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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09:41 作者: 木瑭
謝宸湊過去,在林慎謙耳邊開口,帶著不懷好意的曖昧:「接個吻都接不好,純情小處男一個,還想去四處勾搭?」
林慎謙耳邊被溫熱氣息侵襲,身體不由自主有些發軟,話都說不出來。
謝宸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霸道的宣告主權:「林慎謙,你聽著,你的提議,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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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轉移古代文去另一個專欄的事兒……處理速度這麽慢。
鮮的辦事速度太讓人絕望鳥TT
於是只好更新這一篇了……
於是……其實我已經可以預料到徐澤皓的悲劇了==
第二次愛2
夜深了,謝宸的房門被悄悄的推開。
徐澤皓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屏息看著床上似乎睡著了的男人。
男人有著一張英俊不羈的臉,稜角分明。雖然已經到了三十的年紀,卻偏偏有著不曾經歷社會風霜與歷練的稚氣。
這會兒的男人睡的並不安穩,呼吸輕淺卻有些雜亂,不自覺的緊緊抱著身上的被子,蜷縮在雙人床的一邊,留出空蕩蕩的另一半。
徐澤皓無聲的嘆口氣,屏住呼吸,彎下腰幫男人順了順被子。睡夢中的男人動了動,翻了個身,把被子抱的更緊,然後如小孩一般,一口咬住被子,咬了幾下似乎覺得並不美味,又鬆開了口。
徐澤皓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小心的把被咬出牙印的被子從謝宸懷裡拉開鋪平,而後站起身來,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
第二日一早,放在床頭的鬧鈴準時響起。
謝宸伸手打了打鬧鍾,關了聲音,迷迷糊糊的埋怨:「林慎謙,你又把鬧鍾調這麽早做什麽?」
屋裡的空氣靜悄悄的流淌,得不到一絲回應。謝宸習慣性的把手伸向另一邊,卻只摸了個空。
神智這才清醒了些。那個人,離開自己,已經一年多了,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
心裡一痛,謝宸回頭看著床頭柜上的鬧鍾。記得以前和林慎謙同居的時候,常常因為前一晚的某些劇烈運動,早上沒法按時起床上班遲到。
林慎謙後來忍無可忍,就去買了鬧鍾來。鬧鍾是藍色的愛心型,鍾里的圖案是兩個小熊,做著親吻的動作。
記得林慎謙剛買來的時候,自己嘲笑他買這種小女生的玩意兒,他還笑著說:「你看左邊的這隻小公熊,難道不像你嗎?傻乎乎的。」
謝宸惱怒:「那你就是右邊那隻頭上還扎個蝴蝶結的小母熊!」
林慎謙不依,兩人笑著打鬧,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又在床上解決了問題。
謝宸那時候總沒有臨睡前調鬧鍾的習慣,所以每天晚上,都由林慎謙負責的打開鬧鍾的開關。
一年多了……鬧鍾還是每天盡責的響著,只是負責打開它的,已經不再是曾經的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
鬧鍾鈴聲再次突兀的響起,打斷了謝宸的發愣。謝宸伸手,把鬧鈴關上,有些疑惑的看著鬧鍾。
這一年多來,鬧鍾每天早上都會準時響起,也一直走的很準,從來沒出現過電池不足之類的事。
林慎謙已經不在了,自己還是沒有養成調時間的習慣,那個徐澤皓,到底每天是什麽時候,不知不覺換了電池,調了鬧鈴。
算了,細節的東西還是別多想。謝宸站起身,迷迷糊糊去浴室洗了澡刷了牙,而後來到客廳。
桌上留著一張字條,是徐澤皓清雋有力的筆跡:「早飯在廚房燜燒鍋。徐。」
謝宸放下紙條,走到廚房,打開鍋。鍋里是他最愛的水晶蝦餃皇,還有一碗豆漿。
謝宸不自覺就露出笑意。有個和自己愛好口味相同的好哥們真享福,愛吃的東西幾乎差不多,天天都很合胃口。
狼吞虎咽吃了早餐,謝宸看看時間,差不多該上班了。不過事業單位,略遲一些也沒什麽。反正也沒那個心思考慮升職,就那麽拿著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薪水,耗著日子打發時間而已。
其實以前事業心還是很重的,所以碩士畢業後,用盡了力氣和人脈,考進了如今這一所機關單位。
只是,自從那人走了以後,就再也沒了拼搏和上進的心。人生難料,命運難測,謝宸現在實在沒有什麽追求的激情,只是行屍走肉的活著,按部就班的過完自己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天。
心已經沒有了,留下的,只是認命的軀殼。
順手把碗放到水池裡泡著,謝宸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中午在食堂吃飯,今天徐澤皓出差,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沒準又要自己一個人吃晚飯睡覺了,想想那種寂靜都難熬。
林慎謙的離去,昭示著原來美好的二人天堂突然變成孤單的一人地獄,無比寂寥。現在雖然和徐澤皓並不同住一房,可有另一個人陪著吃飯睡覺,也會感到安心。
所以當初林慎謙走後,徐澤皓突然提出要搬進來。謝宸本來滿心的不情願私人空間被打擾,可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第二次愛3
時東開著車,眼神瞟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明顯有些困頓的徐澤皓,瞭然嘆了口氣:「喂,昨晚又照顧那個混蛋沒睡好?」
徐澤皓微微一笑:「哪有。最近睡眠質量不好,不關他的事。」
時東唾了一聲:「你就一心維護他吧。我說徐澤皓,你確定你是拿他當弟弟照顧而不是當情人?我看你已經陷進去了嘛。」
徐澤皓失笑:「我和他只是兄弟。」
「兄弟個屁。」時東毫不客氣的拆穿兄弟的字眼:「兄弟就是用來上的。夏凌風當年不也是老子的兄弟?結果他媽的現在就……」
徐澤皓忍住笑陳述事實:「就把你壓的死死的了。」
「……」時東憋的臉紅脖子粗,好半天才冒出來一句:「老子才不稀罕他!」
徐澤皓挑了挑眉,正要說話。時東的手機響起。然後就見時東瞟了一眼屏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起手機:「餵?凌風?我?我在車上啊。澤皓他昨晚沒睡好,我怕他疲勞駕駛,所以我來開車。」
電話那頭清晰的聲音傳來:「開車你還接電話?想死嗎?」說著傳來嘟嘟聲,那邊顯然已經乾脆的掛了電話。
時東恨恨扔了手機,滿臉委屈:「什麽人啊?自己打來的電話,還好意思埋怨我。」
徐澤皓笑了:「他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時東撇撇嘴,盯著前方,重新聚精會神的開車。徐澤皓偏頭看了看雖然表情不甘願,卻還是透著甜蜜的時東,自己伸手取了手機出來,看著乾淨的屏幕,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的嘆了口氣。
算了,他哪裡會記得,打電話來問候一聲。還是自己來吧。
熟練的按下熟記於心的號碼,響了幾聲,電話那頭傳來清晰的詢問:「餵?澤皓?」
「你到單位了嗎?」
「到了。你有什麽事嗎?」
「哦……沒有,到了就好。沒別的事了。」
「好,那我掛了啊。拜。」
放下手機,徐澤皓有些發愣,旁邊聽了對話流程的時東已經義憤填膺:「這什麽人啊?知道你出差連問都不問一聲?」
徐澤皓笑笑:「算了,他還跟孩子一樣的,不懂事,需要照顧。」
「靠了,三十歲的男人了你還說他是孩子?徐澤皓你腦子進水了?」
「……」徐澤皓無言以對,只好又笑了笑:「他一直都這樣。除了他以前的對象,他對誰都不上心的。」
「可是你不是說他以前的對象已經死了嗎?難道他永遠要守著一個死人不放?然後把你這麽拖著?」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徐澤皓輕嘆一聲:「變數太多了。不過他要是願意,我倒不介意一直照顧他。」
時東聞言見鬼一般打量著徐澤皓搖頭:「你無可救藥了。」
徐澤皓聳肩笑笑,不作回應。時東好一會兒又突然開口:「對了,我可能下個月要辭職了。」
徐澤皓有些訝異:「為什麽?」
時東臉微紅:「那個……我和凌風,我們不是在準備去加拿大的事兒嘛。所以,法語語言關挺重要的。」
徐澤皓理解的點頭:「所以等你準備好了,你們就去加拿大結婚了?」
「哎,還有簽證之類的,一堆麻煩事兒呢。」時東抓抓頭:「不過現在先把基礎材料準備好才是關鍵。所以凌風讓我多學一點。」
徐澤皓突然就有些羨慕,隨後點了點頭:「行啊,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恭喜你們。」
「哎……等我們過去了,歡迎你有空來加拿大玩啊。我一定給你包吃包住!」
徐澤皓笑了:「一定會去敲詐你的,我們是哥們嘛。」
時東突然神情就變得嚴肅:「沒錯,我們這樣才叫哥們。澤皓,你和謝宸不是哥們。你想要他,就去爭取。如果你再這樣,遲早會給別人做了嫁衣。」
第二次愛4
晚上十一點半。
徐澤皓站在門口,掏鑰匙開了門。
本來那邊的客戶是盛情挽留他和時東住一晚的,只是想到家裡這個男人還是不放心,於是還是連夜開車趕了回來。
空蕩蕩的房裡靜悄悄的,徐澤皓看著一片黑暗與寂靜,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犯賤。
明明不被需要的,還偏偏賴著不走。明明回不回來都一樣,卻還是惦念著要趕回來。明明晚上被隔壁的一點動靜就能驚醒,卻還要裝作只是順便去查看情況。
驀然想起林慎謙當年在病床上說過的話:「我拜託你,徐澤皓,離開我弟弟。我爸媽就我們兩個兒子,我不想讓他再走我的路。學長就麻煩你了。他就像孩子一樣,需要人陪,需要人照顧。」
後來這句話,就一直成了理所當然留下的理由。每當徐澤皓看著謝宸的漫不經心,覺著自己真是多餘的時候,總會想一想這話,然後讓心裡好過一些。
嘆了口氣,徐澤皓伸手,打開了門關的燈。
微弱的燈光照映下,客廳沙發上,赫然坐著個人影。徐澤皓吃了一驚,人影已經回過頭來,模糊的開口:「你不是出差嗎?怎麽回來了?」
徐澤皓一邊脫了大衣掛到衣架上一邊回應:「嗯,那邊沒什麽事,又不提供住宿,就索性回來了。反正開車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