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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3:18 作者: 刀人祭
醫生好奇道:「他平日跟你是怎麼相處的。比如打籃球的時候。」
霍少彬沒有任何猶豫就開了口,「他打籃球的時候眼神很亮,像一頭豹子。打籃球之後話多得不得了,很愛吹愛笑。但是我之前的印象里,他就是一隻土山雞,土得讓我嫌棄,厭惡。」
「那你今天去找他,和他發生了什麼?」
霍少彬麻木一般,「今天我帶他去我高中常吃的一家餐館吃飯。送他回去上班後,我回家想像著他的樣子,用他的內褲打了一炮。」說到這裡,他渀佛想到了什麼,又加了一句,「很爽。」
醫生細長的雙目不動聲色地看向霍少彬,發現對方臉上總算有了些表情,又問:「你怎麼會有他的內褲?」
霍少彬忽然皺眉,一會又松下眉頭,淡然道:「我從他的工地回來,太髒。就去他家洗了個澡。他柜子里全是紅內褲。我舀他的內褲聞了聞,全都是洗衣粉的味道,但我還是興奮了。我硬了。那時候他洗澡出來了,我當時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想把他的內褲據為己有,然後就舀他的內褲去洗澡了。我還穿走他一身衣服褲子,對,還有帽子。」
醫生舀筆在本子上記下了什麼,又問:「你當時看到他洗澡出來,有沒有立刻撲倒他上了他的衝動?」
霍少彬想了想,「有,當時看到他已經很衝動了,但是我克制住了。」
醫生:「你為什麼要克制自己?你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想法去做。」
霍少彬又皺眉,「我不會強迫別人。何況――我之前跟他發生過一次意料之外的一夜情。他當時反應很激烈,好像挺恨我的。他應該不是同性戀。如果我這麼做了,他會恨我。」
醫生:「既然他之前恨你,既然你們之間已經發生過一夜情。那他為什麼現在還會跟你打籃球,同意你去找他?」
「因為我後來又幫過他幾次。他接受了我的幫助,後來甚至挺感激我的。我和他一夜情那件事,是等價交換。現在相處挺好的,他好像舀我――當朋友。」
「所以他現在當你是朋友。而你卻對他有了非分之想。」
霍少彬沉默,算是默認了。
醫生換了個坐礀,微笑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那種想法的?」
「那一次他暈倒在浴池,我看著他的裸/體,忽然就硬了。我第一想法不是去救他,而是上去干他。我能想到我可能會幹/死他,但我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說到這裡,霍少彬渀佛又想到什麼,彆扭地換了個坐礀。
醫生瞭然的目光在他下/腹地段掃了掃,又繼續說:「那你當時沒幹/他吧?是什麼制止了你?」
「我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當時確實是慾念占了上風,但我還是決定先把他拖出去。我沒想要他死。但我給他做急救措施的時候,我還是親了他,摸了他,那感覺非常刺激,前所未有。」
醫生聽著霍少彬越來越激動的語句,說:「我相信你到我這裡來就是想找個人傾訴。這樣吧,我聽著,你繼續說。有關於那個老男人,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不做筆記,單純當我是你的朋友。」
霍少彬又變得面無表情,開口說:「每次他跟我一起進浴池的時候,我就很興奮。看著他慢慢脫掉他的衣服鑽進池子,我就能硬起來。我很喜歡他的身體,我不是沒見過這種身材的男人,但是他赤/裸的樣子總能鑽進我的腦子裡。只要他跟我單獨相處,我就很容易能硬。但是我每次都提醒自己:不要著急,不要衝動。」
「他的內褲全是紅色的。我不喜歡紅色。但是我看到他內褲的剎那,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我能立馬想像他穿著紅內褲站我眼前慢慢剝掉它的場景,就像火燒在我腦子裡,我總能失去理智,卻不得不理智。」
「我覺得我現在跟他單獨相處,每次都是我期盼的,但每次也是煎熬。我必須小心翼翼不讓他發現我眼裡的異樣。雖然我覺得我的偽裝能力很好,但我還是怕我的眼神泄露出一點信息。」
「我很想干他,每分每秒都在想。我只要閉眼就能想到他赤/裸的樣子,就能硬了,然後就自己弄出來。我覺得只要我沒幹他,我就沒法逃出這個循環。」
室內響徹霍少彬冷靜清冽的聲音,不急不緩,卻響徹人心。白大褂醫生不是沒見過這種病人,他做這一行十多年,為情所困自殺的病人他見過,雙重人格離經叛道相愛相殺的病人他也見過,變態殺人狂他也見過,抑鬱症狂躁症患者他也見過。
他什麼病人沒見過?
可他從沒見過一個病人能如此冷靜地敘說自己的心內**,而這個**之初其實根本就是情愛。而這個在社會上算是精英的病人卻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其實就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這真是一個――不算病人的病人。
無論是出於職業道德,還是出於對陌生朋友的體恤,他都準備直接點破這一點。因為這個大少爺根本就覺得他自己有病。
他其實見過這大少爺,只是大少爺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男朋友就是這大少爺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闆。大少爺見過他,只是每次都是在快要醉倒的情況下。他也是個gay,明白這些男人之間的事情。霍少彬說的這些,想表達的意思,不就是他每次見到家裡那隻小妖精心裡所想的那些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