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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34:00 作者: 陳雲深
    姜紅菱唇角微勾,漾起一抹淺笑,說道:「原是這樣,我就說這兩日總不見她的影子。」說著,默默計較了片刻,便吩咐了兩句。

    如錦點頭應下,姜紅菱便起身,將那枚香包收在了衣箱之中,同玉佩一道壓在了箱底。

    顧忘苦回至菡萏居,進到堂上,就見那個小丫頭霜兒正在堂上收拾茶碗。

    那丫頭今日穿著一件藕粉色扣身衫子,將個才發育的玲瓏身段包裹的曲線盡顯。一條粉紅色荷葉滾邊裙,少女的嬌俏柔嫩襯托的淋漓盡致。她背對著門口,彎腰做事,不知有人進來,挺翹滾圓的臀部正衝著門上。

    顧忘苦無聲無息走上前來,伸手便向她臀上輕輕一揉。

    霜兒吃了一驚,手下一顫,登時將一個汝窯盞子砸碎在地下。她回過身來,滿面惶恐,低低道了一聲:「三爺。」

    顧忘苦陰著臉,沉聲道:「昨兒晚上叫你到我屋裡去,為什麼不去?」

    霜兒囁嚅著嘴,小聲道:「霜兒命賤,配不上三爺抬愛。」

    顧忘苦眯細了眼眸,打量著這小丫頭的模樣,一張瓜子臉,烏黑水靈的眼睛,嬌怯怯的樣子,就像受了驚嚇的兔子。他當然曉得這霜兒便是顧王氏那個私生女兒遺下的孩子,論起來,還算得上他表妹。

    顧家人皆生的一副好皮相,顧王氏年輕時亦是江州城裡有名的美人,這個便宜外孫女自然也不差。

    李姨娘的手腳,顧忘苦心知肚明,他一早就想把這女孩兒弄上手。生米成了熟飯,便是個終身的把柄。顧王氏即便想要收拾他們母子兩個,也要顧惜這個外孫女。

    只是李姨娘到底沒那個膽量,無論如何不肯叫他得手。

    這會兒趁著李姨娘不在屋中,倒是個空檔。

    顧忘苦步步上前,捏住了霜兒細瘦的手腕,說道:「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現下跟我進屋去!」

    那霜兒將滿十四,人事漸知,曉得顧忘苦叫她去做些什麼,又羞又窘,又驚又怕。不敢喊叫,漲紅了一張小臉,縮著身子不肯跟他去,嘴裡只小聲道:「三爺,不要……」

    正當此時,堂上一嬌媚女子聲響傳來:「三爺。」

    顧忘苦一聽這聲音,便曉得是如畫過來了,心裡雖有幾分不耐煩,但因他圖謀著姜紅菱,不得不與她敷衍周旋著。

    他當即放開了霜兒,嘴裡道了一聲:「去罷!」

    霜兒抖著身子,連忙向後頭跑了。

    如畫走上前來,挽著顧忘苦的胳臂,嬌嗔道:「三爺當真是好胃口啊,連這樣小的丫頭片子也要消受。」

    顧忘苦換上了一副輕浮面孔,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說道:「不過是逗著她玩兒罷了,這麼個黃毛丫頭,哪裡及的上你夠滋味兒。這會兒跑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如畫扭著身子,將胸脯蹭著他胳膊,柔聲媚氣道:「我想三爺了,沒事就不能來麼?」

    顧忘苦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如畫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他知道她心裡打些什麼主意。顧念初已經死了,姜紅菱是個寡婦,底下又沒有孩子。就是連姜紅菱自己,將來的前途都是未卜之數,何況這麼個沒有過了明路的通房?她這麼個被主子收用過的丫頭,即便出府嫁人,也嫁不了什麼好人家。不是窮漢光棍,便是喪偶的年老鰥夫。如畫向來心高氣傲,本是一心一意要當姨太太的,哪裡肯走這條路?

    聽聞之前,姜紅菱曾整治過她一回,她老實了沒幾日功夫。那欺凌主子的事雖是不敢再犯了,但要她一心一意的服侍寡婦奶奶,那也是決不能夠。故而打上了他顧忘苦的主意,向他投懷送抱。

    對於這等送上門來的便宜,顧忘苦也並非來者不拒。他並不怎麼喜歡如畫,這等略有幾分姿色卻心比天高的蠢女人,他不知見過多少。何況,如畫是他嫡兄睡過的女人。他憑什麼要收顧念初那個死鬼用過的人?只除了,姜紅菱。

    若不是為了圖謀姜紅菱,他也不會同這個如畫廝摩。

    這對男女各懷鬼胎,面上卻不謀而合的敷衍周旋著。

    顧忘苦心裡想起適才在府中撞見招兒一事,嘴角一彎:「既是如此,同三爺到屋裡坐坐。」說著,便同這如畫一道乴進了自己住處。

    菡萏居中的丫頭婆子,不是李姨娘的心腹,便是被顧忘苦收用過的,再不然就是畏懼這母子兩個的權勢淫威。任憑這兩人在菡萏居中鬧出什麼故事,一個字兒也不敢向外泄露。故而,顧忘苦在菡萏居中從來肆無忌憚,毫不避人。

    這兩人進到裡屋,便歪在了榻上,膩在一處纏磨親熱了好半日功夫。

    好容易完事,顧忘苦起來叫茶,連連呼喝了幾聲,柳枝才拉著臉端著茶盤自外頭進來。

    柳枝進到屋中,掃了一眼榻上,卻見如畫蓬著頭髮,滿面潮紅,衣衫不整,不覺呸了一聲。

    顧忘苦端起茶碗只喝了一口,便啐了柳枝滿頭滿臉。他怒聲呵斥道:「你是打算燙死我?!拿這樣滾燙的茶來給我吃!叫了你幾聲都不應,你又在外頭跟誰鬼混?!」

    柳枝跟他也算是做過幾日的夫妻,枕席上也是恩愛有加,忽然被他這等唾罵,又是當著如畫面前,心裡既是委屈又覺得沒臉,捂著臉跑出去了。

    如畫在後頭膩著嗓音道:「三爺何必這等凶她?柳枝姐姐心裡不痛快呢。」

    顧忘苦回至床畔,將如畫摟在懷中,說道:「不必理那蹄子,半點眼色也沒有,哪裡如你這般知趣兒?」原來,他要籠絡住這如畫,讓她死心塌地為他辦事,方才做出這幅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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