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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22:49 作者: 陌凡辰
「奧?銀子?那你想要多少?」柳月煙眉頭輕扯,看她們母女兩還能無恥到什麼程度。
苗劉氏想都沒想,「我們也不要多,直接給個一千兩吧。」
旁邊站著的幾個婦人大笑出聲,「我說苗劉氏,你家這閨女難不成是金子做的!她一個破爛貨咋就這麼值錢呢!這都趕上城裡大戶人家三個閨女出嫁了。」旁邊的婦人跟著鬨笑,嘲笑味十足。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閨女是什麼貨色,說難聽點,就是白送給村東頭的癩俐頭,恐怕他都嫌髒,哈哈哈!」癩俐頭自小就沒娘,頭上長大瘡,不是流膿就是出水,頭髮也沒幾根,所以村里人都叫他癩俐頭。
苗劉氏剛想跟兩個人吵,轉頭看見苗婷兒那副鬼樣子生生嚇的咽回去。
別說她們,就是苗劉氏自己看著她都覺得恐怖。
苗劉氏被奚落,對著苗婷兒小聲的嘀咕,「你個賤丫頭,幹嘛出門化妝,你看這副鬼樣子,回去再找你算帳。」轉過身叫罵,「我家閨女是不是真金做的你們幾個八婆說了不算,柳月煙快些給銀子,那這事就算了了。」
柳月煙覺得好笑,自己是做了什麼給她這樣的錯覺,相信自己一定會給她銀子!
自己手裡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她就是寧願施捨給乞丐也不會給這種餵不熟的白眼狼,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她還會反咬你一口。
「苗劉氏我說了,我爹根本就沒欺負你女兒,你要想要銀子就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就上衙門去告你敲詐,村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識相的就乖乖滾回去,不然我只能請你們出去了。」朝著身後看了幾眼,兩個孔武有力的男子立刻出現在她身後。
苗劉氏嚇的倒退數步,現在整個月牙村的人都幫著他們,自己只有兩個人,苗森根本就不好出面,上次他們家已經在村里沒了臉面,現在勢單力薄,想要銀子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都是自己這個丫頭不爭氣,是個男人看著她這人不人會鬼不鬼的樣子都嚇死了,還能指望她個啥!
「看來她們是不想走,給我去請她們走,以後都別讓我再看到他們。」兩人上前,提著兩人的衣領就拽離了地面,很快被拋出村子。
兩人灰頭土臉的滾離了月牙村,苗婷兒的壞名聲更大,苗劉氏只得尋了個山窩裡的男人將她嫁去做供妻,劉大貴的事也漸漸平息下來。
村里齊心,因為是建私塾,每戶人家都出人幫忙,大大節省了工錢,二十天的時間,一座嶄新的房子建成,看著亮堂的私塾,村里人眼睛都變的鋥亮,以後他們的孩子就可以在這裡念書,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柳月煙借著這個機會在旁邊又建了一座小的私塾,作為女子的學堂,讀書才可以明智,也可以少些滾刀肉。
於婆婆現在閒下來,可以直接任女子學堂的先生,女紅跟識字都沒問題。
柳月煙只是不想讓他們覺得不勞而獲,所以每月的束修只有別的學堂的一半,開學第一天,學堂就坐滿了人,女子那邊也有一多半,學子都是經過村里人篩選出來的,柳月煙並沒有過問。
這邊剛解決完所有事,柳月煙還沒停下來舒口氣,就接到風流銘的來信,才知道他爹已經知道了他另起爐灶的事,打算興師問罪。讓她速回,鋪子裡的一切都交給她暫時打理。
正文 第224章 風流銘除族
柳月煙知道事情嚴重也不拖延,次日就帶著霍金趕了過去,同時風流銘也已經被家族的人帶走。
六日的時間,風流銘被送進了京城風流家主面前。
「賤種,你還有臉回來?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樣下賤。」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嘴角一抹鮮紅流下,舌頭輕舔。
風流銘自嘲一笑,「我是賤種,那身為我爹的你豈不是更下賤,不然怎麼會生出我這樣的兒子,還有,你沒資格說我娘。」風流銘聲音像陳雷一樣滾動著,這幾年受夠了,每次非打即罵,從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他娘,呵呵!一個又蠢又傻的女人,她到死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天,不明不白的就死在那個老女人的手裡,而他所謂的爹只是看了一眼,轉身就又投入別的女人的懷抱,這樣的男人他沒有資格說她。
風流銘的鳳眸里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他爹,他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風流展沒想到他居然敢跟自己吼,他以為他真的本事了,這幾年要不是他長子沒有半天經商的天賦,只知道吃喝玩樂,他哪裡肯用這個逆子。
他一直覺得風流銘就是他的恥辱,他娘長相一般,平凡到落在人群里都找不到,要不是他喝醉酒無意中寵幸了她,她怎麼可能爬上他的床!
那個賤婢,這麼多年他一直感覺是她勾引了自己,所以對這個兒子一直著實厭惡,那個賤婢就像是一頓大餐面前突然吃進去一隻蒼蠅,吐不出咽不下,如鯁在喉。
風流銘的存在更是像每天都在提醒著他,這幾年任他自生自滅,下人們又慣會見風使舵,所以他們的日子說豬狗不如也不為過。
直到十年前,風流銘開始顯現他的商業才華,風流展才安排先生教授他識字,這兩年漸漸的開始自己接管鋪子。
也就是在四年前,礙於風流銘的名聲,風流銘母親艾氏才被提成七姨娘,就在去年,風流銘一次外出,艾氏得病去逝。
在她短暫的人生中只跟風流展度過一夜,自此就賠上她著一生。
風流銘從來都覺得自己的母親又傻又可憐,她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就為他能多看她一眼,這樣的一生太可悲。
風流展揚起巴掌,臉上的青筋凸起,「你這個逆子,居然敢罵你老子!背著我拿走那麼大一筆銀子,現在居然還敢頂嘴,看來不動家法你是死活不認錯了,來人!給我上家法,將這個逆子給拉下去打十下。」
風流銘看著他醜陋的嘴角,發出『哈哈』大笑,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錢,錢對他真的就那麼重要,相比眼前的父親,他覺得柳月煙真的可愛多了,給他三十萬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為了區區幾十萬兩,他所謂的父親就要對他下狠手。
風流家的家法那可不是打幾棍那麼簡單,碗口大的棍子上都帶著倒刺,每打一下就會連皮帶肉的被撕扯下來,棍棍見血。
風流展被他的笑震住,很快又恢復常態,看著笑出淚的風流銘,臉黑的像鍋底。
「這是怎麼了?今兒怎麼這麼熱鬧?老爺家族裡的長輩都在等著你呢?喲!原來是銘兒回來了,怎麼剛回來就惹你父親生氣,動這麼大的肝火小心傷身,孩子還小,以後慢慢教就是,總會有懂規矩的時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所謂的嫡母,慕容曉。
她已經三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歲月在她臉上沒能留下半點痕跡,看起來風韻猶存,大公子風流庭就是她所出,只是他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留戀花叢。
她可真是太慈愛了,這一來就不忘給他爹上眼藥,拐著彎說他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