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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6:17 作者: 經年未醒
倆「刁民」喊著冤枉,被護衛架著下了花船,然後不知打哪兒找來了繩子,把這兩人困得嚴嚴實實,扔馬背上帶走。
一路到了東平侯府別院,倆「刁民」被顛得七葷八素,再被放地上時,站都站不住了。
「林長史,用不著這麼狠吧!你運米袋呢,差點兒沒把我顛吐。」
「就是,還拿繩子捆我們,我們難道是窮凶極惡的江洋大盜?」
林福讓護衛給自己搬來一張圈椅,往上一坐,說:「說說吧,你們怎麼跟冉旭混在一起了。晏陳。應鳳岐。」
第140章
「哦呀, 林長史認識這二位?」班陰圍著晏陳和應鳳岐轉了一圈,很有磨刀霍霍的樣子。
林福指著晏陳:「御史台監察御史,前工部屯田司主事, 你的前任, 晏陳。」再指著應鳳岐:「大理寺評事,本官同榜第二名,應鳳岐。」
班陰恍然, 道:「就是去歲與淮南道觀察使一同出京的?不對呀, 淮南道觀察使宋景不是被聖人召回朝了麼,聽說是外放了莫州司馬。你們二人怎麼沒有跟著宋景一同還朝?」
晏陳和應鳳岐對視了一眼,後者道:「我們出京剛到滁州不久, 就跟宋景分道揚鑣了。」
晏陳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班陰說:「所以就是宋景回朝然後被放為莫州司馬,你們二人繼續在淮南察訪?」
應鳳岐點頭。
「那你們都察訪到什麼?怎麼混到冉旭身邊去了?」班陰問。
晏陳和應鳳岐又對視一眼,不語。
林福說:「跟著你們的察事聽子呢?」
應鳳岐驚訝看向林福。
林福嘆氣, 對護衛隊長說:「麻煩幫我把寇公公請來。」
晏陳和應鳳岐聽到「寇公公」三字, 再度對視一眼, 晏陳問:「可是寇朝恩寇公公?」
班陰呵呵笑了一聲:「不然這滿朝上下還有哪位寇姓能被尊稱一聲『公公』?!」
沒過多久,寇朝恩來了,雖然適才就聽護衛隊長說了晏陳和應鳳岐, 但實際看到人時,他還是驚訝了一瞬。
「二位為何如此狼狽?」寇朝恩問。
晏陳和應鳳岐就瞪著林福,全是她讓人捆著他們還運米袋一樣把他們扔馬背上運來。
林福慢條斯理喝茶,半點兒不愧疚。
班陰把今日在暖玉樓花船上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跟寇朝恩說了一遍。
寇朝恩無語,默了片刻才說:「察事聽子回報說找不到您二位, 所以您二位這是隱姓埋名潛到冉旭身邊?」
面對這位察事監未來的掌監,晏應二人也就不瞞著了。
晏陳說:「我們二人到滁州不久,暗查到全焦縣縣令之死不簡單,與宋景商量卻產生了分歧,隨後我們與宋景分道揚鑣,沒過多久我們被一群黑衣人追殺,落入河中,命大沒死,但是與跟著我們的察事聽子和家丁們都失去了聯繫,我們也害怕那群黑衣人發現我們沒死再度痛下殺手,就隱姓埋名離開滁州來了揚州。」
應鳳岐接著說:「我們查到的線索都指向揚州,所以才決定來揚州。認識錄事參軍事冉旭純屬機緣巧合,後來在幾次交往中我們探聽到冉旭與揚州刺史須永壽關係親密,就想辦法攀上了他。」
晏陳又說:「以賠罪之名實際上是辱及輕慢林長史的主意,就是我們給冉旭出的。他被打了一百大板,懷恨在心,很容易就挑唆了。」
「等等,」班陰舉起一隻手掌,驚訝說:「你們好端端給冉旭出這種倒霉主意幹嘛?」
應鳳岐說:「我們想找林長史,但是不能直接找上門去,否則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才出此下策。」
晏陳看了林福一眼:「林長史在京城時就去過平康坊,自在得很。已經有經驗,想必不會怕踏足煙花之地。」
林福:「……」
有個知道你黑歷史的同僚簡直煩!
班陰佩服地看向林福,然後被嚴厲的瞪了。
「朝廷官員不可狎妓,二位應該沒忘吧。」林福沒好氣兒地說:「倘若我要是不去呢?」
應鳳岐說:「冉旭給出一個這麼大的把柄,你不可能不去。」
晏陳說:「否則你為什麼上值第一日就把冉旭打了一百大板。」
林福:「……」
林福:「難道讓冉旭冒充須永壽來整我,也是你們出的主意?」
「我們難道看起來像是會出這麼蠢的主意的人?」應鳳岐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受不得這個委屈,「那都是冉旭自己的主意,我們雖然與他相交時日不短,但不代表我們就變得和他一樣蠢!」
晏陳同仇敵愾:「就是,我們忍辱負重和那麼蠢的人相交,每日絞盡腦汁恭維他,套他的話,這麼艱難,林長史此言實在讓我等寒心。」
林福不為所動:「哦。」
晏、應:「……」
「您二位都在冉旭身旁都查到了些什麼?」寇朝恩把話題引回去。
晏陳與應鳳岐再度對視一眼,請林福寇朝恩清場,再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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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福到衙門點卯,就聽谷為用說:「昨夜裡須刺史一回來,就讓人按律對冉參軍罰了笞刑六十,並輸銅贖罪。」
林福簽好自己的名字,才轉頭對谷為用道:「谷功曹這是特意等著本官說此言?」
谷為用笑說:「到底是咱們州府衙門的大事,總歸是要告知林長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