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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34:20 作者: 蛋蛋1113
他小氣的行為,讓惟惟哭笑不得。
「買什麼好菜了?」她看見一個黑色袋裡好象有血淋淋的物體,就想伸手去打開看看。
他抓住她的手,及時制止。
「豬,你精力很好嗎?」他又是皮笑肉不笑。
「還……行……」」她在騙他。
事實上,她很不好。
她腳軟,人乏力到腳步虛浮,再走幾步就要跌倒了。
但是,一見到他,興奮下,她就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在床上覺得連骨頭都有點酸痛。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唇角終於微勾:「既然你體力『還是』這麼好,那不如今晚我們再繼續勇猛奮戰到天亮?」
「……」聞言,她微張嘴巴。
他還真敢講,幸好這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但是,他不覺得,在她未婚夫的屋子裡,講這些,一點也不好笑?
「我回房了,你燒好了叫我。」她默默飄入房,不敢再待下去。
「不送。」他頭也不回。
真奇怪,真奇怪,他今天特怪,居然一點也不為難她!
半個小時後,他進房叫她出來吃飯。
「豬,醒醒。」他搖她。
惟惟迷糊的醒過來,今天一天,她都很虛弱。
「我抱你過去。」不等她拒絕,他已經橫抱起她。
微熱的胸膛,讓惟惟一陣恍然。
他燒得很簡單,一道她愛吃的綠色蔬菜,還有豬肝湯給她做泡飯,還有,鹹菜炒----
咦,這是什麼?一小塊小小塊的背面長得有點象章魚肉,但是粘著的物體,又很象牛肉。
「吃吃看。」他整盤都推到她面前。
「恩!」她點頭,起筷,嘗了一口。
「味道怎樣?」他小心翼翼地問。
事實上,她今天吃什麼都沒有胃口,舌頭象被人用漂白粉洗過了一樣:
「很好吃,很鮮,很有嚼頭。」
他的唇角聽到很有嚼頭幾字,唇角居然微抽。
「好吃就行,多吃點。」他催促她。
「恩!」她點點頭,又吃了好幾口。
他做的,比趙媽媽做的好吃,沒有很多油,很清淡,不會讓她覺得太噁心。
真想問問這小子,他是不是背著她有練過廚藝?青菜炒得顏色很鮮艷,一點也沒黃掉,讓人一看就會覺得有食慾,豬肝也燙得剛剛好,很
鮮嫩,而這一盤不知道何物的東西,她能吃得下去,味道應該也不錯。
完會就不象他自己說的,廚房什麼也不會的人!短短數日,他的廚藝就突飛猛進到這麼厲害?還是,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真是匪夷所思
。
她又勉強吃了好幾口,他拍了幾下她的背:「吃不下,就別吃了。」再吃的話,會嘔吐了。
「恩。」事實上,在餐桌上才坐了一會兒,惟惟已經覺得很累。
她才剛一起身,馬上就開始頭暈眼花,整個天花板好象在轉動一樣。
「豬,你在發燒。」摸摸她的額頭以後,他肯定的說。
她想也是。
「沒事的,只是低燒,正常現象,仁誠開了一些退燒藥給我。」他湊得那麼近,近到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惟惟覺得自己頭暈的症狀,更嚴重了。
「然後,他繼續去上班了。」他盯著她,繼續問。
「他本來不想去的,但是,他有個住院保胎的病人,是他做的手術,現在情況比較危及,晚上如果還抑制不了宮縮的話,得動緊急手術,
先保大人安全。」她把趙仁誠的解釋一五一十的轉達。
只是,一說完,連她自己也糊塗了,她幹嘛要說得那麼詳細?
趙仁誠是個很有責任感的醫生,而她,覺得自己的情況也還好,只是低燒38度多一點,並不嚴重。
肖圖不置可否。
是他的話,他就叫病人遲點再肚子痛,遲點再流產,他現在很忙,他愛的人現在也很痛。
這些,他不會當著她的面說,省得又被鄙視。
現在社會,誰說實話誰吃虧。
「那挺好的,他貢獻給社會,而我----」他垂眼,又逼近了她幾分,在她耳邊,露出笑容,用很輕的聲音道:「貢、獻、給、你。」
這話,太曖昧了。
而且,他們靠得距離,也太曖昧了。
她甚至能清晰感覺他的唇,在說話對,也輕刷過她的唇。
很癢、很麻、很熱。
和昨晚的感覺一模一樣。
惟惟開始緊張,她舔著乾澀的唇,卻舔到了他微濕的唇瓣。
她驚得抽口氣,閃電般縮回自己的丁香小舌。
他只是笑,沒有進一步追逐。
但是,眼神,卻一直在複雜的變化。
「豬,雖然現在問這個,可能有點不適合,但是----」他頓了一下,「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惟惟有種大腦快缺氧的感覺。
她怎麼處置他?她、她也不知道。
和趙醫生重新開始?還是和兔兔繼續維持性關係?
她沒考慮好,真的沒考慮好。
「豬,要不,別急著選擇。你繼續做你的趙太太,我做你情夫。」
他說的建議,讓她呆住了。
「他不在,我上來,他來,我走。不會讓你為難!」他笑得好陰險,努力說服的樣子,更陰險,「其實」偷情也挺刺激的!」
他不逼她,真的不逼她,因為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分量,逼到最後的結果,反而是自己死路一條。
「等你真正確定要嫁給他的時候,我自然會消失。」
所以,目前,他願意先做jian夫。
大清早,趙仁誠上完夜班,就匆匆趕回家。
「惟惟,你起床了嗎?」他禮貌地敲她的房門,「我給你帶了銀耳粥回來。」粥是媽媽一大早煮的,他負責開車兜回來。
「你等等!」裡面的聲音,聽起來好驚慌。
然後,一陣的兵荒馬亂。
趙仁誠覺得有點尷尬,畢竟,女人剛起床,肯定有很多不方便。
幾分鐘後,她才匆匆開門,但是,她依然死命的堵住門口。
「我----」還沒開口,惟惟已經一陣心虛。
「今天燒退了嗎?」趙仁誠摸摸她的額。
比正常溫度還高那麼一點點,但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惟惟一陣不自然,不知道該避還是該----
現在的她,一片混亂。
她的樣子,實在太象房間裡藏了什麼東西。
「你還是先在床上躺著,我把粥拿進來吧。」他環住她的肩膀,不讓她硬生生梗在門口。
惟惟整個人僵住了,因為,趙仁誠還是邁進了她的房間。
畢竟,這是他的家。
「他不在,我上來,他來,我走。不會讓你為難!」
惟惟回頭。
房間裡,空空如已。
剛才,趙仁誠在門口喚她名字的時候,她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甚至心虛到連衣櫃裡也找過了。
但是,沒有兔兔的蹤影。
趙仁誠看了一下她身後凌亂地被單,溫和一笑。
他終於知道,地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驚慌。
光鮮的外表下,她的一些生活習慣,確實有點不太好。
「你別動,吃早飯就可以了。」他幫她整理房間。
現在,她是病人。
「不!」察覺了他的意圖,惟惟急忙伸手去擋。
這張床上----
兔兔睡過。
她過激的行為,讓趙仁誠愣了一下,正想說什麼,但是,他的目光卻僵住了。
停留在某一點。
很顯眼的某一處。
惟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才發現,是她自己藍色的制服掛在床頭。
「它----」趙仁誠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他記得,她剛住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套衣服帶進來。
「這個是……肖、肖圖昨天晚上拿過來的……」惟惟不得不承認。
「他為什麼……把這個拿過來……」盯著那套藍色制服,趙仁誠覺得好象有一條冰冷的蛇,蜿蜒上他的身。
……
「對了,我今天來還有個目的,是送東西給你的。」肖圖象想起什麼一樣,從拿過來的手提袋裡,取出一樣東西,「你把這個忘在家裡了
。」
什麼東西?-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空姐制服,頓時傻了眼:「我目前又用不上。」
他慢條斯理地把她的制服撫平,然後桂在房間對著床,最顯眼處:「不管用不用得上,把制服帶在身邊,掛在明顯的地方,才能激勵你早
點戰勝病魔,可以早點上班啊。」
說完,他又極其欣賞地看了一眼那個位置。
惟惟覺得他說得很對,但是,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不是反對我繼續當空姐嗎?」
「那不是你的興趣嗎?我平時又沒怎麼特別管你。」他昧著良心,很快就回答。
是嗎?
……
「他說,這樣才能激勵我早點戰勝病魔,回到工作崗位。」惟惟輕聲說完,才用很猶豫、很低的聲音,問:「你、你會不會反對,他來你
家?」
反對啊,反對啊,求他一定要反對!
這樣,她的立場才能堅定。
「不會,我很少在家,有家人陪你,會熱鬧一點。」趙仁誠回過神來,溫溫回答她。
即使知道,她和肖醫生關係匪淺,但是,他不想做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不是家人了,現在,兔兔想演新角色了,這個角色的名字叫jian夫。
這句話,惟惟梗在喉間。
「惟惟,你慢慢吃早飯,我出去了,可以嗎?」趙仁誠辛苦的笑容,已經快維持不住,他只想快點離開她的房間。
因為,那套藍色的制服,讓他莫名的恐懼,總覺得,那裡有隻毒蛇猛獸,在啃咬他的心。
變得一絲一毫想靠近這個房間的欲望也沒有,只想離得遠遠的,快點逃。
「好。」惟惟點頭。
她一個人用早飯,反而會覺得自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