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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0:36 作者: 金陵十四釵/金十四釵
    他將刑鳴從床上拉起來,抱坐在自己腿上,不再輕抽緩送,而是由下而上地狠力頂弄。

    他的身體終於再度接納了這個男人,腸道濕了,結合處水聲漸起,滋滋地響。兩人一邊纏綿地接吻,一縱情地交合,那陣熟悉的滋味失而復得。待穴內的性器頂撞了自己百十下後,刑鳴以雙腿鉗緊虞仲夜的腰肢,以雙臂環住虞仲夜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攀附在對方身上。他陰囊收縮,陰莖顫動,鈴口脹得又圓又亮,看似就要射了。

    虞仲夜卻突然掐捏住他的龜頭,以指腹蓋住那個濕亮的小孔。欲望不得宣洩,刑鳴面色痛苦,帶著哭腔呻吟。

    「鳴鳴,」虞仲夜的唇貼上刑鳴的耳朵,喚他小名,輕聲地哄,「一起去,好不好。」

    話音才落地,又一陣攻勢掀起,虞仲夜研磨時徐緩,抽插時急驟,在那膩滑穴壁間又頂弄了百十下,才將指腹鬆開。龜頭小孔得到釋放的瞬間,刑鳴頓感自己被一個大浪拋向了空中,他清楚感知到穴內的肉莖同時猛然一跳,聽見一個動人的男人聲音:「來了。」

    刑鳴射在虞仲夜的小腹上,虞仲夜則射在他的體內,囤積多日的快感隨炙熱的體液一齊泄出,兩人四肢交纏著著倒了下去。

    通常刑鳴射得較早,從沒有過與這個男人一同達到高潮的體驗。不得不說,這快感既新奇又強烈,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密之感。穴內性器漸軟,但高潮餘韻猶在,刑鳴完全力竭,伏在虞仲夜的身上。兩具赤裸的肉體緊密貼連,一大股白濁的液體自臀縫中滑落,自大腿內側流淌,他舒服得全身都在顫抖,十來分鐘都止不住。

    虞仲夜一手攏著刑鳴汗濕大片的後背,一手拭掉他唇邊來不及吞咽的唾液,他低頭吻了吻他濕漉漉的頭皮,笑著問:「這麼舒服?」

    笑得濁聲濁氣的,顯然也很滿足。

    刑鳴沒力氣回話,軟綿綿地「嗯」了一聲。

    虞仲夜抽身起來,從床頭櫃裡取出一隻表,遞給刑鳴。

    一隻浪琴古董表,10K包金,水晶表面,錶帶與表面因時光磨礪難免留下些許劃痕,像一張垂垂老矣的臉。

    刑鳴自床上坐起來,愣愣地看著這隻表,這表上的每一道劃痕都與一段往事相關,早已烙刻在他記憶深處。這是他父親的表。

    刑鳴從虞仲夜手裡接過那隻古董表,眼睛突然一花,再抬臉看虞仲夜,這個男人被籠在一片霧氣里。

    虞仲夜抬手拍了拍刑鳴的後背,把他的上身帶向自己懷裡,安慰說,傻瓜,怎麼哭了。

    刑鳴牢牢攥著父親的表,靜靜流干一行淚,又在虞仲夜懷裡偎了半晌。心情平靜一些,他轉了轉眼睛,就看見床頭柜上還有另一隻表。

    德表界的佼楚,優雅謙遜的外觀,骨子裡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張揚霸氣,比起古樸典雅的浪琴,顯然更襯這個男人。

    虞仲夜說,《東方視界》首播的應急預案是駱優安排導演錄的,比起常見的現場觀眾鏡頭與後台準備工作,他帶隊街訪,採集了一些與節目主題相關的辛辣回復,既有新意,也有意義。

    「他比你有經驗,也比你克制。」

    刑鳴知道,虞仲夜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駱優。

    「可今天大獲好評的人,是我。」第一場大型新聞節目的直播卻險被他人坐享其成,刑鳴難忍這種假惺惺的好意,也格外受不得批評,自己到底哪兒不如駱優了?

    虞仲夜的手掌撫過刑鳴滑順的背脊,停留在他的屁股上方。他摸了摸他尾椎的那截小骨頭,笑著問:「尾巴翹天上去了?」

    也不顧其數十萬的身價,刑鳴自說自話地將駱優的那隻朗格表拂在地上,而把刑宏留下的那隻古董表給虞仲夜戴上。他自己也戴過這隻表,但礙於皮膚略白腕子稍細,總難免缺失一種充滿力度的美。

    刑鳴盯著虞仲夜的手腕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貼臉上去,輕輕擦蹭虞仲夜的手背。他顯得十分滿意,這樣的骨骼這樣的肌肉很有魅力,配得上自己父親的表。

    自刑鳴替他戴上手錶的那一刻起,虞仲夜便一直看著他,他的眼神漸漸變深,像海一樣深。

    刑鳴沒注意到這樣的眼神,他緊緊扣著這隻戴著腕錶的手,貪婪地與之親近。虞仲夜身上的氣息令他一陣恍惚,高級男士香水的後調,方才肉搏鏖戰的體液腥味,可能還有一種獨獨這個男人才有的體味,那種令舌尖微甜的醇厚酒香氣,好年份的紅酒似的。

    他像只蜂,一頭撞進這陣氣味交織的陷阱里,暈頭轉向,意亂情迷。

    沒蹭兩三下,又被掀倒在床上。虞仲夜拉開刑鳴的腿,挺身而入。兩人又做了一次,老狐狸在床上的想像力總是很豐富,能花樣頻出地折騰他,折騰很久。

    一場肉搏戰,換了三個體位,卻沒接一個吻。

    下身遭遇粗暴侵犯,愈發渴求甜蜜的親吻。刑鳴懷念虞仲夜濕暖的口腔,巴巴地盼著一個黏黏糊糊的吻。可每當他仰頭索吻,都會被虞仲夜壓著腦袋摁下去,像撳滅一隻菸頭那樣,撳滅他的渴望。一次又一次。

    重新回到床上的虞台長,剔除人性回歸獸性,一下一下狠搗刑鳴的下身,同時又將他的臉死死摁在枕頭裡。

    刑鳴瀕臨窒息,動不了又喊不出,眼淚涎水一股腦地流。枕頭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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