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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37:20 作者: 四野深深
    「哥哥難道會跟我做嗎?」他深吸了口氣,咬牙問道。

    他聽見了李景恪很輕的笑聲,背後的一小片皮膚跟著裸露在了空氣里,桌上的課本被弄得壓坐在下面。

    李景恪關掉手機,摸到池燦發涼的身體,登時把他拉了下來,再將人翻過來壓實在桌上。

    窗外天色更暗了,鄰里樓上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有人在做飯。

    池燦有些恍惚,原本撐著的一隻手臂讓李景恪往後拽去。

    他碰到了李景恪單薄的衣服,然後便停住了。

    「哥哥不跟別人的小狗做愛,」李景恪撥開了池燦的手,卻笑了笑說,「你是誰的?」

    池燦呼吸停滯了一小會兒,回答李景恪說:「你的……李景恪的。」

    李景恪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從旁邊池燦的文具袋裡找了護手霜出來,先給他擦了擦手。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李景恪仿佛只想嚇嚇他,池燦原本緊閉著眼睛,一下猛然睜開了。

    而池燦的雙眼逐漸無知覺地變得潮濕,也很模糊,腰腹被冰冷堅硬的桌沿硌得發疼。

    他眼前看見的是自己的文具盒和忘了蓋筆帽的彩色記號筆。

    「冷不冷?」李景恪俯身下去,用熾熱的胸膛摟緊了池燦後背,聲音低啞地問。

    池燦渾身發熱,搖了搖頭,眼裡滑落了幾滴眼淚掉在桌上。

    李景恪的擁抱卻像一個比風城更恆溫的溫室,臂膀可以擋住風雨和寒冷,也可以一把將他托舉,沾不到泥濘和塵埃。

    不知過去多久,最後李景恪摸了摸池燦的臉,抹乾淨那些眼淚,再摘掉項圈,將池燦抱進了廁所。

    第55章 寶寶佛

    洗完澡出來池燦換上了睡衣,沒來得及穿外套,就先裹進被子裡,他只留了幾撮蓬蓬的頭髮在外面,希望李景恪暫時不要再來找他。

    他的希望很靈驗也多餘,李景恪放下衣服便走了。

    在李景恪離開這頭去做飯的時間裡,池燦一動不動待著,又酥又麻的感覺殘留在心口,不小心蜷在床上睡著了過去。

    天色已黑,李景恪草草收拾了一下桌子,被池燦提回來的那個木盒裡除了那個項圈,還有配套的腿環、手銬和長短鎖鏈,可謂齊齊整整。他啪嗒扣上蓋子,將東西隨手扔進雜物櫃的最底下,然後去打開了門半敞著。

    李景恪加熱了下午帶回來的食物後,再拿冰箱裡剩下的青菜炒了,洗手進來叫了池燦一聲,才看見讓池燦穿上的外套還原模原樣搭在床尾。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低頭看了一陣,池燦睡在床上仍然沒有反應。

    李景恪伸手探進被子裡,背過手往池燦額頭上碰了碰。池燦以前很愛感冒,在學校跑完一千米會感冒;冬天課間操非要吃冰淇淋會感冒;忘記帶傘稍微淋點雨回來洗澡再磨蹭兩下,第二天就開始咳嗽發暈。

    如今總算好了一些,李景恪低聲叫醒池燦。

    池燦皺眉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還很迷離,逐漸看得清楚了,和李景恪對視不到一秒,便眨眼移向了別處。

    「不餓嗎?」李景恪說,「起來吃飯。」

    屋子裡是飄起了些飯菜的香味,池燦餓著肚子意志虛浮,沒有理由再裝死躺下去。

    他每次都用的這一個伎倆,好似翻臉不認人了,確實做得不對,很快他感覺床邊的木板晃了晃,重量消失——李景恪耐心向來也不多,又起身走了。

    「哥……」池燦心酸了一下,揭開被子朝外看去。

    李景恪正站在床尾定定看著他。池燦身上的睡衣歪斜,露出了鎖骨和脖子,他白皙的頸項上那一圈被項圈箍出來的勒痕清晰可見,有些地方還泛紅著,顏色再深一點仿佛離破皮不遠,這如果是被別人看了去,幾乎立即就要覺得池燦在家一定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

    他抱著胸前的被子,讓李景恪看得不太自在,很慢地又拿被角往上遮,遮住自己的身體和脖子。

    做小狗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池燦以前想像小酥肉一樣天天躺在大門口曬太陽,被摸摸就翻身露肚皮,不過只能化為幻滅的泡影了。

    李景恪彎腰撿了衣服往他身上一扔,說道:「起來吃飯。」

    晚飯過後,時間比平常已經晚了很多,池燦洗漱完,坐在固定的屬於他的座位上寫了會兒作業,他的對面重新擺放上了那台破舊的電腦。

    桌子上仍然亂糟糟的,池燦瞥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李景恪,只要把握好角度,電腦完好地隔開了他們之間產生視線交流的可能。

    池燦不動聲色地把課本一一按大小摞齊,將記號筆蓋上放回文具盒裡。

    他提回來的那袋零食還在,黑漆木禮盒不見了。池燦暗自慶幸,不想李景恪再因為那些跟他生氣。

    屋子裡靜謐無聲,偶爾一點翻書和椅子碰動的響,他們開著暖爐,桌下長了一個熱烘烘的太陽般,一點也不冷了。李景恪搭放在桌邊的手臂青筋凸顯,能被偷偷看見的下顎線條依然嚴肅鋒利。仿佛什麼也沒發生,又仿佛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改變這一切。

    池燦覺得能永遠這樣也很好。

    他寫完最後一題,蔫蔫的困得厲害,但忽然想起了什麼,含含糊糊開口:「哥。」

    李景恪直起後背往椅子上靠了靠,看向他。

    「我明天可能買不了蛋糕了,」他語氣莫名有些悲壯的感覺在裡頭,居然還在執著於那個蛋糕,「過一段時間,等我攢了夠零花錢……」他甚至已經想出主意,實在不行就去找楊鈞遊說著借點兒,「過年的時候我們補辦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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