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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頁

2023-09-25 18:40:36 作者: 金陵十四釵/金十四釵
    刑鳴邊看邊嘀咕:「怎麼就立不起來呢?」

    「小傻瓜。」虞仲夜抬手颳了一下刑鳴的鼻樑,順勢就把自己手上沾著的麵粉也抹在了刑鳴的鼻子上。

    明珠台的刑主播一向都是很酷的。這酷是老式少女漫畫裡常見的那類,冷淡又俊俏,很招女生花痴。但他現在的形象與這身酷勁完全不符,而他本人還渾然不知。

    虞少艾方才就已經憋笑到內傷,見刑鳴還一臉不解,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把他老子也招笑了,刑鳴從這對父子的笑聲里明白髮生了什麼,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與臉。

    「切,幼稚。」刑鳴佯作生氣,但臉沒繃住,自己也笑了。

    熱氣騰騰一盤餃子,哪只出自誰手一眼就能認出來。虞仲夜的餃子已然挺括,刑鳴的餃子熟了以後倒也成了形,自外觀上縮短了先前的差距,反是虞少艾那些別出心裁、奇形怪狀的,不少都散了架,皮餡分離,亂七八糟。

    虞少艾還跟刑鳴較勁,問自己老子:「誰包的餃子好吃?」

    虞仲夜看了兒子一眼,然後目光轉向自己的小情人兒:「鳴鳴的好吃。」

    虞少艾算是徹底明白自己在這家的地位了,吃完這頓團圓飯後就主動消失,跟約好的朋友一起守歲去了。留下刑鳴與虞仲夜在家裡看春晚。

    說來也奇妙,台長身份時的虞仲夜基本沒看過春晚,以前這件舉國盛世有專門負責的副台長管著,他從不過問。現在離開了電視台,反倒有了閒心。

    電視裡依舊是文娛中心那幾張舉國皆知的老面孔,也就多了一張新面孔,出場也不太多。這個位置原本是刑鳴的。刑鳴問虞仲夜:「如果我主持,會比他好嗎?」

    虞仲夜道:「不會。」

    虞台長公事公辦,餃子能誇他包得好,但業務上的問題就是兩碼事了。刑鳴不怎麼服氣,盯著電視不做聲。幾個節目之後,有個贊助企業給全國觀眾拜年的環節,露臉的主持人是南嶺。南嶺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端著花瓶的架勢,擺著花瓶的姿態,一台男女老少明星笑匠屬他顏值最高,人氣最旺,他一出現微博就炸了。

    刑鳴不羨慕,心說這人還真就一路廣告念到底了,又仔細聽了聽,口音問題倒是好了不少,估計還是下過苦功夫的。

    拜年環節時間不長,一會兒又是個語言類節目。刑鳴笑得挺快樂,一些在旁人看來挺沒意思的包袱他都很給面子地笑了,一點也看不出往常做節目時的尖銳。

    平日裡繃著臉裝老成,到底也就二十來歲,在年長自己好些的情人面前,那點天真稚氣完全藏不住。結果成了刑鳴看著電視,虞仲夜看著刑鳴。電視裡演的小品叫《望子成龍》,一個挺眼熟的小品演員甩了一個不怎麼高明的包袱,刑鳴卻樂得不行,偎在虞仲夜的懷裡東倒西歪,一口齊齊整整的白牙全笑了出來。

    虞仲夜垂下眼帘,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笑著問:「這麼有意思?」

    「有意思啊。」刑鳴笑得真心實意,不是捧台里的場,而是真的覺得每個節目都挺有意思的。他長那麼大就沒闔家團圓地過過大年,看過春晚,遍插茱萸少一人,那是他心裡永久的傷。

    小品尾聲不出所料地煽情了一把,弘揚中華美德,歌頌父愛偉大。刑鳴不笑了。他有一陣子沒有夢見自己的父親了,不得不說,這是件好事。以往每夢見一次,他都一樣呼吸不暢,周身死僵,猶如死過一回。在小品刻意抒情的背景音樂里,刑鳴仰起頭,盯著虞仲夜看,合著自己那些遙遠卻甜美的記憶,從他的臉上搜尋、拼湊與補掇,突然說:「老狐狸,有時候我覺得你像我爸。」

    虞仲夜板下臉,不客氣地抬手在刑鳴腦門上彈了一下:「不准胡說。」

    可能是父親早亡的關係,刑鳴對他的感情里一直帶著一分孺慕之情,這點虞仲夜自己也知道。

    虞仲夜結婚得早,二十出頭就當了父親,對虞少艾一直疏於照顧,有個與兒子年紀相仿的小玩意兒養在身邊,多多少少也是對自己的彌補。但他不想要。

    他不要他的感激、敬畏與孺慕,他要的是這個人,他要的是他完完整整地交付,心甘情願地歸屬。

    最赤裸直接的欲望。

    「寶寶,坐上來。」不待刑鳴同意,虞仲夜就把刑鳴抱坐在了自己腿上,一隻手扯開他的襯衣扣子,伸了進去。

    刑鳴動彈不得,任那隻手在胸前撩撥,掐捏自己的乳頭,沒幾下便將那粒凸起揉得又脹又癢,巴不得被狠狠搓磨幾下才好。

    「讓我看完這個節目……」刑鳴學生時有個很喜歡的國外樂隊,後來樂隊解散主唱單飛,再沒同過台。沒想到這回春晚,明珠台竟能請得他們其中三個再次合體開唱,雖然人還未齊,但已是非常難得了。

    老狐狸的興致已經來了,他才掙扎兩下,就感到那根東西硬邦邦地挺了起來,頂著他的屁股。虞仲夜說了一聲「你看你的」,便將刑鳴的屁股往上一抬,順勢將他褲子扒了下來。取了點柜子上的潤滑液,並著兩根指頭擠進刑鳴穴里。刑鳴背對虞仲夜,兩腿被迫跪著分開,仍艱難維持著坐姿。虞仲夜的手指在那緊緻小穴里動了幾下,不見穴壁鬆軟下來,就已經急不可耐了。他一手托著刑鳴的屁股,一手將自己的性器掏出,餵入他的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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