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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34:20 作者: 蛋蛋1113
她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
只知道,他吻著她,越吻越深,好象投注了畢生所有的感情。
那個人有著堅毅的下巴,誘人的喉結,還有深凹下去的鎖骨……
這是她人生的第一個春夢。
黑暗裡,他的呼吸開始不穩,因為欲望,也因為身子的病弱。
兩具年輕的身體,都在發熱。
他心跳的律。動,也開始不穩,只是,他不管,屬於男人細長的手指,在固執地一路滑近,然後,解開她胸前那礙眼的扣子。
他的眸,深了。
月光下,她已經發育佼好的玲瓏身軀,都一一詳盡的落入了他的眼幕。
他慢慢地伸手,於是,她左胸的那一隻賁起,落入了一個帶著微涼的掌心中。
他能感覺到,掌下,隱藏著的心跳聲。
健康的心跳。
他費勁心思,想要擁抱的心跳。
然後,另一隻柔軟,也落入了他溫熱的唇中。
他撫摩著、揉捏著、感受著、慢慢吸吮著……
越來越深,越來越緊的擁抱,緊窒到她睡不安穩,不得不難受的踮起腳尖。
整個房間,都變得重實,充滿占有欲,預演著將要掀起的最狂熱的狂濤駭浪。
「說,我走了後,你會想我、等我嗎?」他低啞得問。
「……」誰,在和她說話?
夢裡,有股低沉的聲音,仿佛透過朦朧的雲霧層,在向她要著一個承諾。
這聲音,很熟,只是,聲音里的感情,很陌生。
「如果我死了,你會每年都來看我嗎?」他又嚴肅地問。
就算是死亡,他也希望,自己能刻在她心裡,讓她一輩子想念。
「……」死,誰會死?
語氣底下朦朦朧朧穿透著情障,她迷糊的微弱嚶嚀。
他不用等她的答案。
他從來只相信,人生的奇蹟要靠自己創造。
那一截火炭,沒有任何猶豫,從她嬌柔的賁起開始下移,煨燒著她的胸腹嫩肌,然後,穿進她寬鬆的短褲。
她的腿,本能一閉。
但是,被他不客氣的拉開。
短褲,也一併被褪卻。
美國和中國,隔著一個太平洋,鞭長莫及,任何的變數,都有可能。
他撫撫左胸的位置,那裡,住著一顆不健康的心臟,讓他不得不離開。
其實,他會怕。
怕,會變。
即使死,即使敗,他也要她永遠記住他!
她香汗淋漓,嬌喘細細,想醒過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好象,夢裡有有個強大的魔障,讓她軟綿綿,怎麼都清醒不過來。
那是什麼?
感官迷糊卻又依然敏銳著。
好象,有一根細長的指,柔碰著她最敏感、女性的部位時,讓她整個人螓首難耐地輾轉著。
瞬間,沉浮、渴望、飄浮。
各種各樣的感覺,都那麼奇怪,真實,卻又夢幻,象人類的本能,讓人徹底情思昏昧。
讓人在夢裡,也幾乎快昏眩過去。
誰,掰開她的腿。
她,不知道接下要幹嘛,迷糊中沒有掙扎。
直到。
有人拖住她的腰。
有什麼堅硬、窒熱的物體,碰著她的下身,慢慢地,一點一點挺進她的身體。
才短短的一個動作而已,「天空」象在「下雨」,「雨水」打在她臉上,接著,整個「天空」象在吃力地搖晃,企圖深鑿,一股尖銳的一
點一點的撕裂感,讓她痛得顰了眉,小臉扭成一團。
媽呀,原來處女做春夢,也是會疼痛的!早知道,不喝酒了!
他比她還痛。
原來「強。jian」也是個重大的體力活!才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他下身痛、心臟也痛,痛到根本無法前行。
他努力緩著氣,硬握著拳頭,努力想完成整個過程----
「嗚嗚嗚」她痛得掙扎著想醒過來,夢裡咽咽地抽泣著,雙手雙腿都因為疼痛,劇烈推打著身上的男體。
她的力氣很大,那個夢裡的男體,經不起她的掙扎,終於從她的身上翻下。
不痛了。
舒服了。
她又恢復淺淺微笑,繼續酣睡。
但是。
他大口大口的吐氣呼氣,捂著左胸,痛、很痛,快揪死人的痛,讓他癱跌在她身旁。
因為她的掙扎,更因為他的太激動。
心臟病患者,不能有任何激動。
心情、行為,都一樣。
但是,他好不甘心,差一點,就成功了。
不行!
他掙扎著,想起身,瞬間,疼痛的感覺更劇烈了。
醫生說,他想要活命,必須保持平穩的心態。
但是,現在,讓他如何平穩?他居然,身為男人的能力也沒有!
空氣里,還有他動情的黏蜜氣息,現實卻如此殘忍。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不正常,輕時微弱,重時就好像有一口氣導不出來一樣。
經驗告訴他,自己發病了。
在人生,原本應該是最美妙,此刻卻是最殘酷的一刻。
……
第十九章
第二日,早晨。
惟惟酒醒過來,撐坐起自己,腦袋,很痛,下身有點詭異的微窒感,幸好算不上疼痛。
惟惟摸摸自己的小臉,熱燙一片,她這個年齡,確實是思春的季節,只是,到發春夢這種程度,就好象真的有點讓她羞慚難當了。
特別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春夢,即清晰,又朦朧,非常挑戰她的意志力與廉恥心。
難道是因為她最近背著大人做了壞事,偷看了禁片的關係?
歪著腦袋,認真回憶一下那個夢,確實和禁片裡的動作有點相象,只是,夢裡的男主角未免有點贏弱,根本不是她吞得下去的那口菜。
她吃吃地笑出聲來,反過來一想,一定是自己平日被人欺負慣了,在夢裡居然能神力到隨便一腳都能踢飛一個大男人。
她低頭,發現自己衣著雖然非常凌亂,但是,還算該遮住的地方都遮得嚴實。
她不慌不忙,根本不怕房間的主人突然出現。
反正,兔兔在她心中永遠只是家人,定義位置根本就不是男人。
只是,有點奇怪,旁邊的枕位居然早就已經空到透著涼氣。
兔兔人呢?不是晚上的飛機嗎?一大早就去哪了?他的身體,可是不能隨便亂跑的命!很多事情上,她不愛和兔兔計較,就是因為他的病
。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般的起床。
等等!昨晚,應該不會是兔兔吧----
念頭才剛一閃,惟惟就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變態!
她罵自己。
她半睜惺忪的睡眼,下了床,把腦海里那個依然清晰的夢揮趕而去,然後努力讓迷糊的思緒清醒,可以認真去思考眼前的問題,比如如何
才能偷偷回房,不被老媽逮到批評一頓。
畢竟,她已經這個年齡,雖然兔兔柔弱到沒有任何殺傷力,又是她的異性哥哥,但是同睡一張床,確實非常不適合。
她昨晚真是喝多了!
才走幾步,她看到壓在茶几上的一張紙條。
上面,有潦糙的字跡。
「惟惟,肖圖半夜緊急發病已經被送往美國,莫擔心,我幫忙你肖叔叔安頓好他,很快就回來!」是媽媽的留字。
她驚訝,兔兔發病了?哎呀,怎麼不叫醒她?
吼,一定是那傢伙的意思!那傢伙每次一發病,總是很小心眼地一眼也不讓她瞧見,好象生怕她恥笑他!
但是,她也會擔心啊!
惟惟的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媽媽和肖叔叔的手機有開通國際漫遊嗎?能聯繫上他們嗎?
手足情,讓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想握起房間裡的電話,準備開始撥號----
「叮咚」房間裡,反而首先傳來了聲音。
電話聲?不,是手機音樂聲!
誰的手機?兔兔的?他沒帶走手機?
由此可見,他這次發病,應該是挺嚴重的。
為免錯過聯繫,惟惟到處找。
惟惟沒有手機,只因為某人說,她的學習成績本就不好,還是不要多一項東西讓她分心,不管有理還是無理,媽媽總以他為馬首是瞻,對
他言聽計從,自然說他講得有道理。
於是,雖然高中了,家境也不錯,但是,她至今沒有任何聯繫工具。這讓她很不方便,同學之間也少了很多聯繫感情的機會。
根據鈴聲方向,在枕下,她找到手機。
原來是簡訊。
屏幕上顯示發信人是趙容華。是他的同學?這傢伙,其實挺孤僻的,從來不見他和哪個同學來往甚密。
等等!趙容華???彷佛晴空一道雷劈中了她,惟惟整個人鄂住。
難道、難道----
是她認識的那個趙容華?
疑惑、好奇、求證,她跟著操作點開簡訊。
裡面,是一條很簡單的話語。
「今天我能去機場送你嗎?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打擾你,就遠遠看你一眼!」言語之間,居然有著微卑的懇求。
就象情竇初開的少女,萬分小心翼翼的對待著自己仰慕的男孩。
這是惟惟的第一直覺!
但是,兔兔怎麼會和女金剛趙容華認識?而且----
趙容華怕他拒絕,又發了一條信息:
「我一直都有聽你的話,照顧好你妹妹,不會讓她有機會談戀愛耽誤學業!」微卑的想以此換來最後一會的機會。
照顧好你女妹妹?
惟惟的唇角,緊繃一抿。
掌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惟惟圓眸一眯,只遲疑了幾秒而已,接起了電話,不等對方先發出任何聲音,她已經先發制人,陰側側地問:「趙
容華同學,我能請問一句,什麼叫談戀愛耽誤學業!?」
變態,太變態了!因為自己寂寞,就見不得別人愉快?她被那隻該死的兔子耍死了!
……
美國。
肖圖始終是寂寞的。
時間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睡覺,醒來,吃飯,只是為了維持生命而已。
這裡的天空很藍,是適合他養身體的顏色,但是,心卻總是無法寬廣,麻痹著的。
他的病,還是拖到了這一步。
他的身體,心臟的位置缺口一直在擴大,並且,極其糟糕的是,檢查出來心臟里多了一塊巨大的「珊瑚礁」,和血栓一層一層間隔著,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