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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11:21 作者: 冉爾
    《截胡》作者:冉爾【完結】

    文章簡介

    搶弟弟的男朋友,讓他單著吧

    【旗袍第④本,生子】

    【文筆差,腦洞雷,不接受任何寫文指導,不喜歡的下一篇文有緣再會】小少爺家道中落,淪為穿旗袍抽水煙的花魁。

    他被未婚夫退了婚,聲名狼藉,只有一個未曾謀面的「熟客」一直不離不棄。

    小少爺想攢夠贖身的錢和熟客私奔,卻又被逼著嫁給了未婚夫的殘廢哥哥。

    殘廢哥哥站不起來,據說還不舉,小少爺沒把他當回事,大婚當晚想跑,誰知傳說中的殘廢不僅站起來逮住了他,還問:你知道我有第三條腿嗎?

    *臉好看的黏人誘受X腹黑偏執總裝殘廢的腦迴路不正常攻*文中人物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非傳統意義替身

    第1章 搶親

    烈日炎炎,山道上暑氣蒸騰。

    騎在馬背上的封老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條絲帕。

    他用冷白修長的手指捏住絲帕的邊緣,沿著額角輕晃一圈,收手,再將被汗打濕的絲帕重新疊好,塞回了口袋。

    「二爺,去車裡等吧。」封老二身後的下人同樣騎著馬,胸前掛著滑稽的紅花,「天兒太熱了。」

    「再等等。」封老二扶正了帽檐,拍了拍身下不停嘶鳴的駿馬,「時辰快到了。」

    「去車裡等也成啊,白少爺的轎子來了,我就喊您。」

    「我自己的媳婦兒,你來接?」封老二餘光一掃,下人瞬間噤了聲。

    說話間,山道盡頭飄來稀稀拉拉的喜樂,封老二循聲望去,只見塵土飛揚,是送親的隊伍。

    男人勾了勾唇角,從口袋裡取出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了鼻樑上,身上的匪氣瞬間消散。

    封家的二爺長相俊美,身形修長,鏡片後狹長的眼尾還有一點揉進皮肉的淚痣,再套上筆挺的軍裝,模樣斯文,氣質儒雅,如果胸口沒有那朵礙事的大紅花,活脫脫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

    坑坑窪窪的山道上走來一支無精打采的送親隊伍。

    下人擦著汗,驚喜地喊:「二爺,白少爺的花轎來了!」

    封老二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騎著馬直奔而去。

    前行的隊伍被攔住,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騷動。

    「這是……這是封三爺討的媳婦兒!」扛著嫁妝的夥計壯著膽子喊,「快讓開!」

    封二爺尚未開口,他座下的馬先不耐煩地揚起了前蹄。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攔?」下人趕過來,甩著馬鞭,把腰間的牌子亮出來,「這麼大一個『封』字,你們看不見?」

    那確確實實是寫著「封」字的木牌,被紅繩拴著,下面還墜著金色的穗子。

    封家的名號在金陵實在太響,不過是一塊腰牌,原本懶散的隊伍瞬間打起了精神。

    領頭的媒婆原本已經掉在隊伍末尾,趴在小毛驢上打瞌睡,隱隱聽見一個「封」字,猛地驚醒,拽著毛驢跌跌撞撞地跑上前來,人影都沒看清,先號喪:「封三爺哎,您可算來嘞!」

    她把途中遇到的大小事宜濃墨重彩地說了一通,最後小心翼翼地問:「您不是悔婚了嗎?」

    封二爺的眼皮子抬了抬,雙手捏著韁繩交疊在身前,目光粘在人群正中的小轎上,笑得意味深長:「我這不是來了?」

    媒婆鬆了口氣,笑逐顏開:「我就說流言蜚語聽不得。這白少爺雖然流落風塵成了花魁,可他賣藝不賣身,乾淨著呢!」

    封二爺敷衍地點著下巴,抬手對身後的下人做了個手勢。

    下人會意,扭頭吹口哨。

    天地間瞬間沉寂,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緊接著地面上的石子開始微微震動,悶雷般的轟鳴由遠及近。

    媒婆面色一白,捂著心口躲在毛驢後,嘴裡念叨著「善哉」,還把袖管里藏著的佛珠拽出來,神經質地轉。

    封二爺是帶著警衛隊來的。

    訓練有素的警衛員迅速接手了送親的隊伍,連塞著白少爺的小轎都由他們扛起。

    封二爺端坐在馬上,明明警衛員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他依舊有些不耐煩,甚至把鼻樑上的眼鏡取下,用絲帕細細地擦,眼角的淚痣都藏在了眼角淺淺的紋路里。

    「二爺,好了。」終於,下人湊上前來,「都換成了我們的人。」

    「成,走吧。」封二爺滿意地將絲帕疊好,再次塞進口袋。

    浩浩蕩蕩的隊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媒婆靠著毛驢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她身前湊滿了抬轎的伙夫,都在問:「那真是封三爺?」

    「要不然呢?」媒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甩著帕子啐了聲,「呸,還封家人呢,翻臉兒翻得跟翻書似的,明明說了不娶,今天又土匪一樣攔在道上搶親!」

    「萬一不是封三爺,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罪過,什麼罪過?沒瞧見那塊腰牌嗎?」媒婆被伙夫氣樂了,叉腰冷哼,「封家的大爺前些年死了,二爺是個不舉的殘廢,就那麼一個三爺定了親,剛剛騎著馬來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瞧你們畏首畏尾的樣兒!都跟我回去領工錢,便宜你們了,明明沒走到金陵,錢還是一樣多……」

    媒婆帶著伙夫們漸行漸遠,山道上再次陷入了駭人的死寂。

    而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白鶴眠正在轎子裡痛苦地掙扎,手腕處滴下幾滴黏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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