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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57:50 作者: Munjeet
她在很多方面,都存在一定都知識局限性,但動脈大出血一定程度上還是屬於基礎醫學的病理範疇。李希瑞能考上專攻神經外科但醫學研究生,這些知識,怎麼都應該知道。在這樣都基礎上,當時她那樣冒進衝動都做法,存在很大的不可理解性。
我恍惚地記得有一次,她在休息室找到我,神情急切地仿佛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問我。當時好像因為心情不好,我沒有聽完她的話,再後來,她對我原本不冷不熱但態度,仿佛一夕之間徹底陷入了僵化中。如果大膽地假設,她對我莫名其妙的敵意,是不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呢?
韓芊中彩票的事,一定有許多的人知道,而她的婆婆怎麼看也都是個精明的人。所以就算她再怎麼見財起義,在眾所周知是韓芊獲得獎金的情況下,她硬逼著要來錢難道就不怕悠悠重口嗎?就算她是個不懼怕流言蜚語殺人與無形的人,在這麼多年,見證了韓芊與倪山只間的感情的前提下,以他倆的婚姻作為要挾,是不是顯得太不合理了?
再說道那個一直拖著韓芊病情的醫生,區域的醫院雖在設施上存在一些缺陷,但醫生的水平,特別是據韓芊所說,一個專家醫師的水平,怎麼樣也不會做出放任病情惡化這種事來。因為,在不耽誤謀取病人的財力的前提下,穩定病情甚至通過一些進口的特效藥緩解病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通過我之前了解到的,韓芊曾服用的藥物,多是些沒什麼大的用處的心血管輔助藥,甚至還出現了一味安慰劑。大概是思維限制,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只停留在醫生騙錢上,一心想讓韓芊討回公道。此時再想,就不由有些疑惑,他這樣做,不是明擺著給韓芊提供起訴他的證據嗎?對於他自身,完全是弊大於利的,這同樣不可理解。
但如果換一個方面想,韓芊會成為我的患者,和這個醫師的作為有密不可分的聯繫。如果不是他的行為讓韓芊對陌生的醫生失去了信息,她不會執意要掛我的號;而若不是她的病情的卻嚴重到了不能不手術的地步,她也不會迫於無奈來到H院看病。
所以照這樣看來,至少前面這一段,是有人蓄意謀劃的可能性不可謂不大。
我再往後想,更多的,曾被無意忽略的線索,一個接著一個地浮上來。
李希瑞神奇復職的經過,回來後立場堅定地與我勢不兩立的態度,對於要我道歉的執著,以及在我本來已經承諾了會道歉說明的情況下,人糾纏不休的後話。
韓芊住院後不知從何處知道消息,紛紛前來尋找的形形色色的人,還有她那個神秘的同姓的朋友韓湄。這些無意中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是不是也在這整件事上有過參與。
還有就是,唐生所說,簡訊的疑點。
我越想越覺背心發涼,在這炎炎夏日時節,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稍稍平復了心緒之後,我感到四肢的力量已慢慢迴轉,撐起身來,我略一思量,便起身抬步往外走去。開門後,客廳空無一人,我沒有猶豫,直接走進了隔壁的房間。這是周女士日常起居的地方,也是我們家所有證件放置的場所。
記得之前陳溯說過要藏什麼資料,我滿心思緒,開始在各處翻找起來。床頭沒有,枕頭下也沒有,衣櫃的抽屜,書桌的暗門,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我頓時又陷入了一陣深深的困惑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遭誣陷
緊皺著眉頭,我委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沉思著,試圖從腦中紛繁雜亂的眾多線索中找到一絲一毫的突破點。李希瑞,韓芊,陳溯甚至是宋磊,這些原本在我看來並不存在什麼關係都人,竟都參與到了這件事來。為什麼?他們各自都動機又是什麼?
還有在我兩次昏倒時出現在身邊的巧克力,分別是誰放在那兒的?又或者說,都是出自同一個人?而這兩次我都沒有接受到醫療救治,巧克力卻是的的確確幫助了我避免進入到危及生命安危的狀態,這說明,放置它的人是有不希望我出事的目的的。但拋開第二次在家裡不談,休息室那次,可就發生在醫院,在懷有那樣的目的的前提下,這個人都沒有選擇將我送去掛水這樣更快速有效的辦法,說明什麼?
我這次暈倒前,可以確定,付欣然和陳溯的確是與我呆在同一個房子裡。那麼,在我暈倒沒能避開他們的情況下,他們有沒有發現我?我沒有在房中找到陳溯所謂的,要藏好的資料,是不是就是和他們發現了我的存在有關?但如果是這樣,他們因為什麼置我不管?而那條巧克力,是否就是他們中的一個留下的?那是否,在留在休息室凳子上的那條也是出於這個人之手?
千頭萬緒在腦海中堆積,但大部分的都還只是猜測,我仍舊是處於一團團的迷霧之中。嘆了一口氣,我暫時將這些想法放下,起身打算收拾一下便離開。打開房門後看到了還在時刻不停地運作的牆上但掛鍾,時針指向九的數字,通過天色,也不難判斷,此時是早晨的九點。
我漫不經心地撇開頭,向著衛生間走了幾步後,卻猛然間頓住了。我暈倒,是傍晚時分的事,醒來大約是七點到八點,這樣一段時間,在我過來之前吃過了午飯的前提下,再高的基礎代謝速率,也不至於會出現低血糖的症狀。再加上,經過一個月的住院修養,身體基礎得到了一定的改善,那麼至少可以判斷,我絕對不止睡過了一個晚上。
我睡了多久?我開始四下尋找可以幫助我知道具體日期的工具,掛鍾和手錶都只有時間,日曆更是早就停留在了周女士離開的那天,手機還沒來得記買。那還有什麼?對了,電視!
我手忙腳亂地將因無人居住被紛紛拔掉的接口憑記憶一一復原,再匆匆地跑到門口,打開家裡都電源總閘。由於沒有交收視費,電視打開後連續好幾個頻道都是花麻麻都一片,我努力壓抑心中都急切,一個一個調著,終於在市新聞頻道看到了畫面。
忙不迭地向右下角看去,得道答案後又開始回憶過來那天的日期,心裡漸漸地就要有了答案,不經意地往電視屏幕上一瞥,所有思緒便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瞬間陷入了停滯。
滾動的新聞標題對我傳遞著這樣一段文字:醫院再出醜聞,H院唐姓醫師疑因貪財惡意拖壞病人病情。
……
數小時後,我出現在S省設立在一偏僻小鎮的監獄門外,不久前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用匆忙購置的手機用簡訊詢問了我一個在法院工作的高中同學,以宋磊案件的性質,他會被關在什麼地方,眼前便是我得到的答案。
我斷了出國找教授親自處理周女士接受實驗事宜的打算,來探監宋磊,是倉促下所做的決定。這樣的決定,萌芽於那段新聞。新聞的內容已經被標題有力地概括,接連的畫面中我並沒有看到主人公唐生的身影,戴了一副厚框眼鏡的採訪記者義憤填膺地報導著他不願意接受採訪的種種作為,夾槍帶炮帶語言中負面的暗示意味十足。不到一分鐘的新聞報導,我看得心緒洶湧,久久難以平靜。
聽力的狀況在之前有一次得到恢復後漸漸變得時好時壞,到現在現在,反覆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快。我強忍著不適,利用還沒有被吊銷的醫師資格證作擔保,成功的以宋磊家庭醫師的身份,坐到了探監室的另一邊。在等著他被獄警帶來的這段時間,我又一次沉浸在已於腦袋中迴蕩了無數次的,幾小時前與唐生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