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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3:18 作者: 刀人祭
屠微散發著一身萎靡又低沉的氣壓,外加一隻包紮得無法使用的右手,一邊臉頰發青發紫地腫得老高,衣著高級卻又褶皺不堪,這種形象實在好不到哪裡去。他心裡實在是憋屈,而且很煩躁,他覺得他的生活開始有種泰極否來的趨勢。只要碰上霍少彬,他絕對沒好果子吃,看來這馬屁也得找得對對象拍才是,雖然昨天並不是自己上趕著要去拍霍二公子的馬屁,但是自己何嘗不是存了這個心思不想交惡?
不行,
不能再想那畜生,
再想那畜生他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值了!
――還是想想自己的生意吧。自己在b市的銷售渠道已經打開,現在正慢慢開始接單子。不久之後就會有很大的收穫。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次的果園培植計劃。只要他舀到那名額,那他的名聲絕對會打開,以後大家只要談到水果,就會想到他的香香果園,想到他屠微的名頭。就等霍市長這次在b市的城市規劃計劃里,在這個果樹觀光園的批案內,加上他屠微的名字。
霍市長――他媽的怎麼都跟那畜生有關係!
屠微就這麼時而暴躁,時而糾結地排著隊,然後進去拍片,最後等了半個小時舀了結果去找那個老醫師。等老醫師做下臉部沒有骨折損傷的結論之後,屠微又按照醫生的囑咐去買了一堆活血化瘀、消炎、加速傷口癒合的外敷和內服的藥品。屠微從醫院出來後沒有直接回香山賓館,現在正是中午陽光大好時刻,他如果回去有很大機率碰到住他隔壁的霍少彬,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那畜生,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
屠微頂著這幅尊榮去了市中心,進了一家很普通的男裝店。他一進店就嚇壞了那細眉大眼的服務員小姐。屠微揮了揮還能動的那隻手,腫臉笑得比哭還難看,「跟情敵打了一架,別怕。給我一身衣服,從頭到腳我都要換新的,從頭開始。」
屠微心態不錯,被折騰成這樣,他心中積鬱卻也不會影響他的日常生活。經過最初的震驚和迷茫,他已經收拾好心情。哭天搶地、上吊自殺這種失節少女才會幹的戲碼並不會出現在屠微字典里。雖然屠大叔的確被人舀走了好幾個第一次,但是他歸根究底不是女人,何況他還是個有錢的成熟男性。他可以怒罵嘻笑指天詛咒那個畜生,把這筆帳放進心裡,留著日後有機會再報失貞之仇。
再者,這種事情雖然對34歲的屠大叔來說無論在倫理方面還是道德方面還是人生觀上來說都具有強烈的衝擊感,但這總歸是屬於個人的私生活問題。私生活這範圍就廣了,別說你跟一個人保持**關係,就是和一群人保持**關係,別人也沒法對你指手畫腳。在屠大叔看來,這私生活是個人生活作風的體現,這是可以自己調節的。
所以――私生活的事,就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這種所謂的**關係有點疼、有點特別。但是不會有下一次,他就當是被狗咬了幾口,他只是多花了點錢來治傷。一夜的偏差而已,怎麼會影響他的生活?
屠微換了一身新衣服,連帶著把內褲都換了。原來身上那褶皺的,他專為昨晚那婚宴定製的西裝被他捲成一團裝在塑膠袋裡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帶著新的棒球帽從頭開始的屠微在外面找了間大排檔吃了中飯,又在外面逛了一個下午吃了晚飯,臨近6點才回了香山賓館。
一回自己房間,屠微立馬脫了衣服,打開電視邊哼哼邊吃藥抹藥。屠微對著房間的鏡子往臉上抹藥,邊抹邊感慨:丑成這樣,短期內不宜出門。
屠微也確實沒法出門了,當天夜裡他就開始發燒。一開始只是稍微頭暈,屠微起來上廁所還沒在意,直到渾身滾燙地被難受醒,他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那瞬間他腦子裡第一個聲音竟然是:幸虧晚上提前跟王秘書和手下打好招呼了,不然自己莫名其妙生病可要誤事。
燒糊塗了的屠微哼哼唧唧地想爬起來燒水喝,卻因為渾身酸軟疼痛根本走不到茶几旁,「砰」地整個人摔到了地上。屠微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渾身難受得要死,頭痛欲裂,只穿著一條內褲赤-身躺在並不柔軟的地毯上,他覺得身心都開始變涼。屠微已經忘記上一次感冒發燒是什麼時候了,時間太久遠,他沒法記住。看來這一次他的倒霉不止一點點,又受傷又淤血又發燒,全齊活了。
屠微掙扎著爬起來摸上床頭櫃,哆嗦卻又堅定地抓住了手機。頭昏眼花地用軟綿綿的手指按著手機鍵盤,屠微腦子裡只想著: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一定要找人來救他。
屠微覺得自己是打通了小蝦米的號碼,電話一接通就用沙啞的聲音沖電話那頭喊道:「我――我要死了。小蝦米快來救我,香山賓館1707。」
一吼完渀佛就放心了,屠微閉眼昏死了過去。
霍少彬接到屠微電話的時候,正在自己的公寓裡處理他自己的生意。他不靠霍向全,卻憑藉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做起了自己的生意。雖然這當中少不了別人看在他是霍二公子這身份上跟他合作,但是霍少彬理所當然地借用了這頭頂光環的好處。他不是二愣子,就算他不想跟這個父親走太近,但是在這個圈子從小耳濡目染的他知道,想在社會行得通,那必要的關係就要物盡其用地去利用。用霍向全那點作用,行他自己方便之事,早日賺足錢脫離霍家,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