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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0:36 作者: 金陵十四釵/金十四釵
    半晌,虞仲夜微微頷首:「確實好看。」

    刑鳴不是沒被人誇過,但被虞仲夜這麼一夸竟有些侷促,也不知怎麼就特不知死活地問了句:「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虞仲夜就笑了。他的手掌滑向刑鳴後頸,撫摸他的後背。

    「坐上來。」

    刑鳴聽話地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慕尚的內部空間果然不同凡響,比坐奔馳舒服多了。

    虞仲夜解開刑鳴的襯衣扣子,將白大褂與襯衣一併向後扯下,露出一雙白皙的肩膀與勻稱的胸肌。衣服沒完全褪下來,白大褂的袖子充當繩索,虞仲夜將刑鳴的雙手捆在身後。

    老林在這個時候開口:「洪書記估計是想孫子了,不如就讓少艾回來,他畢業以後也不能一直留在美國。」

    虞仲夜一邊玩弄刑鳴的乳頭,以指尖撩撥,指腹揉搓,一邊說:「國內環境不好,這小子性子又野,回來一準惹事。」

    乳頭被蹂躪得挺立起來,珊瑚珠子似的,殷紅精巧,刑鳴舒服地哼了一聲,卻心不在焉,想著老狐狸許是來探望老丈人的。實習那會兒洪萬良偶爾就會到普仁醫院就醫,他住得是只接待高幹與外賓的特需病房,入院時十分低調,即便有把不住嘴的透漏了風聲,醫院上下也只能聞其聲,不能見其人。

    然而當時機緣巧合,刑鳴與洪萬良照過一面,感覺就是家裡一位長輩,樸素,慈藹,春風和煦。

    儘管身上壓著一個男人的重量,虞仲夜仍輕鬆地抬高一條腿,將膝蓋頂入刑鳴兩腿之間,反覆擠壓摩擦他的性器。刑鳴很快勃起,褲子前頭撐起一塊高地。

    喘息聲漸漸粗了,虞仲夜冷不防地將他攬近,低頭咬了一下他的乳頭,他便輕輕喊出一聲。

    老林只當聽不著,看不見,繼續說:「可洪書記那裡怎麼交代?再不讓少艾回國,他怕是得跟你拼老命了。」

    「老先生能活到那天再說吧。」虞仲夜手指滑過刑鳴腰側,又摸進鼓囊囊的襠部,解開他的褲鏈。

    但刑鳴仍在走神,心想,這翁婿倆的關係果如傳言一般,不太好。

    許是知道刑鳴在想什麼,虞仲夜掰正他的下頜,以目光警示:「不該想的,別想。」

    刑鳴當真不敢想了,任虞仲夜啃吮他的乳頭、撫摸他的肌肉、玩弄他的性器、揉捏他的臀瓣,忽溫存忽暴力。刑鳴在舒服時嬌喘,疼痛時呻吟,媚態橫生,完全置老林於不顧----其實多半是故意。你讓我難堪委屈不痛快,我便也卯足勁兒地噁心你。

    但沿途路過書城,刑鳴突然清醒,吩咐老林把車停在路邊。他使勁掙開反綁雙手的長袖,迅速將衣服穿好,三步並兩步地跑進書城,買了三本與數學建模相關的書籍。重新回到車上,小心翼翼地跟身邊人打商量:「老師,我晚上得把這些書都看了。」

    言下之意是不想跟著虞台長回家,但虞仲夜冷淡地回應:「去我那兒看。」

    沒有插入與抽送,照樣讓人慾生欲死,刑鳴在車裡被虞仲夜頻繁手淫,玩得內褲濕透,腰酸腿軟,龜頭上的小孔射不出精液以後,仍滴滴答答地流出清亮液體,失禁似的。

    賓利回到別墅,刑鳴扶腰下車,臉上堆著笑,心裡憤憤然,若這老狐狸生得沒這麼英俊,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猥褻。

    想著羊入虎口,這一夜肯定不得安生。刑鳴沐了浴,換了衣,一邊在虞少艾的書桌上啃那些建模實例,一邊等著虞台長再次獸性大發。

    想起那個一切失序的暴雨天,他劫後餘生,仍心有餘悸。

    子夜十二點敲過,虞仲夜練完書法,自書房走進兒子房間。

    見刑鳴仍在燈下奮筆疾書,問他:「想採訪那個崔姓的學生?」

    虞台長目光如炬,刑鳴只得承認,對方還沒點頭,自己正曲線救國呢。

    虞仲夜眼底波瀾不驚:「你這是浪費時間,審片組過不了。」

    「台里有過相關節目,我師父就曾做過。如今社會進步了,反倒不允許了?」

    「一個新節目,頭幾期定調子很重要,何況你的主持風格不合適。」虞仲夜停頓,露出一種逗小孩兒似的目光,「中國出不了喬治·唐納森。你還太嫩了點。」

    喬治·唐納森,美國最熱的那檔新聞脫口秀的主持人,他刻薄,犀利,抨擊政客,針砭時弊,他打蛇打七寸,打人盡打臉,甚至幾句話便能推動立法。莊蕾走得是煽情路線,蘇清華能收能放,頗似性情中人,刑鳴剛接手《明珠連線》那會兒模仿的卻是唐納森,但不敢大張旗鼓,只能小心拿捏。沒人發現,連蘇清華也沒發現,沒想到竟被虞仲夜一語點破。

    刑鳴不服氣,仍然要爭,爭問不久前市里出台的《成人B肝高危人群B肝疫苗免疫接種條例》將男男同性戀與吸毒人員並列為高危群體,算不算某種歧視,又爭問既然我國早在十來年前就將同性戀剔除出疾病分類,但仍將其歸類為「可接受治療」的「自我不和諧」性指向障礙,這算不算意識形態的落後?

    「功課倒是做了不少。」殊不知刑鳴自以為咄咄逼人,虞仲夜眼裡卻根本不值一看,「新聞工作者的本職是客觀報導,而不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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