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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3:18 作者: 刀人祭
被蹂躪了一夜的□,直到現在,屠微才深切體會到那裡有多悽慘。手指稍一碰觸,後面就傳來錐心的刺痛,每一次輕觸,他都要打個哆嗦。屠微覺得自己眼角都被疼出了淚星,他咬著牙,忍著那磨人的疼痛,慢慢把後面掏洗乾淨。
洗完澡,屠微對著鏡子打量了下身體。渾身上下都是紅紫色的吻痕:脖子上,胸口,小腹,還有臀部一片地方。無一處不是霍少彬留下的可恥印記。屠微越看越心驚,越看越生氣,一拳砸向鏡子。「砰」地一聲,鏡子以屠微拳頭為中心,像蜘蛛網一般四散蔓開細細的裂紋。
×××
霍少彬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騀。
他覺得自己是在一個美夢中醒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夢中他抱著他哥,細細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然後他親吻他大哥,他大哥也熱烈地回應了他。他大哥沒有拒絕他,接納了他,最終,他們結合了。他思慕了這麼多年的大哥,終於肯在他夢中出現,並且和他抵死纏綿,就在這張和夢中那大床一模一樣的床上。
霍少彬眯著眼睛細細回想夢中的情節,手摸向床頭想抽菸,結果摸了個空。他一愣,開始打量房內的裝扮,他覺得這房間的布置有點熟悉,但是很明顯,這不是他住的那個小公寓。
房內布置很精細,但是明顯是賓館特有的裝扮。
霍少彬站了起來,身上的被單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露出他一絲不-掛的強健身軀。霍少彬一愣,他並沒有裸-睡的習慣。
霍少彬赤-裸著身體走進浴室,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地面上滿是水漬,象牙色的浴缸旁邊是幾件揉成一團的衣服,被隨意地拋擲在地上。浴缸內放滿了水,水卻不清晰,一團團泡沫猶自飄浮在水面上。洗漱台上是兩瓶被翻倒的浴液。
霍少彬走過去扶起兩瓶浴液擺好,走到浴缸片撿起那幾件看不出原型的衣物,勉強辨認出那是他的西裝外套以及――兩件白色襯衫。一件是他的襯衫,那另一件是――那光頭屠夫的?
霍少彬伸手撥了撥浴缸里的水,泡沫逐漸被撥到一邊,露出裡面渾濁不清的池水。霍少彬皺眉沉思了會,然後站起身走到洗漱台前面開始洗漱。
這個香山賓館的服務很周到。霍少彬一個電話過去表示要他們送一件外套上來時,服務台小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當霍少彬下身穿著白色西裝褲,上身穿著牛仔機車服走出香山賓館時,愣是沒一個人覺得他的穿著搞笑,相反地,這不倫不類的搭配,硬是讓面無表情的霍少彬穿出了一絲帥氣和個性。
昨天因為心情不好,不料在那種場合竟然也碰到那光頭屠夫,所以他索性拉著那光頭出去喝酒。之後他喝暈了,本來也應該忘記之後發生的事情。但是聽剛才服務台的人說,昨晚他是被屠微扛回來的。
霍少彬面無表情地抿了抿嘴唇,他又想到剛才他醒來看到的場景。
凌亂不堪的浴室,他和那光頭老男人糾纏在一起丟在地上的襯衫,還有他無意中發現的白色床單上那一絲血跡。如果說這些都是他多想還不足以證明發生了什麼,那麼他昨晚那個夢,以及他今天醒來渾身充滿從未有過的精氣神還有下-體那勃發的異樣,就是徹徹底底將疑惑變成肯定的證據。
雖然基本肯定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需要求證一番。
如果昨晚真的發生了那些,那麼那光頭老男人知道的可就太多了。
16悲催的屠微
那天在小旅館氣得敲碎鏡子的屠微沒有想像中那麼英明神武。
在他用拳頭在鏡子上打出一道道裂痕之後五分鐘,他成功地恢復了理智,並且疼得直哆嗦。
毋庸置疑,如此暴躁的屠微最後去了醫院。
在骨傷科醫生犀利的眼神之下,屠微很老實地沒敢多說一句話。這老醫師兩眼一眯,舀著鑷子蘸著酒精棉球看了看屠微手上的傷口,給屠微打了局部麻醉針,然後很利索地把屠微右手手背上那道一厘米長的傷口縫上了,之後開了方子遞迴給屠微,「沒傷到骨頭,吃點消炎藥,去包紮下傷口,再去拍個x光看看你的臉,報告出來了舀我這裡來。」
屠微僵硬著已經麻木的手,著接過單子起身出門,剛在門口轉身就聽到裡面迫不及待地想起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會折騰,沒事竟然自虐敲鏡子玩兒。要我兒子敢這麼玩兒,我非打斷他的狗腿!」
屠微抽了抽嘴角,心中暗罵流年不利,邊去找護士小姐包紮傷口。途中路徑標著「肛腸科」三個鮮紅大字的門診室,屠微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立馬加快腳步離開。
沒有痔瘡也沒有便秘這類煩惱的正常成熟男人屠微,以前來醫院的機會少之又少,「肛腸科」這種字眼,壓根就不會進入屠微的目測範圍內。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屠微經過「肛腸科」的時候屁-股後面正疼得緊。但是這種疼痛也只是讓他停頓了一會而已,基於面子和里子問題,屠微是不可能進這扇門的。
之後屠微包紮了手上的傷口,又去忙進忙出得排隊拍x光。排隊拍x光的都有人陪著,不是小情侶就是老夫老妻神馬的,隊伍里還就只有屠微是個光杆司令,孤零零站那裡一聲不吭,旁邊人議論他他也沒反應,權當自己是個聾子。其實不是隊伍里的人不厚道要取笑他,實在是屠微現在這副尊榮太悽慘,由不得他們不議論懷疑:這人難道被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