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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11:21 作者: 冉爾
    白鶴眠還沒跟哪個客人親密到現在這個地步,但他知道別的舞男勾引人時慣用的伎倆。

    他得吸引封二爺的注意力,趁其不備,搶走房門的鑰匙。

    最重要的是,白鶴眠不怕封老二對自己做些什麼——這可是全金陵人皆知的殘廢,就算他脫光了,也硬不起來,白鶴眠直到被扣住細腰以前,都是這麼想的。

    羊入狼口,莫過於此。

    作者有話說:

    上聯:溫文爾雅賀老六,下聯:文質彬彬封老二,橫批:都是裝B(。 放心吧,小牡丹和小鳳凰不一樣的,封老二要磨好久呢:)

    第4章 聘禮

    裙擺一撩起來,白鶴眠腿上文的牡丹花便半遮半掩地露出了端倪。

    青色的葉片懶洋洋地趴在雪白的皮膚上,花瓣沾染上了紅燭的色澤,他的指尖順著枝葉的紋路遊走,仿佛攪動一池春水。

    白鶴眠裙擺拎得高,半截黑色的布料在花朵般的布料下若隱若現,他掩耳盜鈴般將頭埋在封老二的頸窩裡,不斷麻痹自己男人沒穿軍裝,可當封二爺的掌心貼到他的文身邊時,他還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那種熱度是逐步攀升的,仿佛熊熊燃燒的火。

    封老二的手指又動了動,指尖輕輕抵著白鶴眠腿上的枝葉。其實封二爺在他昏迷的時候就摸過,只是與現狀完全不同。

    主動的白鶴眠姿態放蕩,可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細微地顫抖,封老二無端想起媒婆說過的話——這小少爺賣藝不賣身,根本沒服侍過人。

    所以白鶴眠無法從封二爺加重的呼吸里覺察出異樣。

    他甩掉了皮鞋,擺著腰往封老二的懷裡撞了兩下,生怕自己從輪椅上摔下去,還扭頭戰戰兢兢地往後看了一眼,繼而硬著頭皮把臉再次埋進封二爺的頸窩,舔著男人的耳垂,輕聲細語:「二爺,您喜歡什麼樣的?」

    「……我這樣的,您看著可還順眼?」白鶴眠對自己的長相有八九分的滿意,只是不喜眼角眉梢的風情,雖說他骨子裡的確有不安分的因子,卻不至於像看上去的那般浪蕩。

    但恰恰是若有若無的風情讓他成了花魁,讓他有地住,有飯吃。

    總而言之,就算是男人,白鶴眠也有底氣問出這樣的問題。

    也正因為是男人,他才敢問。

    封老二那裡不行,就算滿意,又能如何?

    白鶴眠的得意里夾雜了幾分卑劣的嘲諷,他把被退婚的怨恨遷怒到了封家的每一個人身上,把他鎖在洞房裡的封二爺自然不會例外。

    「如果滿意,我就繼續了。」白鶴眠自說自話,騎在封老二的腰間仍不罷休,還故意扭起腰,隔著一層薄薄的黑色布料窸窸窣窣地磨蹭。

    他頭一回幹這樣的事情,羞恥到了極點,但是封二爺的另一隻手還擱在口袋邊,而那個口袋藏了鑰匙。

    白鶴眠篤定封二爺絕對會來制止自己過於逾越的舉動,所以他閉著眼睛,拼了命地蹭。

    其實也不是很舒服,畢竟沒有經驗,把握不好輕重,他不知道封二爺舒不舒服,倒是自己難受得頻頻蹙眉,覺得深處的皮膚該磨紅了。

    大約是不行的緣故,封二爺的忍耐力強得驚人,白鶴眠都快放棄了,男人才捏住他的下巴,逼著他仰起頭。

    封二爺問:「你身上文的是什麼?」

    白鶴眠猛地揚起眉,罵人的話在嘴邊滾了一圈,顧念著鑰匙,只能耐著心來回答:「牡丹。」

    「牡丹?」封二爺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低低地笑起來。

    白鶴眠這才發現封老二笑的時候很溫柔,藏在鏡片後的眼睛也沒有了刀鋒般的寒芒,那點揉進皮肉的淚痣也格外好看。

    他愣愣地看了幾眼,一不小心將事實說了出來:「蛇盤牡丹,富貴百年。」

    白家落魄伊始,嬌生慣養的白小少爺吃盡了苦頭,也受夠了冷嘲熱諷,於是他找人在身上文了蛇盤牡丹——爹娘給的富貴不在,自己掙也行。

    「蛇呢?」封二爺順著白鶴眠的話問下去,貼在腿側的手也沿著牡丹花的紋路往深處摸。

    他還沒醒過神,乖乖呢喃:「在胸口。」

    那是條細小的蛇,盤著花徑,藏在飄落的花瓣下。

    封老二的目光閃了閃,視線落在白鶴眠平坦的胸口,想像單薄的布料下藏著怎樣的美景。

    「蛇盤牡丹……」封二爺垂下眼帘,仔細回味著這個詞,繼而輕而易舉逮住白鶴眠亂動的手,「好寓意。」

    被制住的白鶴眠臉色白了幾分,他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冰冷的鑰匙,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如果方才他把衣擺一直撩到胸口,露出刺青的全貌,封二爺是不是就發現不了他的小動作了?

    奈何現在後悔為時晚矣,白鶴眠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封老二抓得極用力,他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心不由往下沉了一截:「二爺,您什麼意思?!」

    「我是您弟弟的未婚夫,就算親事黃了,也曾經……曾經是你的……」

    白鶴眠話說一半,就被封二爺打斷:「你剛剛不是說,我是你的客人嗎?」

    他一時語塞。

    那是為了搶鑰匙胡編的藉口,如何能當成真話?

    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白鶴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封二爺的懷裡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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