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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NONO青蛙：不要吧，小妖你還是獻給我得了。

    聞涯對著急速上竄的公頻消息一陣無語。

    居然是寫手群里的傢伙們……

    鬼梧小妖之前好像說過他是編輯，該不會和他們在同個網站吧…………這世界什麼時候被縮水成葡萄乾大小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想往公頻里敲字兒，鬼梧小妖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

    「我說你們惡不噁心，都說禁止敲問號了，青蛙你是想被人背後捅小刀麼？」

    公頻上的消息瞬間靜止了。

    「嗯，很好。還有……狼嘴犬牙，你想聽什麼歌？」

    聞涯沒有麥，只得慢騰騰地在屏幕上敲字。

    狼嘴犬牙：……你們這是在幹嘛呢，怎麼不往死里碼字反而爬來YY唱歌……NONONO青蛙：這個，說起來挺複雜的，小門牙你是想聽複雜版還是簡單版（問號）。

    美得冒美痘：其實就是小妖玩遊戲輸了，懲罰他給一個人獻歌而已。

    美得冒美痘：沒問號的日子好空虛。

    NONONO青蛙：丑妞，你居然拆我的台。

    狼嘴犬牙：呃，那為什麼要叫我過來……

    NONONO青蛙：這個嘛……

    沒等到NONONO青蛙繼「這個嘛」的後續，唯一開著麥的鬼梧小妖相當不耐煩地對著麥口敲了三下，道，「那個……狼嘴犬牙，你打算一直把我晾這兒麼？」

    聞涯一聽，連忙在公頻里敲字。

    狼嘴犬牙：……沒有沒有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狼嘴犬牙：只是突然要被獻歌……怎麼說呢，感覺很……受寵若驚……「你又把我晾了半分鐘……哎，隨便說個歌名兒吧，要不我得在麥上過夜了。」

    狼嘴犬牙：……呃，歌名？你隨便唱吧，我平時只聽過鬥牛士進行曲……「呃，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狼嘴犬牙：這個……鬥牛士進行曲那樣的……

    「算了……我還是自己選歌吧。」

    狼嘴犬牙：嗯嗯= =！

    交流過後，鬼梧小妖那頭便沒了聲兒。

    等了幾分鐘，鬼梧小妖才再度開口。

    「注意聽啊。」

    與四個字同步的還有一首歌的前奏。

    隨著前奏的節奏由慢至快，聞涯的心跳也跟著加快了速度，好像心底的某些東西也正逐漸發生著變化。

    音響里傳來鬼梧小妖的低吟聲，像是在耳邊喃喃，聽得聞涯莫名其妙地亢奮了。

    明明沒有與鬼梧小妖面對面，明明面前是一台盯了三年多的電腦屏幕，聞涯卻還是很不爭氣地憋紅了老臉，手和腳都完全不知道放在哪兒。

    余光中瞄到公頻上滿頁滿頁的感嘆號，聞涯看著眾寫手那些或是震驚或是誇讚的詞彙，一股莫名的自豪感頓時由心而升。

    美得冒美痘：老天爺啊啊！！！這混蛋真的是編輯嗎！！！

    NONONO青蛙：不愧是我的責任編輯，果然真人不露相！很好！有我青蛙爺的風範！！！

    NONONO青蛙：啊啊小妖爺以後我乖乖碼字乖乖更新堅決杜絕卡殼兒斷稿！！你也給我獻一首唄！！！

    三刀不見血：誰錄音了！誰錄音了啊！！

    美得冒美痘：……啊！對了錄音！我忘了！！誰錄了誰錄了！

    NONONO青蛙：糟糕我也忘了！

    古往今非兮比來：我錄了，回頭群郵。

    NONONO青蛙：老大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音山上一顆蔥啊從此以後青蛙就跟著老大你混了！

    狼嘴犬牙：喂喂餵你們這樣好麼，這歌名義上是獻給我的……NONONO青蛙：哎哎小門牙，就咱們這種堪比金剛鑽的關係還分得出你的我的（問號）。

    美得冒美痘：就是就是，好東西必須得拿出來分享，否則怎麼能叫好東西呢！

    狼嘴犬牙：你們這是歪理……

    NONONO青蛙：「理」字稍微歪一歪它還是個「理」字，小門牙你別這麼斤斤計較好不好。

    狼嘴犬牙：明明是青蛙你強詞奪理啊！

    NONONO青蛙：小門牙，胸襟！氣量！

    美得冒美痘：小門牙不是出了牙之外其餘什麼都沒有麼，何來的胸襟和氣量！

    狼嘴犬牙：……我詛咒你們倆三十歲當天牙齒掉光。

    NONONO青蛙：嘁，幼稚！

    美得冒美痘：嘁！可笑！

    狼嘴犬牙：……

    聞涯那一連串的省略號剛發上公頻，音響里便沒了鬼梧小妖的聲音，只有伴奏孤單地奏著。

    「不唱了。」鬼梧小妖的語氣有些低落，他話音剛落，聞涯便聽見一聲帶著電流的「砰」聲，接著連伴奏的聲音都給靜了。

    公頻上立刻炸開了鍋，眾人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聞涯也覺著奇怪，連忙私下詢問鬼梧小妖罷唱的緣由，但是無論他怎麼刷對話框，對方就是沒個回應，於是他一手抖，直接刷了滿頁的問號。

    鬼梧小妖果真動了。

    他先是用了三張憤怒的圖片將那一大堆的問號刷掉，接著丟過來一串文字回復。

    鬼梧小妖：殺了你！

    鬼梧小妖：殺了你！

    鬼梧小妖：殺了你！

    鬼梧小妖：殺了你！

    鬼梧小妖：殺了你！

    鬼梧小妖：殺了你！

    狼嘴犬牙：……冷靜點。

    鬼梧小妖：沒法兒冷靜。

    狼嘴犬牙：……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唱了。

    鬼梧小妖：沒人聽，我唱了幹嘛。

    狼嘴犬牙：大家都在聽啊，你沒見著公頻上被刷得那死樣麼。

    鬼梧小妖：什麼「大家」，我給你獻歌，你扯上「大家」做什麼，誰關他們聽沒聽，我只管你聽了沒有。

    狼嘴犬牙：我聽了，很認真的在聽。

    鬼梧小妖：你明明跟著青蛙他們在公頻里聊天來著。

    狼嘴犬牙：……但這並不妨礙我認真聽你唱歌。

    鬼梧小妖：但這妨礙我認真給你獻歌了。

    狼嘴犬牙：……哎，小妖。

    鬼梧小妖：哼。

    狼嘴犬牙：……抱歉，真的很抱歉，不過我確實在認真聽，這點你一定要相信。

    鬼梧小妖：任何沒讓對方感受到誠意的道歉都是個屁。

    狼嘴犬牙：……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感受到誠意呢……他的這句話發出去至少有十分鐘，那邊的鬼梧小妖才有了動靜，不過回復的內容著實令聞涯驚了一大跳。

    鬼梧小妖：出來吧，你當著面給我道歉。

    五章

    下午臨出門的時候，聞涯還特意跑去鏡子面前騷包了一把，確認形象之類的完全沒問題後，這才拿著鑰匙出了門。

    騎著小電摩趕往約定地點，即便道路上有再多的汽車尾氣也完全影響不了他那不自覺咧至最大限度的笑容。

    今天是他與鬼梧小妖約定見面的日子。

    雖然他們見面的原因僅僅是為了道歉和接受道歉，但卻影響不了「見面」帶給聞涯的興奮感。

    要見面了，終於。

    抵達約定地點後，聞涯停好他的小電摩，緊張地捏了捏拳頭，最終沉下一口氣，走進面前的咖啡店。

    昨天晚上，倆人剛通過QQ交換了手機號碼。

    今天，就在聞涯出門前，他收到了鬼梧小妖發來的簡訊，說是已經預定了餐廳里的一零二號桌。

    「一零二號……一零二……」聞涯默默念叨著號碼，視線不住地在來回掃著，順著桌上的號碼牌一路尋到一零二號桌。

    只是這桌……已經有人在了。

    鬼梧小妖無疑。

    對方瞧見聞涯後，不緊不慢地抬起後，挑起眉試探地問了句，「聞涯？」

    聞涯的心臟一拎，本能地點了點頭，「是我。」

    鬼梧小妖的個頭也不是很高，不過身材倒是相當勻稱。臉蛋極為平凡，無論怎麼看都不見一處閃光點，但是他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卻實實在在地將聞涯的心跳提高了一檔。

    鬼梧小妖真名為孫回溪，與聞涯同齡。

    「不坐麼？」鬼梧小妖，也就是孫回溪抬頭望著聞涯。

    聞涯窘迫地扯開笑容，拉開椅子入了座。

    「要喝點兒什麼？」

    「隨意吧。」

    孫回溪點了兩杯咖啡，等待咖啡的途中，他看向聞涯，單眉一挑，「你決定什麼時候給我道歉？」

    「……」聞涯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抱歉。」

    孫回溪撇嘴，「感情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