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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9:20 作者: 西方經濟學
    但是胡繁說的也對,楊淑柔無奈地說:「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就跟著我去。胡繁你是醫生,在這照顧你方叔。你們幾個,跟著也別讓陳陽看見。柯林,給我弄支錄音筆。與之,陳陽跟我定的地方就在你會館附近,你聯繫一下他們的老總,應該能在裡面安插針孔,等陳陽真做什麼,你們再趕緊去救我也不遲。」

    冷靜地做好了布置,林與之和柯林趕緊去忙活了。慕醒站在一邊,楊淑柔笑起來說:「至於我兒媳婦,就安安穩穩地等著你婆婆我救你老公出來吧!」

    楊淑柔說救方凡十齣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把握。這說不定又是陳陽的另外一個陷阱,但是楊淑柔的話很好的緩解了慕醒的緊張情緒。他感激地看著楊淑柔,點了點頭。

    楊淑柔去的時候,陳陽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見到楊淑柔進來,陳陽臉上頓時笑了起來。往常的複雜目光現在已經徹底轉變為赤裸裸的占有,楊淑柔冷笑著無視陳陽,端莊地坐定後,說:「我想救我兒子,你想要什麼?」

    楊淑柔開門見山切入主題,陳陽卻不急,他笑了笑,給楊淑柔倒了杯茶,笑著說:「有你這樣的母親真好,為了救兒子,明知道可能是陷阱還往裡闖。女人,都是這麼傻麼?」

    「要是你被我兒子關進監獄,你母親也會這樣做。」楊淑柔冷聲道:「不過我兒子比你好太多,他再不濟也不會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下手。」

    「我媽?我媽能幹什麼呢?連自己的丈夫都守護不了,甚至為了那可笑的貞潔,連自己兒子的生活都保障不了……」陳陽頓了頓,喝了口茶說:「你比她,好太多。所以,我才喜歡你。」

    在這種情況下被繼子表白,除了哭笑不得和匪夷所思,更多的則是侮辱。她冷笑著問:「喪心病狂了麼?缺母愛缺到這種程度?別忘了,我可是方澤天的女人。」

    「方澤天的女人,也可以是我的女人。」陳陽毫不在意地說著,臉上的低眉順眼完全消失,「我媽也是方澤天的女人,但是現在她和我繼父也過的挺好。」

    楊淑柔端起滾燙的茶碗,裡面一杯滾燙的茶水衝著陳陽潑過去。楊淑柔的性子直而豪慡,陳陽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一閃身,冒著絲絲熱氣的茶水就潑在了沙發上。

    見沒有潑到陳陽身上,楊淑柔咬牙啟齒地罵了句:「豺狼!」

    對於楊淑柔的辱罵,陳陽坦然接受。

    「我就是豺狼。生活對我的壓迫太多,讓我有了太多欲望。在現有的條件下,要想滿足自己的欲望。我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犧牲掉善良、正直、誠實、孝順……這些所有你兒子擁有的褒義品格。」陳陽依舊是笑著,臉上沒有任何悲傷的神色。「小時候,我媽帶著我,母子孤苦無依,她還躲著方澤天不讓他知道。那時候,我的欲望很簡單,就是吃飽穿暖。我繼父想要和我媽結婚,我媽為了那個方澤天不肯同意。我就把她和我繼父鎖在一個屋子裡,聽著裡面母親的不屈服的哭喊和繼父yín盪的笑……我躲在門外,緊緊地握著門把手,邊哭邊笑。就算是有淚,也不是因為我媽,而是因為欲望被滿足的快感。」

    「連自己的母親都出賣,你真是禽獸不如!」同為母親,楊淑柔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上去打陳陽一耳光。

    「對,禽獸不如。」陳陽一字一頓地說,「當我媽跟繼父結婚後,繼父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是覺得我過的生活真是禽獸不如。吃飽穿暖已經滿足不了我……」陳陽笑:「所以,我考上大學。去了北京工作,考公務員,投放簡歷的時候,故意用了『方陽』這樣的名字,就是想讓方澤天看到。結果如我所願。而等我利用完了方澤天,名字自然就改回來了。『方』這個姓和認祖歸宗,是我這輩子唯一感到噁心的東西。」

    鼻間溢出一絲冷笑,陳陽滿臉不屑。想想當初改名字為『方陽』,到了現在,那種噁心的感覺都沒有褪去。陳陽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正直善良,甚至憨厚老實表里如一的人。是方澤天給他的生活讓他把這些東西都忘掉了,所以現在楊淑柔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厭惡就是厭惡,這讓他很傷心。心痛的感覺是這麼強烈,讓他強烈地意識到,他是愛著這個女人的……

    這種對愛的執著和忠誠,是方家男人所特有的優點,他想忘掉都不行。當第一次見到楊淑柔,這個女人臉上掛著禮貌的笑,自我介紹著。他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怪不得方澤天會拋妻棄子地跟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在一起。要是換做他,他也會。本來,他是不想在方家住著的。但是為了能天天見到楊淑柔,他還是住在了那裡。跟方凡十彼此膈應著彼此,直到把方凡十膈應去了軍校。

    事到如今,十年前的事情已經模糊了許多,甚至看不清輪廓。唯一真實的感覺,就是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熾烈愛意。這個欲望太過強烈,讓他壓抑不住自己。每次看楊淑柔的目光都太過複雜,這也讓這個女人察覺了出來。以前,他會害怕。但是現在,他不怕了。為這個女人保駕護航的方澤天和方凡十都不在了,他能明目張胆地向這個女人說出他一直壓抑的愛意。

    他有籌碼,不會害怕楊淑柔不答應。

    「依靠著您兒子,我得到了步步提升。但是再提升,也不過是處長級。我的下屬在我背後怎麼指指點點,我通通都知道。我視而不見,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報復。暗地裡的報復更大快人心,沒有幾個跟我作對的人能有好下場。比我職位低的,暗地裡炒,比我職位高的,默默積攢力量,時不時過去咬一口,直到把他咬死。方凡十就是這樣……」陳陽聳肩,「林寒雪的父親因為我是方澤天的兒子,所以把林寒雪嫁給了我。你比我清楚,方凡十升級太快,槍打出頭鳥,遭人嫉恨是肯定的。林寒雪的父親把我介紹給了上級,我們三個人蛇鼠一窩,各取所需。」

    陳陽說了這些,楊淑柔心中的憤怒卻漸漸小了下來。陳陽太過可憐,為這樣的人生氣,根本不值得。沒給陳陽再次說話的機會,楊淑柔說:「你是來跟我談心的?」

    被打斷的陳陽微微皺了皺眉,看來有些不高興。但是看著楊淑柔,卻又高興了起來。他說:「我喜歡你。方家垮了,跟著我吧。我能保證方凡十齣來,只要他不報復我。」

    聽到這大逆不道地回答,楊淑柔怒極反笑:「你太小看你的父親了……」

    楊淑柔還沒說完,陳陽就亟不可待地撲到了她的身上。這個女人他肖想了十年,此時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欲望得到滿足後,讓陳陽的心無限膨脹。既然說他禽獸不如,那他就禽獸一回。

    身上的旗袍被陳陽一把撕裂,楊淑柔大驚,倒退著身子怒罵:「陳陽,你要幹什麼?」

    陳陽喪心病狂,整張臉都扭曲了。撕開楊淑柔身上最後一片衣服,陳陽惡狠狠地掰開楊淑柔的大腿說:「幹什麼?干你!」

    第61章

    就在陳陽挺身要衝進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門被踹開。慕醒臉色冰冷地衝進來,對著陳陽就是一腳。陳陽始料未及,一下子跌落在地。

    楊淑柔驚魂甫定,看到慕醒後,顫抖著聲音說:「兒媳婦,你來了!」

    脫掉身上的外套扔到楊淑柔身上算是回答,三步並兩步走到陳陽跟前,剛要抬腳踹,只見眼前一陣疾風,陳陽被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拎著領子直接提了起來。

    「砰」得一聲陳陽被扔到桌子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暴虐將整個包廂的氣壓壓倒最低,是方凡十!

    眸光冰冷地看著趴在桌子上如死狗一般沒有任何反應的陳陽,男人拿腳一挑他的下巴,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踹完之後,掐著陳陽的脖子按在牆上,拳頭衝著陳陽的臉揮了過去。

    陳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隻大手來回地操控著,拳頭像鐵塊一般揍在他身上,讓他疼得沒了知覺。視線因為臉上的傷已經變模糊了,嘴巴里的血湧出來,帶掉了他兩顆門牙。

    男人臉色緊繃,仿佛這個包廂里除了他和陳陽再也沒有別人。抓小雞一樣的提著陳陽的後領扔在了桌子上,男人提起滾燙的茶壺,一壺熱茶就著陳陽的下體毫不猶豫地澆了下去。陳陽的喉嚨里發出悽慘的呻吟,但是因為喉嚨被血水堵住,只能聽到咕嚕嚕的聲音。

    男人沒有停止,抬腳對著陳陽一挑。陳陽身子翻了一個滾,頭磕在了尖銳的茶几上,一陣翻天覆地的暈眩,頭頂上被磕出了個窟窿,呼呼地往外冒血。

    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等楊淑柔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陽已經死氣沉沉地躺在了地上。而自己的兒子則一腳一腳地想踹皮球一樣的踹著他,楊淑柔著了慌,穿著慕醒的外套一把抱住自家兒子,拍著他的背哄著:「兒子兒子,媽沒事,別踹了。這人血太黑,別讓他染了咱們的鞋。」

    方凡十的動作停了下來,楊淑柔不高,只到他的胸膛。這個小巧玲瓏的女人就那樣抱著他,像小時候一樣哄著他,順著他脾氣暴躁時翹起來的獅子毛。這種感覺太熟悉,熟悉到讓方凡十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女人抱著他,給他講著自己父親年輕時的驍勇。滿臉驕傲地讓他以後也像他的父親這般威武,然後她就能躲在他們父子倆身後,永遠不會受到傷害。他記得自己當時答應的很慡快,覺得這很簡單。這個女人的身子是那么小,他上初中的時候恨不得就已經竄的比她還高。保護她,綽綽有餘。

    胸腔里上涌著的血液漸漸冷卻,男人一把抱住懷裡的女人,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懷裡。方凡十隻覺得眼睛發澀,一滴淚水順著他剛硬的臉頰流下來,沙啞地嗓音讓這個男人聽上去是那麼的憔悴。

    僅僅一個字,卻道盡了男人的所有的情感。

    「媽。」

    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兩種,一種是只會流眼淚的男人為你流了血,一種是只懂得流血的男人,竟然為你流了淚。

    楊淑柔抱著自己的兒子,一聲「媽」把這個堅強的女人叫哭了。她順著兒子的後背,感受著兒子壓抑著的哽咽,楊淑柔滿臉是淚地笑著說:「兒子,媽真高興。」

    慕醒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倆,看著滿臉憔悴和胡茬的男人哭得像是一個孩子。一直支撐著他的那口氣舒了出來,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在胡繁的安排下,方凡十抱著慕醒去隔壁開了一間病房。從方凡十被抓後,慕醒就不眠不休。暈倒是疲勞過度造成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把慕醒安排好後,方凡十就去了老司令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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