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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40:36 作者: 金陵十四釵/金十四釵
那節課的自由發言階段,鑑於刑鳴因《緣來是你》已有些名氣,同班的一個女生便問了他一個問題:一個醫學生為什麼選擇跨行做電視人,又為什麼不做娛樂節目而要重頭再來做新聞?
當時虞仲夜就立在講台後頭,以一雙極深邃的眼睛望著他。千載難逢的機會,刑鳴迅速組織腦海中的詞句,把幾分鐘的課堂發言當成了臨場演講。他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表演成分,解釋了自己「棄醫從文」的原因,他說自己在「娛樂至上」與「人文關懷」中毅然決然選擇了後者。
刑鳴開始還聲情並茂侃侃而談,後來語速越來越快,雖說頭腦聰明、思維清晰的人通常語速很快,但他是真的情緒上來了。
他引用了一位法國著名華裔作家的詩句。
他說,他知道這兩年傳統新聞業日漸式微,時代變了。
他說,他也知道自己有能力更有義務替這個社會上的少數人發聲。
一開始,包括刑鳴自己都覺得這番言論做作或者譁眾取寵,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沒有了。教室變得很安靜,大多數學生屏息聆聽,只有一個女生不合時宜地格格笑出聲來,她用細小的音量對同桌說,他以為他是誰啊。
虞仲夜也笑了,笑容說不上來是促狹還是不屑,但好看得要命。
其實「替社會上的少數人發聲」這話並不是刑鳴說的,而是刑宏。
刑宏又是誰呢?
刑宏是刑鳴的老子。一家經濟報社的記者,為人清正不阿,入行二十年,連車馬費都沒收過一毛錢。圈裡人嫌刑宏不識時務不近人情,刑鳴對自己父親的感情也很複雜,是既敬又怕,既愛也怨。然而滔天變故出現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刑宏因受賄罪與強|奸罪被判處入刑10年,服刑至第三年時死在了牛嶺監獄裡。
生前只是薄有名氣的「鐵血記者」,死後反倒名噪一時。
下課後學生們一擁而上,紛紛要求虞台長簽字留念,誰都想留在明珠台,誰都想儘可能地與台長多套套近乎。
時間有限,虞仲夜給擠在前頭的幾個學生簽了名後就走了,完全沒顧上拖沓在後頭的刑鳴。當然刑鳴也不屑於表現得這麼露骨而諂媚,他相信自己剛才的演講已經給虞仲夜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果不其然,幾天後虞仲夜的助理給刑鳴送去了一本書,正是那位法國華裔作家的詩集,而書的扉頁上留下了龍飛鳳舞一行字。
珍惜天賦,保持悲憫。
刑鳴與虞台長第三次見面的當天晚上就躺在了虞宅主臥的大床之上。
刑鳴赤身裸體,雙腿微分,跪伏在一張死寬的大床上。一陣冷調的香水氣息忽然向他逼近,然後他感受到,那個男人正用手指玩弄他的身體。
「年會上我喝高了,不該向陳主任動手……」越級匯報是職場裡最遭忌諱的事,但他在年會上掄了老陳一酒瓶,所有人都看見了,想瞞也瞞不住。
刑鳴身後的虞仲夜笑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說,今天不談公事。
這男人嗓子裡大約藏著一架管風琴,這一笑很不錯聽。刑鳴不得不承認,虞仲夜的手指也同樣與眾不同,它們修長冰冷,滑膩如絨,只是隨意在自己會陰處撩撥幾下,他便像過電一樣輕顫起來。
虞仲夜似乎察覺出刑鳴的不自在,於是指尖自他兩股的縫隙間向下滑動,潦草又熟稔地擦過他的一雙陰囊,轉而又掉頭攻入窄巷之中。
那根手指一下就摸到了他的敏感所在,刑鳴一個激靈,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臀,前頭已然濕了。
穴內手指又添一根,虞仲夜手勢嫻熟,徐進徐出,反覆攻占那處要害。
刑鳴濕得更厲害了,他在自慰或者接受女友口交的時候從沒濕成這個樣子,欲液順著鈴口滴滴答答地滲出,微黏清亮,失禁一般。
「想要了?」虞仲夜的聲音低沉從容,能聽出他的情緒也不咸不淡。
「老師……」刑鳴已被撩撥得十分動情,用低啞的聲音喊了一聲「老師」,他的肛口正不受控制地隨著對方的動作翕動、吞吐,貪婪地往裡吸吮著虞仲夜的手指。
對方的反應意料之中,見火候正好,虞仲夜抽離手指拔出性器,慢慢自那嗷嗷待哺的小嘴中推入。
疼。疼得要命。刑鳴倒抽一口冷氣,這種感覺就像身體正遭受一柄利器侵入,活生生地被貫穿、被切割、被撕裂,他緊張得大腿幾乎抽筋,渾身肌肉都在痙攣。
「老師,我沒……沒和男人做過……」
話是真的,刑鳴不是從不沾腥的處男,但也確實沒和男人做過。他假模假樣地告饒,並附以兩聲軟綿綿的呻吟,可惜聽來挺不像那麼回事兒。明珠台的「Iceprince」從不示弱低頭,他自己也覺得彆扭。
「放鬆點。」性器被勒得不太舒服,虞仲夜停下動作,笑說,「你得讓我看到物有所值。」
刑鳴深喘了一口氣,努力放鬆,然而一口長氣還沒喘勻,含於穴內的性器就猛地楔了進來。虞仲夜開始抽送,一次次將性器完整拔出,又一次次長驅直入,頂進他炙熱的爐門深處。
說不上來是極致的疼痛還是歡愉,刑鳴腰酥膝軟,意識模糊,漸漸有些跪不住了。見眼前這具身體跟泥似的一點點癱軟下去,虞仲夜抽出自己的皮帶,戲弄似的拴在了刑鳴的脖子上,跟拴個牲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