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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9:02 作者: 蝗蝗啊
可她什麼也沒說,心機也罷,算計也罷,只要不是用來害她的小曉就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她又能說什麼。到了梅芸這個歲數,經歷了許多事情,很多時候都是看破不說破。
陳一芸一生,只一句話她是贊同的,她們現在活得就是孩子,他們好好的,幸福就好。
「去吧,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最好看到了就是你幸福。」鄔小曉解釋,說明了一大堆情況與自己的內心想法,到最後得了梅芸這麼一句。她哭了,抱著媽媽哭了。
看著鄔小曉收拾了一箱子行李,離去的背影,梅芸心裡倒輕鬆了起來,不復一直纏繞於心的糾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少了點,現在要出門。另外做個預告,這幾天,具體不知是哪天,我也要寫著看,要有一個五號。你們知道的,現在薇伯伯那,也不太平。二十四、四十八小時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了,最多半天就刪。這兩天寶寶們就盯緊點,早看早了。另外,不要抱太大幻想,別說「大黃狗」了,「小黃狗」都不會有。就是個正常男女情到深處自然嗯的碰撞。
☆、質疑
董柏寒望著鏡中的自己,猶豫著要不要把鬍子刮掉,被帶走的那天,他都是以乾淨利索的形象出現在鄔小曉面前的。他日常衛生搞習慣了,也是頭一次演戲騙人,一時忘了「妝容」。
這幾日接受調查,不如在家方便,胡茬出來不曾理,就成了現在鏡中的樣子。
嗯,挺男人的,頹廢感暴增。
等的時間有點長,可又不能拿上車鑰匙去接人,牟澤臨走時再三叮囑,人設,想想你現在的人設,別崩。
他董柏寒現在是個失業失親,等著愛人安慰地不振之人。還沒等他進入角色,鄔小曉按了密碼鎖,拖著行李進來了。
行李耶,董柏寒的嘴角快要抑不住,正好趁鄔小曉眼風還沒掃到他,一秒沒用,躺倒在沙發上,整個臉埋在了皮革里,就是滿臉笑意也沒人看得到了。
鄔小曉看到董柏寒時,他是趴在沙發上的,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身上沒披蓋,暖氣早停了,屋裡有些涼。
行李都來不及拿到客房,她先進到董柏寒的臥室,拿了床被子出來蓋在了他身上。還埋在沙發里的董柏寒,臉上的笑消失了,眼眶有些酸。
他翻了身,在鄔小曉起身要走時,拉住了她的手。還沒來及說話,只見她回眸一笑,輕聲道:「醒了?吃晚飯了嗎?」
「沒,不餓。」這倒是實話,他又不是演員,多少是緊張的,生怕自己演砸了,她知道真相後生他的氣。一直擔著心,哪有胃口吃飯。不過,現在有了。
「我也沒吃呢,廚房有什麼?我去看看。」她掙開他手離開。
有蝦仁,掛麵和雞蛋,綠葉蔬菜不能吃了,都幹了。鄔小曉把蝦仁拿水泡著解凍,一邊打了兩個雞蛋。
董柏寒走過來,把她擠到一邊,悶聲道:「我來。」這畫面讓鄔小曉想起高考前「同居」的日子,那時候他也是不讓她下廚。
「我現在什麼都會做,對味道比以前挑了,你做的我未必吃得慣,還是我來吧。正好嘗嘗我的手藝。」
看她熟練的剝著蝦仁,去蝦線……董柏寒突然開口問道:「這些年,過得苦嗎?」鄔小曉手下一頓,睫毛閃動:「苦,尤其是媽媽生病那陣,快要活不下去了。你第二次去我舅家找我時,我剛用一瓶藥嚇得他們同意了我退學帶媽媽去看病的事。」
董柏寒心顫了顫,艱難開口:「你……喝了?」
「沒,沒到時候,我不是成心嚇他們的,我在等結果……還好,老天饒了我,媽媽活過來了。」她把處理好的蝦肉,重新拿到水池沖洗,邊沖邊說:「所以,沒災沒病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錢沒了,事業沒了都可以再掙。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比現在窮多了。現在就算失去再多,也比那陣要好不是嗎?」
怎麼辦,快要騙不下去了,良心越來越TMD的疼了。
「我也在等一個結果,我什麼都沒有了小曉,就剩你一個了,如果你再不要我,我也要去買藥了。」
她抬頭,望著他認真的臉,說:「我好心勸你,你卻拿來威脅我。」
聽語氣,她沒生氣,董柏寒大著膽子湊近,做出一副哀淒的樣子:「小曉,救我。」說著把頭埋在她頸肩。
疼,他的鬍子扎得她疼,這還不算,她的味道彌在鼻端,董柏寒忍不住深嗅,那胡茬扎得深了,還開始磨著她的脖子。疼得厲害了,鄔小曉也顧不上手濕,上手推他。可能是潛意識裡要照顧董柏寒的情緒,她聲音低喃輕柔,甚至帶了乞求,一句「你別弄。」聽到董柏寒耳中,他哆嗦了一下,生理上的。
顧不上嘲笑自己的沒出息,制住她的手,把她困在自己懷裡,任胡茬對她進行更多的搓,。磨。她小聲「嗯嗯」著試圖反抗,卻不知這聲音聽得董柏寒更加亢奮……
兩分鐘過去,理智讓他慢慢平靜,雖然這樣的親密不夠,遠遠不夠,可他知道該住手了。抬起頭來看她,兩隻大眼睛迷濛著,像是被霧遮掩的山水畫,還好,不只是他一人動情。
在見她脖頸,如他想像般的「慘烈」,紅了一片。大掌上移,用拇指輕輕摩挲,查看有沒有破皮的地方。
沒破也不耽誤鄔小曉喊疼,手被她拍開,董柏寒不再箍著她,站好後一臉沒事人地問她:「還要多久,我餓了。」
在讓董柏寒出去等後,鄔小曉腦中一片茫茫,機械著做著手下的煮飯工作。直到望著那鍋里翻滾著的煮麵水時,她覺得自己腦中有什麼東西也要煮開了。
她讓董柏寒騙了,她怎麼這麼傻,董柏寒是誰啊,強大如他,怎麼可能會有被打擊到閉不見人的程度。
質疑的火苗一旦點燃,平常沒注意到的細節這會兒全往鄔小曉腦中竄。她去澤寒發展找牟澤尋問董柏寒情況時,眼見從前台到其它部門,員工在有序的工作,一點都沒有受到老總接受調查,公司快要干不下去的樣子。
還有牟澤,雖然總是一副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可以她以前學校的那點印象都知道,他跟董柏寒有多鐵,如果董柏寒真的有事,牟澤不可能那麼淡定,他會在找她之前,就開始行動,砸門也給他砸開了。
還有,還有……
這會兒,鄔小曉有如撥雲見日,一下子看明白了很多。氣嗎?氣。可飯還是要吃。為了這麼個騙子把自己餓著,就更不值了。做好了配料十足的掛麵湯,鄔小曉打算不動聲色,先吃飽再說。
端著鍋從廚房出來,一眼看到自己還沒來及收起的行李箱,一口悶氣錘向心口,握著耳鍋的雙手,青筋必現。
客廳不見人,飯廳也沒有,耍完流氓人就不見了,連個碗筷都不知道幫著拿。鄔小曉返回廚房拿好碗筷,正對著兩副碗筷唾棄自己時,董柏寒才從衛生間裡出來。
鬍子颳了,頭也洗了,穿著黑色睡衣,一身清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