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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37:20 作者: 四野深深
    《錯誤的河》 作者:四野深深【完結】

    文案:

    略抖s的情感淡漠攻X聰明嬌氣直球小太陽受

    池燦回到離開十年的風城,成了個沒人要的賠錢貨小孩。

    再見李景恪,他被那道冷漠鋒利的眼神打量著,被別人拽著就往地上噗通一跪,像磕了個頭。

    那人說:這是你哥,快跟他走吧!

    從這天起池燦的命運就落到了李景恪的手中。

    波瀾壯闊的河水啊,如果聽見了我的祈禱,就繼續奔騰向前吧。

    哪怕踏入的是錯誤的河。

    -

    1.【無血緣關係】年上HE,攻比受大6歲

    2.故事背景雲南大理,養弟弟日常,吵架又和好的酸甜半養成。開始有點窮,會致富的。

    標籤:年上養成,HE,完結

    第1章 地震

    「北京時間3月28日早7時55分,風城漾水縣(北緯25.86度,東經99.80度)發生5.3級地震,震源深度12千米。根據地震應急預案,省地震局立即啟動三級應急響應,將於9時30分召開新聞發布會......」

    不同於車載廣播中用冷靜聲音報導的嚴峻災情,距震區不過四十公里的風城市南片區安然無恙,李景恪正開車從家出來。

    經過泰安大橋時,橋上車流如織,賣花環的老婆婆在人行道上蹣跚步行,西洱河面上被紫色落日照得波光粼粼,大橋吊杆的陰影飛速從李景恪平視前方的臉上掠過。

    算上此時的重播,從早到晚的一天內,他已經聽過不止三遍漾水的地震新聞。

    因為相距不過四十公里,所以自早上那場5級以上的地震到之後的數次餘震,李景恪在相對遙遠卻不夠遙遠的家和工作室中,都體驗到了地動山搖般的強烈震感。

    一段輕音樂過後,新聞播報仍在繼續。

    電台廣播裡的男聲普通話標準,對今年以來發生在全省地區的有感地震和破壞性地震進行了總結:總計大大小小上百次的地震中,最嚴重的當屬今天發生在我市的這一次,據統計目前已有七個鄉鎮不同程度受災,暫無人員傷亡,需做好山體滑坡等自然災害應急準備,震中情況可能仍不算安全。

    風城經常地震,為消除恐慌和減少損失做過很多科普,每一次的講解都大同小異,人們已經習以為常。

    李景恪擰了擰眉,伸手將旋轉按鈕轉兩格,又隨機調出了一檔沙訪談節目,正介紹新聞傳播相關知識。

    「都說新聞改變世界,傳播改變人生......」

    轉過一個盤旋的路口,李景恪臉上雖然沒有展現出不耐煩的情緒,但他一邊接起扶手盒裡震動的手機,一邊直接把無聊的車載廣播關掉了。

    他要去古城區見一個外地客戶。

    時年三十歲的李景恪前兩年跟人合開了一家影視製作公司,如今公司在市裡的坐班員工不算多,但收入還算可觀,主接外省開價更高的大項目。

    哪怕放在早幾年,這都是不能想像的事。

    要按當年他的養父池振茂的說法——福利院出來的孩子,缺陷人格,地痞流氓,天生爛命。現在這些,算是他這輩子都別想企及和擁有的一切。

    李景恪偶爾回想起來甚至覺得有趣,池振茂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說扔就扔,他一個只在池家當過五年倒霉兒子的養子又算得了什麼。

    其實池振茂說的沒錯。

    他們認為李景恪是為了向他們證明自己並耀武揚威才走到今天,才是對李景恪最大的誤解。

    李景恪逢人只會微笑著說:「有貴人相助,順勢而為,運氣好吧。」

    三月底剛過春分,左側連綿的群山如拱似屏,頂上的積雪還沒融化,一片白雪皚皚。朝北那幾座山峰上卻獨壓著片黑沉沉的烏雲,越往古城方向天色越暗起來,空中開始飄著細雨。

    地動山搖的感覺又來了,地震序列依然在持續活動,即便關掉廣播新聞也能令人無比清晰地感知。

    車開在路上仿佛拿著手柄在玩末日遊戲,周圍光線昏暗,風雨交加,一不小心就要山崩地裂。李景恪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打開了擋風玻璃的雨刷,從中控台上拿了根煙點燃,才抽沒兩口,又打開車窗讓風颳進來。

    車裡煙霧被吹得四散,也被震得四散,他深吸一口氣,肺里很快變得清潤冰涼。

    擺在一旁的手機屏幕在電話掛斷後還亮著,李景恪點開信息彈窗那一欄,滑動向下點進第五條白框,一連串信息內容再一次暴露在眼前。

    最新兩條信息發送時間是早上,地震發生後的十五分鐘內。

    池燦:

    今天 08:05

    「我回來實習了。」

    今天 08:09

    「漾水地震了,我們被安排去支援報導,信號不好可能基本接不到電話,不用打電話,別擔心。」

    李景恪垂眼看著手機屏幕,時隔十多個小時第二遍看卻低笑了一聲。

    上方緊挨的簡訊是一起映入眼帘的。

    池燦:

    前天 23:04

    「我有男朋友了。」

    前方紅燈變綠,李景恪繼續抽著煙,眯眼腳踩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同城四十公里外,池燦穿著防風雨衣從前線撤離時,手心按著胸口常年貼身佩戴的那枚小小的玉佩,紅繩貼在白皙的頸側露出來了點。

    他腳下的大地顫顫巍巍,底下成片的油菜花東倒西歪,和周邊倒塌露出紅褐色地基的居民房屋成鮮明對比,遠處青黛色的山群上樹木繁茂,似乎都搖晃出了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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