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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55:51 作者: 二獅
    接下來兩場,RED放棄了以前常用的2:2陣型。他們一路上大力搜集煙霧彈,等到第五、六個圈後就開始在地圖上鋪開大量小白花。夏天帶頭以一字長蛇陣拉開搶線,隊友之間極限距離,儘可能地獲得更多擊殺。

    「RED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分數不夠,忽然變凶了!」

    就連自己隊友都很容易被誤傷的多方混戰里,RED隊員在煙霧團里進進出出,見人就打,瘋狗一樣。

    「其實這個策略對RED來說意外地好用,因為這個隊伍有一個特點,就是每一個人壓槍都壓得非常非常穩。」女解說點評道,「在我看來,RED選手裡,哪怕是被網友吐槽最多的小七,槍法也吊打很多其他職業選手的。」

    另外一個解說跟著附和,開玩笑道:「每次切去看RED視角,都會覺得,啊,這個壓槍真是穩得一批,該不會是開了無後坐力掛吧,然後才想起來大家在打線下賽。」

    正逢這個時候,胖爺和夏天在圈邊,一左一右從兩個側面各自擊倒了一個人。

    「加拿大隊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名成員了,現在正苟在樹後面!」解說員切回上帝視角,看著兩團白煙從樹後面升起,「封煙了,我們可以看到那兩名剛被RED擊倒的隊員正在往樹後爬,現在還有機會能救起來嗎?!」

    「似乎是有機會的。RED對補搶這件事可以說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戀啊,擊倒這個,我們就來換一個目標----你死不死,我先不管,我只想儘可能地多拿人頭。」

    「等等,這裡吳聊拉雷了!」男解說忽然驚呼,「但距離太遠,估計就只能起到威懾作用。」

    他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加拿大隊一串三出局。

    日常被打臉的解說員目瞪口呆:「現在雷的傷害覆蓋面積這麼大了嗎?!這,這個雷,是拿圓規量著扔的吧?!」

    接下來兩場RED奮起直追,在第十一場結束的時候,終於追回了第三,但是他們離第一名瑞典隊,還差了足足五百五十分。

    兩天一共十二場比賽。在十一場的時候,不論對選手的手和腦,還是心理來說,都是一個無比疲憊的檻。就好像馬拉松即將跑到終點,但你還得打起精神衝刺。

    當然,到最後已經有一些戰隊已經開始胡亂打比賽了,畢竟不管再吃多少雞都不可能拿到好名次。但RED不行,他們還是得聚精會神,甚至是加倍聚精會神地打到最後。

    先不說他們有沒有機會拿第一,明明比賽場次足夠多,但不知道為什麼,當前第二、三、四名的分差其實不大。大家的分數在一度拉開之後,又迷一樣地勻了回來。

    第二名美國隊比RED高了一百二十分,而第四名的韓國隊只不過比RED低了五十分而已,就連韓國隊後面的英國隊,也就低了兩百多分。這樣的排名,都是有可能在一場比賽里重新洗牌的。

    只剩下最後一場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小七開口問:「我們要不要像上次PCPI NW堵IB一樣去堵瑞典隊?」

    她對那場比賽記憶猶新。

    「瑞典隊是不是G港上城區的原住民?」

    「是的。」但吳聊依然一個點落在了核電站附近,「這事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別人會幫我們做的。」

    吳聊猜得沒錯。

    不僅當前第二的美國隊按捺不住去找瑞典隊麻煩,一些排名較後,無論如何都沒有希望的戰隊,也想在最後一局裡去找第一名搞點事情。

    於是,最後一局的G港上城區,過年似的熱鬧。而原本排名第一的瑞典隊也喜聞樂見、不負眾望地提前出局了。

    對RED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完美的開始。

    這一局,前面幾個圈刷得比較溫和,沒讓RED把大把時間浪費在跑毒這件事上。他們甚至還有機會在圈邊堵了一波人。

    就在第五個圈剛刷新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忽然衝進了圈。他們就在RED隱藏的地方不遠處停了下來。車上跳下三個人,以吉普和附近的樹做掩護,開始瘋狂嗑藥補血。

    吳聊看了一眼地圖,叮囑:「不要和他們打----」

    可就在他開麥的那一瞬間,夏天已經手比腦快地擊倒了一個人。對方連忙躲到吉普車後去拉人。

    吳聊這才把那句話說完:「----下個圈我們必須占房區。」

    「哎,算了。別管他們,快撤。」

    吳聊帶頭開始提前跑毒。

    夏天原本是打算跟著走的,但他瞥了一眼對方ID,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等等,這車是美國隊,我們不能讓他們進圈!」

    只有在這裡把美國隊按死,才有徹底反超他們的可能。

    吳聊一聽這是美國隊,頓時也猶豫了起來。

    如果這次放走他們,什麼時候還會再有機會呢?

    但與此同時,他也不想讓一整隊都為了這個耗在這裡。新的安全區只有圈邊兩側有房區,中間都沒什麼掩體。這局如果想吃雞,這個房區是必須占的。

    「哎,夏天,還是快跑吧,美國隊也不好打。」胖爺也不同意,「這局都沒見他們怎麼殺人,說不定我們人頭分就把他們給超了呢?」

    夏天又看一眼地圖,自己站位已經和隊友們脫節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說什麼都捨不得走了:「你們去占,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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