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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57:03 作者: 荔簫
性子直率……
會說會笑……
很好相處……
誰能告訴她……這特麼到底是怎麼翻譯成「cute」的!!!
那位傳譯官大人您太不負責了吧!太會湊合了吧!「cute」就倆音節它好讀是吧!!!
沐容內心都想掀桌子了,真想跟皇帝告一狀又沒法告----前腳跟皇帝說了不知道這詞什麼意思,後腳再告訴皇帝傳譯官譯得不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以及……
雖然皇帝他本來說的離「cute」這意思有點遠吧,傳譯官到底是這麼翻的、娜爾也必定是這麼理解的,然後……她……她後來給娜爾造成的印象一定不是這個樣子……
她得挽回形象……
娜爾住在長秋宮後的一處宮室內,次日,沐容早早地就去了,恭謹一福:「殿下安。」
「沐姐姐……」娜爾見了她還是一副想躲的樣子,沐容心說我到底怎麼你了啊?我是打你了罵你了還是變身容嬤嬤扎你了?
看了看旁邊的傳譯官又瞧了瞧桌上的《三字經》和筆墨紙硯,沐容眼睛一亮,用靳傾語問她:「殿下在學漢語啊?」
娜爾點點頭:「是的。」頓了一頓面露難色,「好難……」
掃了眼在一邊畢恭畢敬的傳譯官,沐容心說當老師的這副樣子,還不得娜爾說什麼是什麼?教得好嗎?
遂問了那傳譯官幾句,二人漢語對話,他倒也答得實在:學得還是挺快的,就是兩國語言實在差太多,有些字音發不清楚。
舉了幾個例子,沐容懂了:說白了就是前後鼻音不分,再直白點就是……漢語拼音里的「n」和「l」不分。
……猶記小學一年級時,班裡「n」「l」不分、「s」「sh」不便的同學不在少數,不禁感嘆一句:合著這還是個歷史遺留問題……
又沒法教娜爾漢語拼音,不然旁人一聽,又得費口舌解釋這到底是個什麼奇特產物。靈光一閃,沐容笑眯眯地對娜爾說:「來,跟姐姐讀----『里約熱內盧的奶牛』。」
這句子「l」「n」都帶。
「……」娜爾一時沒記住,眨著大眼睛望著她,於是沐容又放慢了語調重複了一遍,「里----約----熱----內----盧----的----奶----牛。」
「……」這回連旁邊的傳譯官都愣了,「哪兒的奶牛?」
娜爾俏臉一揚:「你約熱淚奴的奶留。」
「……」沐容給跪了,擦了擦冷汗,維持笑容,「來,晚點再學,沐姐姐帶你做點心吃去好不好?」
娜爾明眸放光,立刻點頭:「好!」
這小吃貨……
也好也好,和吃貨拉近距離最簡單了,收買她的胃就萬事大吉。於是沐容當真用一頓飯搞定了娜爾,大感輕鬆。
一路哼著小曲兒愉快地往回走,來回來去都是《哆啦A夢》的調子,歌詞倒是不一樣:「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糙自j□j~隔葉黃鸝空~好~音……」
第二段還沒來得及唱,倒是有人先她一步續上了,也是同樣的調子:「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這個……被人搶詞不是問題……但這個聲音吧……
沐容僵硬地扭過頭看過去,滿腦子就一句話:陛下您……腦子……又……被門掩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和基友討論劇情】
阿簫:最後那段哆啦A夢的調子,大家應該都知道是什麼調吧?
栗子:我剛才唱出來了呢……
阿簫:………………………………來給爺唱一個
#還有別人看的時候唱出來了嗎?舉個手,我去轉達給可愛的栗子#
☆、第26章十雨
夕陽的光泛著微微的橙色,映在皇帝臉上,勾勒出一個恰到好處的輪廓。
見沐容看過來,賀蘭世淵一笑,倚在牆邊帶著三分慵意打了個哈欠,遂站直了身子閒散地踱步過來,一壁走著一壁說得悠哉哉:「你這哪兒學的調子?聽著挺輕快,倒還什麼都能唱。」
這個……跟個藍胖子學的。
沐容莞爾一福:「陛下安。這個……奴婢也不知怎麼想出來的,就覺得各種七言詩都能套進去,剛好教娜爾公主學漢語用。」
「教娜爾學漢語。」賀蘭世淵說著微眯了雙眼,睇了她許久,方有笑意在唇畔一轉,「朕還想問你呢,那個怪詞是哪來了?」
……什麼怪詞?
沐容很是愣了一愣,便見皇帝回頭看向不遠處,遠處一人一見,連忙匆匆趕了來一揖,沐容這才看出他是娜爾的那個傳譯官。
「再把那詞說一遍。」皇帝道,那人一欠身:「哦,你約……你約熱淚奴……」
……次奧那是「里約熱內盧」好麼?娜爾不會漢語你也不會?
沐容也明白這於他而言是個生詞,估計聽了沒記住,娜爾一打岔更是讓他記混了。只埋怨了一句回話回得倒快,她給娜爾做幾道吃的才用了多少工夫,這話便傳到皇帝耳朵里去了?
明眸微一翻,沐容回道:「是『里約熱內盧』,兒時偶爾看一本書看到的,也記不得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這詞繞得很,便記得格外熟,如今剛好拿來教娜爾公主讀。」
和諸多關乎現代的事一樣,這樣的事上,沐容總會扯個小謊。反正無傷大雅,搪塞過去便是了,若當真說實話,那才真是……說不清楚了。
----跟皇帝解釋「有個遙遠的國度叫巴西它的首都叫里約熱內盧,這個叫里約熱內盧的城市承辦了公元二零一四年的夏季奧運會」他也得信啊。
皇帝也沒多深究這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道:「你教她這個就算了,詩詞還是……免了吧,她現在哪讀得懂?」
沐容瞬間被打擊了積極性,足尖在地上畫著圈兒,不服不忿地嘟囔著:「慢慢練嘛……從娃娃抓起……」
「……」賀蘭世淵微皺了眉頭,「什麼從娃娃抓起?」微一停頓,想了一想,又語重心長道,「給你舉個例子啊----比如說就你現在這一筆爛字,朕讓你給宮裡寫春聯你敢寫麼?」
……您這是舉例子嗎?!您這是打著「舉例子」的旗號找茬損人吧!!!
沐容的表情陰森森……
皇帝眉頭輕挑:「哪兒不服?」
沐容撇嘴念叨:「水土不服。」
皇帝心道你接口接得倒還真快啊,遂回過身,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慢吞吞地留了句話,「馮敬德,去讓太醫開個方子,要專治水土不服的。」
「……」沐容暗自鼓了鼓嘴表示不滿,提步跟上。沒走幾步,皇帝就轉過頭來:「你跟著幹嘛?」
「……奴婢今晚當值。」沐容回道。
「哦,正好。」皇帝淡淡道,「瑞王送來的人大概快到了,你先去宮門口接她吧。」
喲呵……瑞王送進來的美婢?沐容來了興趣,這美女得看,還得提前打好交道。著意說了是「美婢」嘛,那就是送進來當嬪妃的,日後得不得寵都不打緊,假若不得寵,沐容就學習文俞的「關愛失寵嬪妃」精神,總歸給自己多留條路。
帶了兩個小宮女在西邊的宮門處左等右等,可算等來了瑞王府的馬車。馬車駛入了宮門,沐容便迎了上去,小宮女揭開了帘子,仍瞧不清車內之人的眉眼,沐容便是一笑,朝著裡頭道:「姑娘可是瑞王殿下送來的?」
裡面應了聲「是」,沐容又道:「那便請姑娘下車吧,隨我到成舒殿去。」
方見一佳人和她差不多的年紀,纖弱的身段,一搭車邊小宮女的手,緩步下了車來,朝著沐容一福:「姐姐萬安。」
果真是個「美婢」……
沐容在她抬頭間只覺眼前一亮,暗贊了句「美女」。若論風姿妖嬈高貴,眼前之人比不過凌姬,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沐容與她站得很近,但幾乎尋不出她臉上施了什麼粉黛,清麗的面容卻仍如一塊無暇美玉,在已暗去的天色中仍難掩美貌。弄得沐容直是咬牙:我勒個去這麼個大美人兒給人當妾可惜了啊!就算這人是皇帝也可惜了啊!要能找個機會弄到現代去,這絕對是個女神級人物啊!估計琴棋書畫也不差吧?真女神啊真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