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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0:47 作者: 周根蔡
「不過就不過!我薛典再他媽找你我就是狗屎!」薛典直接就講電話掛斷了。
吳昱佯做在廁所洗手,耳朵貼合著門聽著臥室里的動靜,臥室里傳來的聲音一滴不漏的在他腦海里來回打轉。正在計算下一步計劃時,門意外的從外面被打開。
「聽夠了嗎?還不回去?」沉冷的眸子掃射在吳昱的身上,但他不覺得尷尬,反而出乎意外的舒暢。
吳昱笑著搖頭,「你這門窗隔音效果不好,我想不聽你們談話都難。要不我給陸總打個電話要他給你弄個員工宿舍?這環境看起來也太簡陋了。」
絡晟山不想和他廢話,轉身走到沙發把吳昱的大衣丟再他身上,繼續說道:「又不是你住,你操哪門子的心?」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吳昱接過衣服,委屈道,「我又沒有招惹你,你這又是發哪門子的脾氣?」
「出去。」在門關住的最後一刻,絡晟山附上了一句話,「下次不經我的允許你在私自接我私人電話,你就直接打包走人。」
吳昱眨了眨眼,沒有接他的話就走了。
電話被人掛了以後,耳機里甚至都沒有出現幾聲「嘟嘟嘟···」。
夜靜的有些嚇人,薛典扯掉耳機重重的丟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又關了空調。把窗戶打開,冷冽的寒風就這麼直面撲上來。倒是讓人冷靜了幾分。
薛典緊緊抓著方向盤,凝視著前方一時間竟不能從方才的情景中脫身。
等到了家門口後,淚眼沒有出息的從眼眶中流出,薛典用袖子用力一擦,卻有更多的流出來。
「咕咕~」
肚子的叫聲,引起了薛典的注意,忙活了一晚上他還沒有吃飯。但他現在還連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最好能把這一切都給忘了就是最好。
邁開僵硬的雙腿,薛典一步步向二樓走去。
突然一個不穩,被樓梯上的貝殼給絆倒了。重心不穩後從樓梯上直接滾了下來。
「嘶!」一陣疼痛從臀部傳來,疼得薛典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過了一會情況好些了後,薛典捂著屁|股慢慢爬起來,把客廳的燈給打開了。抄起一把高爾夫球桿就往樓梯那邊走去。
這貝殼,還是那年他們高考完了以後,一起相約去海邊撿來的。直到多年後,他們住進了別墅,薛典都捨不得丟,舊物利用充當了階梯上的裝飾品。
本來一切都是浪漫的詮釋,可眼下卻變成了惹人厭的絆腳石。薛典舉起高高的高爾夫球桿把它們逐一打成了各種色彩的碎片。
似乎是不夠盡興,又轉戰客廳,會客廳和藏酒室把所有能砸碎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從未有過的異樣快感,撲面襲來。薛典仰著頭大笑幾聲後,力氣如抽絲一般沒了蹤影,又癱在地上哭了起來。
玻璃杯打碎的聲音,吵醒了熟睡的豆豆。它跑過來搖著尾巴圍著薛典轉。
薛典把狗抱在懷裡,哭著說:「你爸爸不要我們了,這次是真的不要我們了。」
「汪汪!」豆豆似乎聽懂了他說的話一樣,伸出舌頭不斷舔舐著薛典的臉。
「 還是你對我最好了。」薛典哽咽著抱著豆豆走到廚房,把音響打開後,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
而飯菜放久了,早已變得沒有一絲溫度。薛典越吃越想吐出來,卻一直強忍著。
一隻碩大的基圍蝦還沒有嚼碎,卡在了他的喉嚨里。
「噗。」薛典最終是受不了,把肚子裡的食物一併吐了出來。
「咎由自取。自討苦吃嗎?」薛典趴在桌子上,環抱著胳膊把頭擠了進去,儘量顯得自己不那麼難受。
顫動的雙臂卻出賣了此時此刻難堪的薛典,「怎麼,怎麼走到最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明明,明明之前說好了....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不管發生什麼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怎麼就剩下我一個了呢?」
薛典扒了扒頭髮怎麼也想不通,後面借著酒勁朝著家裡僅剩的活物豆豆的懷裡奔去。
如果換成一隻狗話,緊緊抱在一起還能湊合,結果換成薛典這麼一個大物件就很難進去了。所以薛典只能把上半身窩在狗窩裡了。
薛典就這麼荒唐的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了也沒能醒來。
上午的陽光正好,灑在簡潔的辦公桌上無不生出一股幹練的味道。絡晟山坐在椅子上,文件簽完後就開始發呆。手裡的鋼筆敲擊著桌面發出一串串「噠噠噠」的噪音。
難得看到絡晟山有走神的時候,一旁的李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道:「絡總需要我去買瓶醒酒飲料嗎?」
過了一會絡晟山也沒有回答他。
「絡總?」
「什麼文件?」絡晟山打開筆蓋疑問著看向李秘書。
李秘書笑著,「不是什麼文件要簽,我是問您要不要喝點牛奶醒醒酒?」
絡晟山搖了搖頭,「不需要,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呆一會。」
等李秘書走到門口了,絡晟山又把人叫住,「如果一段感情總是充斥著爭吵,你還會和另一半走下去嗎?」
「那就是不合適唄,為什麼還要硬撐著讓兩個人都不開心?」李秘書大概也是知道了這裡面的小九九,沒有把話說得很徹底,說完後就把門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