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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力不從心。

    兩日後，鄔小曉覺得她又被董柏寒騙了，才保證的下次不這樣，還真是「不這樣」，比頭一次花樣多多了。

    合著嗚咽聲鄔小曉質問道：「你就騙我吧，才不信你是才開葷，懂得太多了吧。」一句話好不容易連貫說完，就被董柏寒一個大力，下一句再說不出來，只余唇間破碎的語氣詞。

    半個月後，董柏寒坐在了梅芸家的沙發上，這個屋子，他最熟的要屬那幾扇窗，這會從裡面看竟是另一種樣子。

    身邊坐著的鄔小曉給了他莫大勇氣，他看著梅芸不急不徐地說：「我跟小曉從十幾歲就認識了，中間雖然斷了幾年的聯繫，可更確定了彼此才是命定之人。我請求您把她交給我，我想跟她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說著從身邊的文件袋裡，拿出一堆紙質文件。這一幕看在梅芸眼裡似曾相識，可鄔小曉是頭一回見，她臉帶驚訝地看著董柏寒把正的一面沖向梅芸，解說道：「這是所有的房產證，這是持股證明，存摺，還有這個，信用評級，法院的案件說明……」

    梅芸一邊拿起來看，一邊說著：「這些不重要啦，最主要的是小曉她自個樂意，她開心。」頓了頓又道：「再說，這些都是你婚前奮鬥來的，跟我小曉也沒什麼關係。」

    「媽，」鄔小曉叫了一聲，董柏寒拍拍她手背，對著梅芸說：「您往後翻，有幾張是婚前財產共有說明。」

    一下子，鄔小曉與梅芸都不說話了，一個忙著翻手中的文件，一個滿臉詫異地看著董柏寒。而他，回了她個微笑。那笑裡帶著得意，滿足。

    丈母娘這關算是過了，董柏寒被留下來吃飯。廚房裡，梅芸對著幫她摘菜的鄔小曉，小聲說道：「是不是覺得媽媽市儈了，你不懂，我哪裡是真貪他那錢財，是要他一個態度。你們是感情深，這麼多年，打斷骨頭連著筋，最後還是讓你們走到了一起。可再深的感情，也要有個試金石，對於董柏寒這種財大氣粗的，錢，就是最好的試金石。」說著嘆口氣：「你不用管這個啦，好好準備做新嫁娘吧，我盼這天很久了。」

    鄔小曉也不是全然不明白梅芸的意思，憑心而論，剛才她有被感動到。

    「媽，謝謝您，謝謝您的成全。」鄔小曉放下手中的菜，抱了梅芸一下。

    兩人眼中都有淚光閃過。

    又過了半個月，鄔小曉去到米蘭工作室，於米蘭見她來開口就道：「你可回來了，明天吧，這半天你就別盯了，明天開始正式回歸。」

    鄔小曉聞言，不好意思道：「我是來送請柬的。」於米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還是驚訝於兩人的速度，看完請柬她道：「這麼快，神速啊，這才幾個月就定下終身了。」

    鄔小曉笑道：「不快了，我啊，從十五歲對他一見鍾情，十年了，也差不多了，既然認定了就不想拖。」

    於米蘭：「不容易啊，祝賀你們，修成正果。」

    婚禮選在了五一，最大眾的俗日子，董柏寒的理由是，大家不放假怎麼來參加婚禮。可以想見這場婚禮之盛大，人數之多。

    當天，鄔小曉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記得就在他跟董柏寒偶遇那天，顧力勤弄髒了那位的衣服。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可這個倩影，她卻是記憶尤深，曾一度，她以為那是董柏寒的女朋友。

    中間休息時，她想起此事，問新郎官：「那位漂亮女士也來了，你看到了嗎？」

    董柏寒：「哪位？今天你最漂亮。」

    「就是我生日那天給你過生日的那位。」這話繞得董柏寒一愣，想起她說得是誰，他反問：「我是不是那天生日你還不知道嗎，那天給你過生日的反正不是我。」

    新娘子被反將一軍，仔細想想，好像還是對方比較有理，她不說話了，對著鏡子擺弄頭飾。

    董柏寒沒有放過她，接著說：「我剛才看見顧經理了，怎麼著，要不要咱們四個再聚一聚。」

    「那不是你公司的往來客戶嗎，跟我有什麼關係。」鄔小曉小聲嘟囔。董柏寒湊到她近身，小聲說：「什麼都沒有，滕昕是我朋友家的親戚，給朋友面子才跟她去吃了頓飯，除此，就連客戶，我都沒有跟女性單獨出去吃過飯。以後有了老婆更不會了。」

    「你是不是想聽我說，沒事去吧，我沒那么小氣？錯了董柏寒，我就是這么小氣，你說的我可記住了，以後除了我，不能跟任何女性單獨出去，副駕也永遠是我的，除了我媽。」

    董柏寒笑：「咱媽也得坐後面，我的副駕永遠是你的。」

    說說笑笑，鄔小曉的緊張感緩解了不少，正好由吳小桐帶領的伴娘團找了過來，董柏寒把新娘留下，自己去接待客人。

    鄔小曉臉上還掛著笑，瞥見吳小桐後，笑容慢慢收了回來。她把她單獨帶到一邊，小聲問道：「沒事吧，我剛看到牟澤跟你說話呢。」

    對於這兩人的情況，小桐一直沒跟鄔小曉細談過，現在看來，兩人之間的問題好像還是沒有解決。而今天這日子，吳小桐與牟澤是不可能不出現的。

    吳小桐笑笑道：「你快別操心我了，今天還不夠你忙的。我跟他，是我有心結。再說吧，再看看吧。」見鄔小曉一副擔心的樣子，她推了推她：「沒事，真的，有事我才不管是不是你結婚呢，我就不來了。」

    董柏寒與鄔小曉敬酒時，發現她有點心不在焉，去換衣服時，他拐進化妝間，問她是不是累了，不舒服。

    鄔小曉說了小桐與牟澤的事，董柏寒沉默了會兒，才道：「他們倆跟咱們的情況不一樣，他們中間隔著個前任。不像你，這事我沒經驗，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解決吧。」

    「說誰有經驗，董柏寒，這事你過不去了是吧？」鄔小曉小拳捶他，董柏寒笑著躲，鄔小曉的注意力徹底被他帶偏。

    婚禮不是現場直播的，但董總請了專門的門戶網站，距婚禮二十四小時後，在網絡平台上就可以看到婚禮的部分剪輯後的內容。

    婚禮視頻一放，熱搜高居榜首，尤其是董總的那段深情告白，點擊率已經爆了。而此時，當事兩人已經降落在精心挑選的蜜月目的地，開始了他們的假期。

    白色沙灘的帳篷里，新婚夫婦，說著過往，都是些少男少女時的往事。裡面的女聲，說的最多的就是：「真的嗎？你當時怎麼不說？」

    「真的嗎？你當時是這麼想的。」

    「真的嗎，原來是這樣，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最後鄔小曉道：「別說了，再說我該生氣了，承認喜歡我就那麼難嗎？你當時是怎麼想的？你也不是臉皮薄的人啊。」

    董柏寒喟嘆：「那時不懂愛啊，也不服氣，不服氣被你就這麼收了。可後來啊，心不由己，只能投降。」

    帳里聲音漸小，帳外滿天星空。天地做床，小星星化□□的種子下落在幸福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