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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6:17 作者: 經年未醒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

    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林福靠在圍欄旁看著歌舞的三人,他們剛剛跟在襄武郡王身後,想必就是老爹剛才說的「玲瓏珍器培養的優伶」。

    「很好聽。」林福對同樣靠著圍欄的林昉笑:「看來咱們挺幸運,見識到了。」

    林昉也笑:「托襄武郡王的福。」

    林福:「給他點讚。」

    一曲完畢,湖台上的三兄弟斂首朝襄武郡王所在的繡樓行了個禮,然後離開湖台卻沒有去襄武郡王那兒。

    「博士,送去。」林尊扔了一小把金裸子給伺候在此處的酒博士。

    「等一下。」林福叫住欲走的酒博士,問林尊:「您這是贈與那三兄弟?」

    林尊頷首。

    林福打開襄武郡王給的荷囊,拿出幾顆豬頭金遞給酒博士,「我也送幾個。」

    父親和妹妹都賞了,林昉便從善如流,他今天沒帶金裸子,就扔了一個鎏金銀香囊過去。

    酒博士捧著這些東西離開,林福吃了一口煨好的羊蹄肉,想起來問:「那三人叫什麼名字?」

    林尊喝著酒說:「小娘子不許問這個。」

    林福就睨著他,東西也不吃了。

    才一會兒,林尊就妥協了,說道:「姓甘,分別叫元子、亞子、幼子。」

    甘……幼子?!

    「咳咳咳……」林福一口桃花釀就嗆氣管里,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林昉趕緊給妹妹拍背順氣兒,並數落道:「喝酒就好好喝,又沒人跟你搶,你急什麼!」

    林福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順過氣兒來,抬頭淚汪汪問:「我的那幾個豬頭金還能拿回來嗎?」

    林尊、林昉都震驚了。

    「說什麼傻話呢!」

    林福好不容易順了氣兒,又哽住了,繼續咳咳咳。

    那個甘幼子就是書里使得小林福名節毀盡的工具人!

    書中只寫了女主慕容靜為小林福「平反」,把林嘉蕙在荊山長公主府里陷害小林福之事查明,並當著太子與東平侯府所有人的面抖落出來。

    林嘉蕙陷害小林福與外男私會,然後帶著人捉姦在床。

    小林福被送去尼姑庵,名字在族譜上劃掉。那個叫做甘幼子的工具人被東平侯府的人打了幾十棍子趕出了京城。

    林嘉蕙具體怎麼陷害小林福的,書里沒寫。甘幼子的名字都是在女主幹掉林嘉蕙時出現過,真人都沒有出過場,身受重傷被趕出京城後的境況如何,還有沒有活著,也不知道。

    書中說,因為太子對一樂工意難平,女主慕容靜溫柔善良,想幫太子解開心頭多年的心結,把那樂工找回來,誰知卻揭開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驚天大陰謀個頭啊!

    說得那麼誇張,還不就是兩個工具人成為女主升級路上的兩塊微不足道的墊腳石。

    看書的時候只覺得林嘉蕙這惡毒女配挺噁心的,竟然用這麼噁心的招數對付一個無辜的人。

    待自己穿過來後,想到這種設定,只覺得作者他媽的就是辣雞!

    還有那個太子,為什麼會對一個樂工念念不忘?

    臥槽,渣男!

    林福人都有些蔫了,感覺自己收到了身、心與金錢三方面的傷害,連紅羊枝杖吃起來都不香了。

    「怎麼不吃了?」林昉問。

    林福面無表情說:「紅羊枝杖吃多了感覺會變智障。」

    林昉:「……」

    林尊把自己面前的一盤菜朝林福推了推,「那就吃這個,適才酒博士說了,今日統共有二,這是其一,另一在襄武郡王桌上。」

    林福吃了兩口,已經飽了,放下筷子還是不開心。

    「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心很累。」林福幽幽說:「現在能治好我的只有……」

    父子倆等著下文,心裡有了某種預感。

    「……雲蒼閣小花園給我做實驗基地。」

    果然!

    兩人簡直哭笑不得。

    「就這麼喜歡種地?」林尊說:「為父去接你時,你就在田地里捉蟲,那麼大隻蟲抓在手上也不見你害怕。」

    林福說:「蟲子有什麼可怕的。農事乃國之本也。農事傷,則飢之本也。」

    林尊讚賞地頷首:「你小小年紀有這等見識,可見那戶人家將你養得很好,為父當再送上厚禮為謝。」

    林福道:「那我就替他們謝謝老爹您了。然後呢?」

    「什麼然後?」林尊慢慢飲著酒,假裝不懂。

    「我的實驗基地啊。」林福托著下巴,暢想:「我可以研究一下糧食增產的方法。」

    雖然讀博時研究的是經濟作物,但植物有一定的共通性,而且她也拜讀過不少國內外大佬的著作,也去農科院研究所的穀物基因組實驗室當過助理,轉為研究糧食作物應該問題不大。

    林尊、林昉聽了都失笑。

    「志向不錯,不過這不是你一個小娘子該做的事情。」林昉給妹妹碗中夾了一塊蒸餅,「朝廷有官員、有匠人,當今聖上是愛民如子的明君,你一個小娘子不要操心這個。」

    林尊點頭點頭再點頭,表示兒子說得對。

    「你們性別歧視!」林福哼了一聲,把蒸餅扔回林昉大兄弟的碗裡。

    轉過身背對著老爹與大兄,就差沒明白寫上「老子很生氣,特別難哄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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