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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0:36 作者: 金陵十四釵/金十四釵
前腳剛掛電話,後腳刑鳴就去書房向虞仲夜道別,他已經翹了半天班,雖說台里的主播大多享受彈性工作制,朝九晚五準時上班的不多,但這完全不符他的工作作風。
大概剛才打電話的內容被聽見了,虞仲夜正兼工帶寫地畫著牡丹,也不抬頭,看似隨口一問:「還跟牛嶺監獄的人有聯繫?」
刑鳴心虛,已經走到虞仲夜的跟前,不承認不否認,支支吾吾的。
擱下筆,虞仲夜抬手摸了摸刑鳴的額頭,說:「還燙著。去休息。」
刑鳴自己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可能帶點低燒,也可能沒有。他沒覺得自己身體不適,搖了搖頭:「可今天是周一,怎麼著下午我也得趕回台里。」
「再留幾天。病養好了再回去。」
虞台長神態嚴肅說一不二,刑鳴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病麼?沒病啊。
虞仲夜顯出不耐煩了,直接繞開書桌走過來,將刑鳴橫抱起來,去往臥室。
刑鳴的後腦勺落在枕頭上,手臂依然挽著虞仲夜的脖子,與他面貼面地互相看著。
手機突然響了,估計還是張宏飛。
虞仲夜在刑鳴接起電話前從他手裡拿過手機,一眼不看,扔在地上。
刑鳴被虞仲夜強制留在床上,從外傭手裡接過清熱解毒凝神靜氣的藥片,也不要水,直接扔進嘴裡,咀嚼後咽下去。
虞仲夜看著他,問:「就這麼吃藥?」
「沒水的情況下,直接吞咽不利於藥品吸收,還易灼傷食道。咀嚼含服較好。」刑鳴點頭,咬碎的藥粉嗆進喉嚨里,他突然咳起來。
虞仲夜輕輕拍他後背,聲音溫和地問:「不苦嗎?」
「苦。」刑鳴還是點頭,又想了想說,「誰活著沒吃過苦呢。」
這話有點煞風景的意思,刑鳴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你走的路還沒別人過的橋多,何必為賦新詞強說愁。
生病還是挺好的事情。倔強的人馴服了,冷漠的人溫情了,想走的人走不了,想留的人有了最冠冕堂皇的藉口。
金屋藏嬌。
藥效上來得快,刑鳴冒出這麼個念頭,便仰臉望著虞仲夜。兩個人不說話,耗著。沉默地對視幾分鐘後,虞仲夜抬起手掌蓋住刑鳴的眼睛,嘴唇也蓋住他的嘴唇。
他越來越承受不住這樣被他看著----這雙眼睛雪亮如刀,真像剜著你似的。
男人都是下三路的動物。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地親著,陰莖硬了,互相硌著。
虞台長從不虧待自己的欲望,分開刑鳴的屁股就想進入,但這回裡頭穿了內褲,龜頭被薄薄一層布料擋著,就是進不了門。
虞仲夜把刑鳴的內褲扯下來,不冷不淡地說,以後在家不准穿著。
刑鳴昨晚上才被折騰過一次,眼下後庭還腫著,特別怕虞仲夜又不知輕重地闖進來,他伸手摸到床頭的潤滑液,向虞仲夜討饒道,我自己來,行吧。
見虞台長默許,他便背對著趴伏在床,撩開睡袍褪下內褲,又撅起屁股抬起腰,自己為自己擴張。
怕疼,所以指尖蘸了滿滿的潤滑液,亮晶晶、油汪汪的液體沿著修長手指淌下來,股縫間與腿根上,淌的都是。虞仲夜從身側抱住刑鳴,啃咬他的脖子,一隻手滑入他的領口,揉捻他的乳頭。
虞仲夜今天興致格外不錯,性器還留在刑鳴體內,便抱著他,穿過寬闊空間,走向完全露天的大露台。
刑鳴摟住虞仲夜的脖子,小心收疊著兩條腿,他個高,腿長,以這麼個姿態被人抱著其實不太舒服。但負擔著一個男人重量的虞台長顯得十分輕鬆。他們向前走著,性器在身體裡輕微地抖動,摩擦。
濕熱的風突然吹在刑鳴的眼皮上,像一個情人的晚安吻。雨後的太陽特別好。
位於國內知名景區,虞宅當然不是孤宅,湖上不時會有船隻往來,今天也不例外。遠一點的地方是一座跨湖石橋,連孔石拱,古樸雄健,再遠一點的地方是民國時期一位名人的故居,今天大概是開放日,有中學老師帶學生前來參觀。
虞仲夜將刑鳴放在露台的護欄上,然後抓著他的小腿,用力頂弄。
刑鳴面向遠山,背朝湖面, 也不清楚多少人知道明珠台台長住在這裡,他擔心被人看現 ,所以儘管身體被擺弄得十分舒坦,卻始終無法完全入戲。
昨天夜裡他不准許他出聲,此刻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他赤身裸體地宣淫。這段關係明明是見不得光的。
虞仲夜面無表情地在刑鳴身體裡進出,突然問他:「怕嗎?」
「怕。」刑鳴坦言。他怕的東西太多了。家庭,事業,未雪的仇恨,未盡的責任。還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喜怒無常的情人。它們像石頭一樣壘在他的心裡。
一直在往高處壘。搖搖欲墜。
「怕就喊出來。」虞仲夜命令他,「喊出來。」
刑鳴隱隱聽見遠處人聲濁雜,唯恐被人發現的擔憂又深一層,只得嚶嚶嬌喘,裝模作樣。
虞仲夜傾斜上身,換個方向弄刑鳴,又下令道:「大點聲,再喊。」
刑鳴不得已開始更大聲地喊,一開始只是更具表演性質地叫床,後來就開始歇斯底里地宣洩,仿佛戲台上的角兒一登場便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描紅抹綠扭腰動胯,極盡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