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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30:18 作者: 等月
就尼瑪離譜。
荊謂雲緘默不語,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
許衡挑了挑眉,「怎麼個意思?」
「她喜歡吃草莓……」
不止草莓,還有番茄味的薯片,不愛吃太膩的食物,但口很重,咸辣一類的都愛吃,喜歡吃魚,但總因為刺太多覺得麻煩而不吃,最討厭蔥,不吃帶腥味的內臟類食物,或者長相奇奇怪怪的東西……
荊謂雲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話多,可在說到時郁時,他好像變成了一個話嘮。
他想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大小姐也能開開心心的。
許衡一直沒有插話,安靜地聽荊謂雲說著,直到他停下來,才溫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自己給她買呢?」
「……不行。」
荊謂雲再次垂下了頭,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金屬打火機放在手裡把玩著。
沒抽菸,就是轉打火機解壓。
許衡在旁邊看著,沒有說話。
荊謂雲這種行為,像是一種心理暗示,在情緒起伏有波動時,靠抽菸或者轉打火機來平復心情。
就好比,有人煩躁時會大喊,喝酒,砸東西來發泄一樣。
用心理學名詞代替的話,可以叫「鎮靜劑」,它能緩解抑鬱焦慮等情緒。
過了一會兒,許衡道:「這可以抽菸的。」
說著,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個玻璃菸灰缸。
荊謂雲掃了一眼菸灰缸,不冷不淡道:「戒了。」
他的「鎮靜劑」從來都不是煙亦或者是打火機。
自從那天大小姐說過少抽以後,他就沒再抽過煙了。
「不抽菸挺好的。」許衡道。
荊謂雲不說話,「啪嗒啪嗒」玩著打火機,他手指靈活,精巧的打火機在指間上下翻飛,玩得很溜,明顯是練了很久。
或許是男人們天生都有點中二,無法抵抗打火機這種玩法。許衡在旁邊看著都想給他鼓個掌了。
太牛比了。
按照楚黎說的,這小子一邊在學校隨便考個試,拿年級第一跟玩一樣,另一邊參加競賽,同時還處理著荊家各種事務。
正常人可玩不來。
荊謂雲背靠著沙發,隨意揪起旁邊的一個玩偶抱在懷裡,垂下眼眸,表情很淡。
「你這能開安眠藥嗎?」
正規的心理醫生是可以開藥的,許衡看了荊謂雲幾秒,從他的狀態上也能看出來,其實他的精神很差,怕是失眠很久了。
「能開,但一次只能開一周的量,而且我會看你的狀態,你不要想著藏藥,在我這,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有沒有吃藥。」
「嗯。」
荊謂雲閉上了眼睛,躺在了時郁每周都會坐一坐的沙發上。
他記得,大小姐經常會在時家的沙發上睡著。
在這裡躺著,仿佛能感受到屬於時郁的氣息,莫名地讓人靜下心來。
荊謂雲沉浮於甦醒和昏睡的邊緣,分不清自己有沒有睡著。
後來,他一有時間就會來許衡這裡坐一坐,或者是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每次都避開了時郁,無一例外。
荊謂雲不喜歡逗狗,沙拉熱臉貼了好幾次冷屁股後,也就不湊過來了。
經常是,他在沙發上躺著,沙拉自個在旁邊玩球。
「砰砰砰」的非常擾民。
有時荊謂雲聽得煩了,就會坐起身滿目戾氣地看向沙拉,那架勢,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狗子送去狗肉館。
許衡為自家狗子默哀了一分鐘。
到底是真怕荊謂雲揍狗,他直接搬出了時郁。
「你那小女朋友可喜歡和沙拉玩球了。」
荊謂云:「……」
不得不說,萬事報時郁的名鐵定有用。
荊謂雲瞪著沙拉,沙拉叼著顆綠色的球無辜地望著荊謂雲。
一人一狗,四目相對。
荊謂雲一把搶了狗嘴裡的球,速度之快,連沙拉都沒反應過來,嘴巴還張著,嘴裡的球就沒了。
下一秒,「咻」的一聲,小球順著開著的窗戶成拋物線被丟了出去。
許衡:「……?」
沙拉:「!!!」
然後沙拉怒了,衝著荊謂雲大叫著,再之後他每次來,都會收穫狗子的怒吼。
許衡無可奈何,只能把沙拉關回了房間。
但這狗嗅覺聽覺靈著呢,聽腳步聲就能分辨出來的人是誰。
只要是荊謂雲來了,沙拉就會瘋狂用爪子刨門。
許衡是真的服了。
這小子特麼連條狗都容不下嗎?
————
時郁是真的寵沙拉,某次來的時候發現它的球球丟了,下一次來就給買了新的。
然後……
那個球又丟了。
時郁:「……?」
許衡還是挺有職業素養的,哪怕自家狗子被欺負了,受委屈了,也沒把荊謂雲給賣了。
比較欣慰的是,時郁比起剛來這裡的時候好多了,偶爾也會和許衡搭話了。
她經常會領沙拉出去玩,沙拉對她比對許衡還要親,粘人的不行。
有幾次非要抱抱才肯走,時郁那小胳膊小腿的,抱一隻大型犬別說有多吃力了,根本不能完全抱起來,全是沙拉踮腳在那裡往上蹦。
時郁是真的缺乏鍛鍊,力氣小的不行,身子骨也弱不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