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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3:18 作者: 刀人祭
屠微嘻嘻笑了:爹你等我回去啊,媳婦還要過點時間。我就算一個人回來你也得做給我吃啊。
屠老爹笑罵:你這臭小子!趕緊得空了找媳婦,別老想著賺錢,現在找媳婦才打緊。多回來看看。
父子倆在電話里說了一會,屠微今天下午的混沌、不安、恐懼以及那微妙的敏感與脆弱慢慢消散,恢復了鎮定。
掛了電話躺了會,吃了晚飯,點滴還在掛。又接了小蝦米和幾個員工的電話,交代了一些話,點滴總算掛完了。
屠微轉著自己左手手腕問護士:我可以走麼?
護士:先生你當然可以在這裡過夜,但是你想走也可以。你的身體檢查會在明天出來,最好還是在這裡過夜,便於我們及時給你傳達消息。
屠微揮揮手示意知道了。等護士小姐出去,屠微兩手撐著後腦勺靠在床頭,心裡頭思索著:霍少彬那傢伙就這麼放下他不管了?老子就這麼招人討厭鄙視?
擦了!
護士小姐說了,這不是病,正常人低血壓都容易犯這毛病!就不准爺們暈一下麼?爺們也有丟份子的時候是不!真忒麼的小氣的男人!誰稀罕你來看老子喲!
屠微打開電視,翹起二郎腿顛著腳,嗖嗖按著頻道。不一會他停下,對著一個搞笑胖瘦二人相聲節目看了起來,時不時樂倆下,拍著床鋪哈哈大笑。
第二天屠微早早醒了,吃了早飯沒一會,醫生就送來了他的檢查報告,一切正常。屠微鎮定地收起了報告,「多少錢,在哪交錢?」
醫生:「不用交錢,錢已經都掛在了霍少名下。」
屠微:「哦,那我走了。」
醫生:「屠先生請帶走這瓶消腫藥,一日兩次,塗抹傷處。」
屠微:「塗哪?」
醫生:「後腦勺。」
屠微帶著那瓶類似雲南白藥的玩意兒走了,他直接去了工作室,把自己關在自己辦公室忙了起來。
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屠微依舊每天按時上班,為自己的果園忙進忙出,忙得不亦樂乎。偶爾準時下班,也會去找小蝦米蹭個飯,倆人拉吧拉吧地扯一通,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霍少彬沒找屠微,屠微也沒去找霍少彬。屠微不想去想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在他看來,這事情就像小朋友過家家一樣,倆個幼稚園小朋友,兩個人因為一件小事鬧了矛盾,生氣一方不理對方,而犯錯的那個也鬧脾氣,乾脆也不去搭理對方。
幼不幼稚啊?
看起來好像挺幼稚的,但是這事情真發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倒不能自處了。
仔細想想其實他和霍少彬也不算朋友,他倆從頭到尾就不是朋友。機緣巧合下他們總是能和對方相遇,然後或鬥爭或和平相處,甚至是快樂地相處了一個下午。那個下午是挺快樂的,他倆關係是在那個下午才漸漸融洽,可是這融洽還不到幾個小時,他們就掰了。掰的原因很扯淡,就是他不夠爺們,忒麼的泡澡泡暈倒被人嫌棄了。
你要問其他理由?他還真想不出其他什麼理由。那天他被霍少彬救活了,想謝謝對方,結果還沒說出口,對方說什麼?那明明白白就是諷刺他不夠爺們,像個棒槌!
嘖,這前後落差也太大了點。明明之前他們還聊得挺好的,翻臉就不認人了。
大少爺估計就這樣的脾性,一陣一陣的。他也明白,估摸著自己就是對方一消遣,心情好就招過來陪著耍耍,心情不好才懶得理你。
成吧!就這麼著吧!
這麼想的,是屠微心裡頭理智的明悟。可是他也有感性的期待,你怎麼也阻止不了他心裡頭崩著一根筋。
距離那天說的一星期的期限已經到了,今天屠微看手機的頻率大大地增加了。他和手底下那幫帶眼鏡的科學工作者在果園場地上做研究工作的時候,手更不老實了。明明帶著粗布手套,卻時不時還想往工裝口袋裡去掏手機。手套上都是泥土,髒不拉機的,他還要摸手機。站他對面那老頭注意他這動作很久了,現在實在忍不住了,要笑不笑地開口說,「屠先生,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先走,這裡交給我就行。」
屠微掏手機的動作戛然而止,掩飾臉上的尷尬,笑地訕訕,「哪能吶,沒事。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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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估計蟲會比較多,但是……不管了
註:雞蛋酒。
雞蛋酒在百度上的搜索是一種加了酒、糖、水、雞蛋的飲品,網絡上的圖片看起來好像雞蛋被打散打混了,和酒精糖水混為一體了。但是在刀人這裡的說法是不一樣。
雞蛋酒:用雞蛋、白砂糖、葡萄酒或者啤酒製成,但是雞蛋並沒有打散,製成後雞蛋黃一整個圓扁扁的,特別好看特別香。蛋白也沒清理那麼乾淨。一碗製成有酒味,有蛋香,很甜,很好吃。小時候感冒發燒了母親都會做一碗雞蛋酒給我補身體,這是兒時的回憶中一個美好的片段。
29如意算盤
中午休息時間,屠微脫了工裝帶手下的人去下了館子,原因無他,就是這幫知識分子他得捧著,不能摔著了。一個星期得時不時讓他們吃頓好的,不能怠慢了。吃飯的時候屠微也暫時忘了霍少彬那一茬,笑呵呵地和手下那幫人吃吃說說,氣氛還挺熱烈,為逐漸進步的成果以及逐漸融洽的工作關係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