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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0:36 作者: 金陵十四釵/金十四釵
    天邊突然一聲巨雷,刑鳴想起了自己的《萬馬齊喑》,急了:「我的畫!」

    掙脫虞仲夜的懷抱便跳下了床,菲比不在,他不必羞赧遮掩,可以肆無忌憚地光著身子跑來跑去。

    特意換了一隻藏畫用的專屬錦盒,哪知錦盒質量不過關,竟有縫隙,好好的一副畫濕了大半。刑鳴懊惱不已。

    虞仲夜也起身出了臥室,看似不能理解刑鳴的沮喪,揉了揉他的頭髮,又摸了摸他的臉:「濕了就濕了,一幅畫而已。」

    翻篇不提這畫的價值,光是那份一見鍾情的心悸感便前所未有,刑鳴仍垂頭喪氣:「你又不能給我再畫一幅。」

    虞仲夜伸手抬起刑鳴的臉,淡淡道:「為什麼不能。」

    書房裡,刑鳴被虞仲夜臉朝下地壓在書桌上。

    他本就腿極長臀奇翹,這麼個折著身子的姿勢迫使得他腰腹下沉,屁股高高抬起,後庭那點風光一覽無餘。穴口尚紅尚濕,於虞仲夜眼裡許是秀色頗可餐,於他自己,卻極不舒服。

    皮帶造成的傷痕還未完全褪去,背上忽紅忽白,絳皓駁色,有些傷痕一直延伸至臀部與大腿連結的地方。虞仲夜的手掌把玩起刑鳴帶著血痕的雪白臀瓣,將它們揉來搓去,合攏又掰開,聲音聽來不無惋惜:「下手重了。」

    刑鳴面紅耳赤,無法坦然接受自己的後庭被這個男人這樣注視,掙扎著打算起來。

    虞仲夜以受傷的右臂摁住刑鳴的頭,反以平時不常用的左手取筆運墨,說,別動。

    第29章

    筆尖輕柔地落在後背上,划過一陣過電似的酥癢感覺。刑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覺地屏著呼吸,弓起後背,隨虞仲夜的筆墨遊走,他愈發緊繃如弦,背上每一根脊骨都清晰可見。

    蘸墨,落筆,出鋒,收筆,虞仲夜用筆自如,在刑鳴的背上擦上大片黑色墨跡,再以硃砂隨意勾上數筆,一匹奔馬便躍然於背。

    刑鳴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浴室鏡子,而是臥室里的那面窗。他想借那面落地窗探一探自己背上的風景。

    雨勢不減,外頭一片灰濛濛,令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猜測這老狐狸畫的是馬,使勁扭頭看了看,果能看見勁健的馬蹄與張揚的馬尾,屁股和腰上的鞭痕一經潑辣的線條掩飾,早已完美地與整幅畫融為一體,還有那些結了痂的傷口,寥寥點綴幾筆,便是朵朵落花,猩紅驚艷。

    窺一隅而知全貌,畫得真好。

    大概用了某種特殊的顏料,沒一會兒看著就幹了,刑鳴想把衣服穿起來。

    虞仲夜道:「不准穿。」

    虞台長說不準穿便不能穿,只得光著屁股遛著鳥,刑鳴覺得渾身不自在,便裝模作樣地背過身,假裝玩弄書桌上的筆墨。他問:「只有畫嗎,不提個字?」

    「提什麼?」

    「最近這麼晦氣,討個好彩頭吧。」

    想了想,自己提筆落墨,在白宣上留下一句:春風得意馬蹄疾。

    墨不離紙,幾乎一筆而成。粗看字還可以,挺拔流麗,有筆鋒有筋骨,但得看跟誰的字擱在一塊兒----跟虞仲夜留在一旁的墨寶相比,挺拔處不見挺拔,流麗處不見流麗,一下子呆板了。

    虞仲夜瞥了一眼刑鳴的書法,笑了笑:「有點功底。」

    「小時候被我爸逼著練過字。」刑鳴垂下頭,額發掩住眼睛,毛筆落在宣紙上,認認真真地一筆一划地寫,「可那時候擰得很,沒好好練。」

    「不要緊。」虞仲夜貼身靠近刑鳴,伸手握住了他那隻握筆的手,說,「我來教你。」

    刑鳴手臂不再用力,交由虞仲夜帶著走筆,果不其然,虞台長但憑一隻傷手仍能化腐朽為神奇,白宣上的字立刻抻開胳膊拉開腿,變得盎然了,漂亮了。

    刑鳴欣喜,回頭去看虞仲夜,誰知兩人靠得近,才轉過臉,唇就碰上了。

    兩個人都沒閉眼睛,任四片唇輕輕相貼,氣息交錯。

    氣氛微妙,擦槍走火,一觸即發。半晌,刑鳴鬼使神差地探出一點舌尖,在虞仲夜的唇上舔了舔。

    第一下只是蜻蜓點水,但虞仲夜毫無反應,眼神依舊深沉冷淡,刑鳴便又舔他一下,這一下他以舌尖仔細描摹了他的唇形。很美的唇形。

    老狐狸還是無動於衷,刑鳴覺得自討沒趣,舌頭又躲回去。不料虞仲夜的眼神陡然變得兇狠,舌頭欺壓上來,趁隙鑽入他的口腔。

    倆人越吻越深,唇舌糾纏一來二去,身體與身體摩擦生熱,虞仲夜撩開黑色睡袍,讓膨脹的性器又回到了刑鳴體內。

    難以想像風度翩翩的明珠台台長是這麼瘋狂而淫亂的人,餐桌,走廊,地板,沙發……他身處各種地方,強迫對方擺出各種匪夷所思的體位。

    天邊划過一道閃電,虞仲夜的性器撞入刑鳴炙熱的深處,刑鳴的指甲嵌入虞仲夜強壯的肩膀肌肉之中;

    緊接著一聲驚雷,雷聲掩蓋住又一次高潮來臨時的叫喊,刑鳴爽到渾身痙攣。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虞仲夜終於停止那種單調暴力的抽插動作,看似滿足地躺在沙發上,黑色睡袍掩著奶白色大理石般的肌肉,他闔著眼睛,面龐顯得沉靜而疲倦。

    穴內的性器總算脫離身體,刑鳴費力地站起來,望著自己腿間一片難堪的污跡,想著上樓清洗一下,再穿上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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