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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8:46 作者: 杏遙未晚
    雖然每次這種時候,宋槐的表情都顯得相當複雜,仿佛憋得太久找不到發泄的途徑一般。

    連嘉朔雖然看得分明,但為了不讓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他只能委屈委屈對方了。

    而至於宋槐的嗜殺與好戰,他的處理方式也很簡單,他從來不讓宋槐見血,宋槐所有的戰鬥即便是訓練,全部都是點到即止,連嘉朔會儘量避免讓宋槐參加危險的競賽項目,在實在避開不過,或者遇上意外的時候,連嘉朔也都會幹脆自己撲上去替宋槐抵擋傷害。

    連嘉朔因此受了兩回傷,不過時間長了,宋槐自己都會儘量避開動手的結果,能避開危險就避開危險,這讓連嘉朔覺得自己傷得並不算虧。

    就這樣,他們在星盟學院度過了整整六年的學生生活。

    兩人也終於步入了六年級,距離畢業,也只剩下了兩年時間。

    ·

    星盟學院裡最近很熱鬧。

    所有的學生行色匆匆,來來往往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究其原因,還是學院的周年慶即將到來。

    星盟學院是整個星盟最為重要的教學基地,整個星盟能夠說得上名字的人物,幾乎有一半都出自於這所學院,所以在這種周年慶典的時候,自然是有許多大人物都會回到這裡,因此接待典禮自然是少不了。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們,將會在這個慶典的舞台上展示自己的能力,以求得被這群大人物們所看中。

    每年的慶典上,都會有許多人踏上由此走上嶄新的道路,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星盟學院的傳統。

    而此刻如果要說學生當中最忙碌的,當然要數星盟學院的學生會。

    新生剛入學沒幾個月,現在正在小心翼翼地整理著會長辦公室裡面的東西。

    收拾到其中某個物件的時候,他不由得愣住,慌忙著左顧右盼不知道該怎麼辦。

    坐在旁邊正在用通過平板打字的溫虞注意到了新生的動作,於是抬起頭溫和地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明白嗎?」

    新生聽見溫虞的話,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他連忙點頭求助道:「我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好像不小心弄壞了一支筆,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的東西,這筆蓋被我刮到了……」

    他這麼問著,把筆遞到了溫虞面前。

    溫虞朝那東西看去,頓了片刻後無奈地說道:「這是宋槐的筆。」

    新生本來還只是擔憂,但在聽到「宋槐」兩個字的剎那,他臉上的擔憂瞬間變了,變成了難以言喻的惶恐,他幾乎是雙腿一軟,立刻就要跌坐下去,還是溫虞動作較快,小心地扶住了他,才沒讓他一屁股跌在地上。

    新生的求生本能在「宋槐」兩個字的壓力下瞬間被激發起來,他想像著自己可能會面臨的情景,整個人緊張地縮著身子,抓著救命稻草般向溫虞求情道:「溫虞學長,能不能幫我求求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只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就會磕到那支鋼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溫虞看著這名新生被嚇得不輕的模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連忙說道:「你先站穩,這件事情我會儘量幫你解決,但宋槐的脾氣你也許已經他聽說過了,我沒有辦法保證他肯定不會生氣。」

    新生青白著臉,擔憂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溫虞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畢竟他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就算是在整個星盟學院,也沒幾個人能夠控制得住他的脾氣。」

    他正這麼說著,突然聽到自己身上的終端響了一聲。

    溫虞低下頭,看了眼終端上收到的消息。

    新生嘴裡呢喃著「怎麼辦」之類的話,在剛才溫虞說過那些話之後,幾乎就已經呈自暴自棄狀態。

    但就在這時候,溫虞突然盯著終端屏幕笑了起來。

    新生苦著臉絕望說道:「溫虞學長,就算您不肯幫我,也不用這樣笑話我……」

    溫虞眨了眨眼,臉上的笑意仍未消散,反倒輕聲說道:「不用擔心,你應該沒事了。」

    新生瞬間愣住。

    他像是不太能相信溫虞的話,忍不住確認道:「沒,沒事了?」

    「……怎麼可能?」

    新生瞪大了眼睛,他雖然入學的時間不長,進入學生會的時間也不短,但對於那位宋槐學長的事情,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畢竟早在進入學生會的第一天,他就已經從各種學長學姐那邊聽到了無數與宋槐有關的傳言,以及大家對他的警告。

    說是整個學院,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宋槐。

    宋槐是副會長。

    但如果真要說起來,會長方跡景臨近畢業,已經不再理會這裡的事物,整個學生會真正的負責人,就是宋槐。

    宋槐的戰鬥力異常強大,脾氣也陰晴不定到令人恐懼,在他的面前說話必須相當小心,做事更是必須滴水不漏,如果在他的手底下做事稍微怠慢,或者出現了什麼紕漏,那麼他要迎來的,必然會是足以在腦子裡刻下一輩子烙印的折磨。

    學長學姐們的警告深入人心,這讓新生剛來沒多久,就已經提起了足夠的戒備。

    他和副會長宋槐也曾經見過幾面,新生謹記著其他人的教誨,不敢在宋槐的面前有表現有半點漏洞,而宋槐也的確如其他人所說,即便沒怎麼開口,也給到了他相當恐怖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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