在白鶴眠的耳畔徘徊:「千山,你是怎麼保護小少爺的?」
千山配合地回答:「二爺,太太小姐們說話,我沒法插嘴。」
「這麼說……是你們?」封棲松扶著鏡框,視線落在了屋內的女人們身上。
梁太太第一個站出來否認:「二爺,我們都幫著白小少爺呢,是溫小姐……您不記得的那個溫小姐,一直在挑撥離間。」
封棲松做恍然大悟狀,揉了揉白鶴眠的腦袋:「原來是吃醋了。」
房間裡緊繃的氣氛隨著封二爺的話陡然一松。
白鶴眠趴在封二爺懷裡撇了撇嘴,目光還凝在地毯上,他不敢挪屁股,怕封老二在眾目睽睽之下破了「不舉」的流言蜚語,只能將臉埋進男人的頸窩。
「哎喲,以後這樣的聚會,封二爺得跟著一起來。」梁太太見他倆親密,趕緊恭維,「要不然咱們白小少爺吃醋就能吃飽。」
白鶴眠在封棲松的懷裡抖抖,手臂上全是雞皮疙瘩。
「可不嗎?今天把我嚇壞了。」金小姐接下了話茬,和梁太太似乎又成了關係極好的姊妹,「要不是梁太太從中周旋啊,他們剛剛真能吵起來。」
白鶴眠不敢動,封二爺的手卻在悄悄地捏白鶴眠的屁·股。
他猛地抬起頭,以為男人在報復他給自己找了麻煩。
封棲松目不斜視,嘴上還在與房間裡的小姐們說話:「我們家小少爺脾氣不好,大家多擔待。」
「誰脾氣不好?」白鶴眠聞言,忍不住伸手擰封老二的腰。
封二爺心尖微動,掌心緩緩下移,想要再逗逗他,結果耳垂一痛,原來白小少爺惱羞成怒,跟狗叼著肉一般,咬人的耳朵。
「鶴眠,」封棲松不怕痛,卻怕他咬得牙酸,「鬧什麼?」
白鶴眠繼續啃,濕熱的喘息噴了封老二一耳朵。
他背對著滿屋的太太和小姐,不怕被看見,但是封二爺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只能繃緊嘴角忍笑。
「二爺,白小少爺能有什麼脾氣啊?」梁太太沒看見他們之間的小動作,逕自接茬,「他帶我們打牌呢。」
「鶴眠的牌打得是不錯。」封棲松把他抱得更緊些,如數家珍,「就是年紀小,有時輸不起,讓大家見笑了。」
白鶴眠氣得差點把封老二的耳朵咬下來,還沒想好怎麼報復,封二爺倒是先偷偷解開衣扣,攥著他的手腕往懷裡塞。
白鶴眠只能繼續掙紮起來,小屁·股蹭來蹭去,還小幅度地往下砸,試圖掙開封二爺的桎梏。
最後手腕是被鬆開了,屁·股卻蹭出了點異樣的感覺。
他瞬間僵住,用眼神示意封二爺忍住,千萬別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
封二爺佯裝不知,手繼續亂動。
於是擔心的反倒成了白鶴眠,他如今和封二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封棲松裝殘廢的事情暴露了,他也要遭殃。
所以白鶴眠老老實實地坐在封二爺腿上,悶頭裝鴕鳥。
梁太太還在恭維:「白小少爺年少有為。」
封二爺微笑著點頭,無比受用。
白鶴眠強迫自己不去聽他們說話,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後,發現了很多之前沒發現的事情——除了梁太太和金小姐,屋裡的人神情各異,根本沒有表現得那麼尊敬封棲松。
白鶴眠暗暗「呸」了一聲,看不慣這群富太太的做派,也就順勢忽略了封二爺的小動作。
封二爺又和梁太太寒暄了幾句,繼而和眾人告別,由千山推著,出了金公館的門。
白鶴眠等到了車邊,才從封二爺懷裡起身:「下回不來打牌了,這群女人吵得我頭疼。」
「下回我陪你打。」封二爺目送他上車,「你先回家,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白鶴眠動作微頓,要笑不笑地帶上車門:「去吧二爺,我和你立過字據,知道該怎麼做。」
不就是要去見舊情人嗎?
他抱著胳膊嗤笑。
封棲松嘆了口氣,沒多做解釋,讓千山推著自己去了街角。
「先別開車。」封二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後,白小少爺扯開了西裝的扣子,倒在車座後排閉目養神,「我等會兒去接二爺。」
他倒要看看,封老二和溫小姐在賣什麼關子。
夏天的太陽在天上不遺餘力地燃燒,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被曬蔫了,枝葉間漏下刺目的光。
千山將封二爺推進了一條小巷,巷子的盡頭有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進去吧。」封棲松拿出帕子擦額角的汗,不耐煩地問,「姓溫的今天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