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2023-09-25 18:49:20 作者: 西方經濟學
「林二!」男人轉身,衝著裡面叫了一聲。
「怎麼了?」林二面色不耐的從屋子裡走出來,手上還拿著瑞士軍刀。
連看都沒看胡繁一眼,男人一腳把胡繁踹到一邊。胡繁悶哼一聲,滾了一圈後,睜開眼睛,正看到男人帶著yín、笑的臉。
「這個傢伙,長得可比那個妞兒要美多了。」
說著,男人就要衝上來抱胡繁,胡繁嚇得一哆嗦,喉嚨里叫出聲。
「六子!」林二一把拉住這個精蟲上腦的混蛋,呵斥道:「你瘋了!他爸什麼人你不知道麼?」
叫六子的那個男人先被駭了一跳,然後卻笑出聲來。
「知道,胡林奇嘛~」語氣里儘是諷刺,胡繁咬住了下唇。
「胡林奇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做了政治下的犧牲品,他爸倒台了,他還不知道被怎麼折騰呢!與其以後被別人折騰,不如先讓咱們玩玩~」六子的yín、笑在胡繁耳邊迴蕩,胡繁鬆開咬緊的牙關,血液一下子衝到唇上,沖得雙唇發麻。
「你們胡說什麼?!」到底是少年,被男人這麼一說,胡繁當即就惱了。胡林奇常年在外,胡繁與他關係並不親近。但是他知道自己父親是個鐵血錚錚的軍人,不允許有別人這樣污衊他。
「喲,還胡說呢?」六子眯著眼捏住胡繁的下巴,胡繁臉上滿是憤怒,倔強地跟他對視。六子歪著頭笑了笑說:「胡說不胡說,你出去就知道了。現在,先陪你六爺玩玩!」
說完,六子的手像剛從爛泥里爬過的水蛇一樣順著胡繁的領口爬了進去,胡繁渾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劇烈地掙紮起來。
林二聽到六子的話後,似乎也輕鬆了一些。看到地下咬著牙死撐著不叫出來的胡繁,乾淨而貞烈的模樣勾起他下腹一陣欲、火。瑞士軍刀往胡繁眼前一亮,林二對瞳孔驟然收縮的胡繁說:「老實點,不然一刀子捅進去,可比咱們的肉、棍要疼的多!」
胡繁嚇呆了。
六子哈哈大笑著,手腳利索地把胡繁給剝了個乾淨。胡繁臉白,身上也白。衣服沒有完全脫下來,在被綁住的地方停住了,這樣欲遮還羞的樣子更惹了林二和六子的一陣欲、火。
六子讚嘆地掐了一把胡繁的屁股,胡繁一個哆嗦,身子往後面縮。少年臉色灰白,眼睛裡裝滿了恐慌。
「我先來,這小嫩蔥模樣,比三里屯的鴨店頭牌都要誘人!」六子yín、盪地讚嘆了一句,褲子退下來,杵在雙腿間的肉、棍已經半抬了頭。
「啊!」還沒等六子繼續下一步的動作,林二隻覺得後頸一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下,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六子嚇得一個哆嗦,被叫的差點不舉。回頭一看,內間的那個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手裡拿著在地上撿的石頭,血肉模糊的臉上只看到一雙白眼球惡狠狠地看著他。
「糙!」被這麼嚇了一跳,六子的怒氣一下子衝到了頭頂,半提溜著褲子跑到女孩面前,抬腳就衝著女孩的臉上踹。
「糙你大爺的,你個臭娘們,嚇得六爺差點不舉!我讓你砸!我讓你砸……」
六子的腳像是踢皮球一樣的踢著女孩的臉,女孩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白眼球在血肉模糊的臉上顯得特別恐怖。
而這個時候,被砸的林二也站了起來。摸著脖子上被砸的地方,一摸一手血,林二氣得撿起地上的瑞士軍刀,一把推開了六子。
一刀子毫不猶豫地割在女孩的臉上,林二的聲音像鐵絲一樣一下子穿透了胡繁耳朵,從這頭直挺挺地穿到了那頭。
「行啊你,為了男朋友連命都不要了!你這樣做,以為他能記你一輩子?我倒要看看,我把你的臉劃成籠子,看看他還他媽的要你!」
手上的刀毫不含糊地割著女孩的臉,林二像瘋了一般地笑著。手起刀落,女孩的臉上被劃出一個個刀印,鮮血順著臉流下來。女孩子疼得無意識地大叫著,整張臉因為大叫而扭曲,眼睛越發的白而恐怖。
悽厲的叫聲讓胡繁轟然炸開。
十五歲的胡繁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況,誰都沒有告訴他這樣的情況下他該怎麼做。他只是看著,覺得自己離著這個世界越來越遠,腦海中的景象漸漸被黑暗所取代。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景象,也吞噬了胡繁的理智。他像瘋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邁開雙腿就要衝過去。剛站起來,腿上的繩就把他絆倒了。
「撲通」胡繁趴在了地上,能聽到臉著地時骨頭碰到地面發出的聲響。但是胡繁卻沒有停止他的動作,眼神渙散,毫無意識地往女孩那裡爬著。
六子一腳踩住了正在爬行中的胡繁,饒有興趣地看著胡繁仍舊在無意識地爬著。六子笑了笑,一把揪住胡繁的頭髮把他提到一邊的架子上,伸出手指毫不猶豫地捅進了胡繁的身體裡做著擴張,邊做邊囂張地笑著:「你們平時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麼?現在怎麼樣?嘗到在別人跟前爬著啃爛泥的滋味了吧?」
後面被插入手指時的不適感讓胡繁的身體先是劇烈地痙攣了一下,他看著女孩低下去的頭,突然停止了掙扎。
沒了掙扎以後,六子卻覺得不刺激了,揪著胡繁的頭髮往架子上磕,邊磕邊惡聲惡氣地罵道:「糙!給老子擰啊!再給老子擰啊!」
胡繁像一尊被碾碎的塑像,來回搖晃,卻是死的。
六子大罵著,沒有再管一些,扶著自己已經燙得燒人的肉、棍就要往胡繁身子裡捅……
誰料,肉、棍還沒碰到胡繁的屁股,六子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哎喲」一聲,六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摔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
胡繁沒了支撐,眼看就要跌落在地,卻被打橫抱了起來。脫下衣服將胡繁扎紮實實地裹住,胡林奇眼圈紅了。
胡繁的眼睛已經沒有焦距,渾身在不由自主地痙攣著,這樣被橫抱著,腦袋就像被踹了根的樹枝一樣來回抖動著。
「繁繁!」胡林奇心疼難耐,眼淚已經滑到了嘴裡,咸澀得要命。
胡繁記得,這是他那天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你醒了?」尉遲森吹了吹杯子裡飄著的茶葉,衝著滿頭大汗的胡繁輕鬆地笑了笑。
從喉嚨里嗯了一聲,胡繁拿過紙巾把頭上的汗擦乾淨。
尉遲森遞給他一杯水說:「有個人要見你,你見不見?」
胡繁喝著水,身體還輕輕地發抖。被埋藏了十年的記憶剛找回來,胡繁就像死了一次一樣。若有若無地搖了搖頭,胡繁嗓子仍舊發乾:「不見。」
一直不敢回想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次尉遲森玩陰的,竟然給他做了催眠。胡繁呼出來的氣都抖著的,連埋怨尉遲森的力氣都沒有了。
尉遲森看著胡繁蒼白的臉,逕自起身要走,胡繁卻一把拉住了他。
「陪我坐會。」胡繁說。
看到胡繁這樣,尉遲森也有些愧疚。但是局已經設下了,就要全部演完啊。尉遲森坐定,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
第72章 番外之胡繁繁
「那麼,後來呢?」尉遲森收好手機,好整以暇地等待著胡繁自己講述這段過去。
「我不想說。」胡繁拿起瓷杯貼在額頭上,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美國你修了兩年的心理學選修,不可能不知道我給你做催眠。你下意識里其實想想起這段經歷來,想給你也給那個女孩一個交代。你現在連話都不想說,這樣怎麼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胡繁抬頭,看著面前的尉遲森,盯了好久才問:「整容,很痛苦吧?」
尉遲森呼吸一滯,末了,轉頭望著窗外說:「嗯,痛苦。想著自己以後要面對一張陌生的臉,而那張臉卻是自己的,這種對自己都陌生的感覺,是最讓人絕望的。」尉遲森轉過身,認真地對胡繁說:「特別是我們這種,本來就不想整容的。」
胡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女孩恐怖的白眼球一直迴蕩著,就像掛在窗簾上的風鈴一樣,來來回回地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粉碎著他的理智,釋放出他的愧疚。
胡繁捂住自己的臉,手指掐進了臉上,像是要揉碎自己的臉一樣顫聲說:「對不起。」
尉遲森轉過頭,看著胡繁顫抖的肩膀,他說:「那個人欠我的,我已經討回來了。你欠那個女孩的,自己想辦法還吧。」
「我找不到她。」指fèng間有什麼東西流出,胡繁痛苦地說。
胡林奇忙於軍隊的事情,而胡繁的母親則忙於工作。小時候,胡繁都是跟方凡十他們混在一起玩。白天還好打發,但是晚上回家,就要面對冰冷的牆壁和那一盞孤燈。白天黑夜的差距讓胡繁在初中的時候有了輕微的自閉傾向,而高中學習的壓力更讓自閉成了一支壓在弦上箭,那次的事情,徹底讓這支箭發射出去,擊中了胡繁。
胡繁被胡林奇救出去後,胡林奇接著就捲入了一場蓄謀已久的浩蕩政治事件之中。胡繁出事,也是由這件事背後人操縱。後來,硬生生地背了黑鍋的胡林奇被軟禁,家人也被無數雙眼睛盯了起來。而胡繁,因為那件事情的發生,精神崩潰。整個人要麼無意識,要麼就是發了瘋一般的瘋吵瘋爬,似乎想要去守護什麼人一樣。
北京因為那次事件而變得很壓抑,這種氣氛根本不適合胡繁。要是在這樣待下去,胡繁就完了。於是,方凡十領著胡繁去了軍校。
軍校里,胡繁接受了治療,精神漸漸穩定下來,自閉症卻牢牢拴住了他。那個時候,在胡繁心裡,整個軍校,整個世界,甚至是他的整個人生,對他最好,對他最重要的人,就是方凡十。
他不說話,方凡十就陪著他沉默,直到他說話。他發瘋,方凡十就陪著他發瘋,拿著槍去打靶場上打靶發泄。他晚上睡不著,方凡十就陪著他睜眼到天亮。甚至他因為別人一句無意的話亂發脾氣,方凡十都會上去揍那人一頓,直到他氣消。
方凡十是唯一的救命稻糙,是他唯一一根不會壓著他反而讓他輕鬆的神經。獨占欲讓他看到方凡十和別人在一起就發火,他讓方凡十成了人們嘴裡仗勢欺人的高幹子弟,讓他在軍校里一個人也處不下去。而方凡十,則把他當親弟弟,寵著他,陪著他……
就算是以前跟林與之和柯林他們在一起玩,四個小屁孩沒有一點點階級意識的時候,他對待方凡十也比對待林與之和柯林要好,打心眼裡覺得方凡十比他們要重要的多。他跟方凡十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友情,兄弟情,已經發展為了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