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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05:41 作者: Jing
「昏迷會多久?」弘錦握著柳顏的手在手裡輕輕的摩挲「什麼時候才能醒?」
「呃這個還是要看夫人的願不願意醒來。」家庭醫生頂著弘錦針一樣的目光又補充「他補充好營養休息好就、就應該會醒過來的。」
「嗯,晚上再過來一趟。」弘錦收回目光,閉了閉眼睛讓他自己放鬆下來。
醫生連忙點頭,給柳顏紮上吊瓶,開出一些藥放在一邊說要等柳顏醒過來之後吃。
弘錦坐在床邊一直看著柳顏,就盼著他會突然醒來,雖然醫生說得並不嚴重,但是他第一眼看到柳顏趴在地上的那一幕已經深深的刻在他的記憶里,每當腦海里閃過這一幕心裡就暗藏著恐懼。
稍後的時間蘇漸也過來了,看到柳顏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蘇醫生,小顏的病到底什麼情況。」弘錦將蘇漸請到客廳,和她面對面的坐著,語氣裡帶著不容反抗的味道。
蘇漸還是帶著醫生特別的笑臉,只是這種與柳顏相處時的不同,它只是一種禮節性的。她端起弘錦給她倒的水喝了一口,一點也不急著回答,直接弘錦不耐煩的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她才問「不知道你和柳顏的矛盾起源是不是真的。」
「什麼?」弘錦並不知道柳顏是怎麼和這位蘇醫生說的。
蘇漸看著弘錦皺起的眉,心裡已經有些隱約有答案了「他一直以為你背著他出軌了。」
「當然是假的,我今生唯一愛過的人只有他。」弘錦很認真的回答,這個蘇醫生知道不少的東西,他要從她這裡知道柳顏過去十幾年的事。
「嗯,與我預想中的一樣,一個出軌的人就算心懷愧疚也不可能在抑鬱病人長時間的反覆脾氣下堅持下來的,只有真正的感情才會那麼堅持。」蘇漸點點頭,對弘錦的態度溫和了一些「其實柳顏生產後患上抑鬱症就一直沒有好過。他這十幾年來一直靠藥物堅持了下來,但是近年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前段時間在我那裡看病已經是中度了,就算他再怎麼堅強再繼續這種狀態也好不了。」
中度抑鬱?十幾年?弘錦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
蘇漸解釋起抑鬱病人的症狀「抑鬱病人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情緒變化無常、睡眠不規律以及進食方面的問題。柳顏情緒主要是涉及你的地方都會起波動,而且他已經要依靠安眠藥入睡很多年了,他一直很瘦胃口也不怎樣,進入到中度的時候這些方面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大部分的抑鬱病人都有自殺的傾向,最嚴重的時候就是早上的時候,有些就是長睡不起了。抑鬱病人很怕孤獨,他是為了你們的孩子才堅強的走出來的,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已經想過多少次死亡了。」
弘錦心中暗暗發痛,他見過很多次柳顏一個人站在陽台,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經想過要跳下去。
「唉其實站在中立的態度,我說一句非常不禮貌的話,弘先生你和柳顏都有錯處,如果因為一件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弄得兩個人痛苦了那麼多年呢?」這是蘇漸最不解的一件事,就算做了四十多年的心理醫生了,人心還是最看不透的一樣東西。
他的確錯的厲害,太過愛護柳顏了面對他突變的情緒和眼淚他只有離開讓他慢慢撫慰自己的心,但是這卻是最壞的方法,弘錦慢慢靠到沙發上,伸手按住眉心「是呀,我們都錯了。其實現在我們已經解開了誤會,但因為我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和好,我萬萬想不到。蘇醫生,你有什麼好建議嗎?什麼誤會都不要緊了我希望他能康復重新恢復活力。」
「現在最緊張就是給他安全感以及陪伴。生活的環境。色彩以及一些小飾品都很重要,這些潛移默化的小變動有時候可以影響一個心情。最好的建議就是帶著他去旅遊,散散心。」蘇漸仔細看著弘錦默了一會兒道「有情人不易得,要珍惜眼前人。」
「謝謝蘇醫生了。」弘錦這次很誠心的道謝。
蘇漸擺擺手「都是柳顏自己的造化,他是捨不得他愛的人,不然吃多少藥都沒有用。」
「好了,我先走了,有事就聯繫我。」蘇漸本來是陪著難得從國外回來的小外孫子一起玩的,聽說這柳顏的事就將他一個人在家裡自己過來這裡了。她要儘快趕回去哄哄呀,那個小嬌氣。
弘錦將她送出門,轉頭就打了個電話給林秘書讓他給蘇醫生的那個心理診療室投資兩百萬。
他重新回到房間陪在柳顏旁邊,柳顏一直沒有醒,吊完了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以后蒼白的臉色好了一些,他坐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不時哺些水濕潤他乾燥的嘴唇。
晚上家庭醫生又來了,查看了柳顏的情況,他的生理體徵都基本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只是一直昏睡著沒有醒。弘錦這次沒有再問他什麼時候會醒了,等醫生檢查完就將他送走。
他將那堆安眠藥抗抑鬱的藥都收起來放到柜子里還拿鑰匙鎖上了,發了個消息問蘇漸柳顏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怎麼服藥,那堆藥本來就是蘇漸開的,只是柳顏一難受就忍不住要去增加藥量,導致他的用量越來越多,現在有弘錦來監督他的用藥她就把應該吃的藥量告訴他了,又打算明天他醒來再給他再看看。要病好就不能一味的依賴藥物,弘錦要呆在柳顏身邊讓他慢慢走出來,一下子斷了藥不可能,但是藥量一定要控制好。
弘錦怕弘錦醒過來會餓,又去網上查了怎麼做好粥進廚房煮了一大鍋的粥。
「小顏,你醒了?」弘錦一進門就看到本來躺在被子裡的人現在半倚著在床上,被叫的柳顏迷茫的抬起頭,昏睡了兩天已經迷迷糊糊了以為自己進了夢裡。
弘錦大步走過去,輕托起他的頭將他放回被窩裡「那裡難受,餓嗎?」
「我怎麼了?」柳顏輕輕的問,兩天沒有任何東西入肚就算剛剛被弘錦渡了幾杯水也喉嚨也是很乾啞,他輕輕的拉著弘錦的手怕從這個夢裡驚醒。
弘錦輕輕的揉著他的腦袋,顯然很清楚他這種睡醒後有一段時間搞不清楚時候的毛病「生病了,剛才扎了兩針。疼不疼?」
「嗯。」柳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看到手上的兩個針眼。「我渴了。」
「來。」弘錦早已備好溫水有床邊以防他醒來口渴,他含了一口挑著柳顏的下巴碰了碰他的嘴唇,柳顏從善如流的微張嘴唇微溫的水就從弘錦嘴裡渡到他嘴裡,弘錦餵完第一口又餵了幾口,直到柳顏說不想喝了才不喂,轉而用舌頭頂開他的唇瓣勾著他的舌頭吮吻。
本來就有一睡醒來不清楚的毛病,這一吻導致柳顏缺氧了,更讓他沉淪在這個不清醒的世界裡,溫軟無力的手抱著弘錦將自己貼到他身上像要將自己揉進他的骨肉里融為一體。
吻了一會兒弘錦發現柳顏已經被親得靠在他胸口沒有力氣了才鬆開他,瘦得脫型的蒼白小臉浮著淡淡的粉,半眯著的眼睛裡都是水汽,這個模樣的他猶如重新煥發光彩的嬌嫩花朵。弘錦更心疼他了,抓著他同樣瘦得扎人的手湊到嘴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