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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你不老實的代價。」池烈雙手抱臂：「說，刀子到底哪裡來的？」

    「我就是從街上隨便買的。」江微微氣憤不已道。

    「隨便買的？」池烈冷笑：「隨便買的刀子，就能有毒，你騙誰呢？」

    「你平日裡不能離開學校，你什麼時候出去買的刀子？」池烈繼續逼問。

    江微微咬咬唇：「很久以前。」

    「你知不知道，這裡有錄音？我把你和這些錄音一起送到警察局，你就是蓄意謀殺，是刑事責任。」池烈冷冷道：「江陶然想救你？你們江家和涅槃對著幹，就是以卵擊石！」

    江微微渾身微微顫抖。

    這時，湛湛對讓池烈問她，「給你刀子的人是男是女？」

    湛湛說的是「給」，而不是買。

    江微微知道不能回答，但是她也知道不能不回答。

    她必須撇清自己。

    「男的。」江微微回答。

    測謊儀發出警報。

    池烈冷然，「居然還敢撒謊？」

    江微微臉色煞白。

    湛湛繼續讓池烈問：「對方是不是學校里的人？」

    「是。」江微微回答。

    警報再次響起。

    池烈憤怒：「你再敢說謊，我就電你，把你腦子電傻！」

    江微微嚇得臉上血色全失。

    她不要變成傻子！

    湛湛又讓池烈問：「對方你不止見過一次，第一次見面，是不是在前天的晚宴上。」

    江微微不想變成傻子，她點點頭：「是。」

    池烈冷冰冰的問：「這個人是不是沈悠然？」

    江微微用力地點點頭。

    ——

    莎莉去見江陶然。

    江陶然知道莎莉的身份。

    涅槃總裁的得力助手。

    在涅槃是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別看他們年紀懸殊，江陶然見到她也要禮讓三分。

    莎莉來了以後，就讓人上茶。

    她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喝著，也不說話。

    江陶然幾次開口，都沒有成功。

    不過他知道，再不行動，江微微會有危險。

    「莎莉小姐，我那個孫女不懂事，她居然離家出走，還跑到你們涅槃來了。」江陶然訕然：「不如讓我把她帶回去，好好的教育一番，你看如何？」

    莎莉不疾不徐的喝著茶。

    江陶然急道：「莎莉小姐，不如讓我和你們總裁談談？」

    「你不配。」莎莉冷然：「江老先生，想從我們涅槃帶走人可以，不過你不知道我們涅槃的規矩。」

    「規矩？」江陶然訕然：「什麼規矩？」

    「能替我們總裁辦事的，那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和審查的，當初我們審查江微微的時候，資料顯示她是，但是是你們江家故意把她的資料抹去，不讓我們查到的，對嗎？」莎莉冷冰冰道。

    江陶然尷尬。

    「你們想知道我們的總裁到底是誰，所以你就拍了自己的親孫女來，先裝的忠心耿耿，忠心不二，然後一點點接近我們的總裁，好弄清楚她的身份，對嗎？」莎莉冷厲的問。

    江陶然沒有想到她什麼都知道。

    「想要離開涅槃可以，按照入門時候簽下的契約，她將被重新洗腦，大腦中的記憶全部清除。」莎莉冷冷道：「這就是我們涅槃的規矩，知道了嗎？」

    這套規矩不適用一般人。

    因為一般人是無法接近核心的。

    只有接近核心的人，會簽署一份文件，同意在自己做出有背叛行為的時候，默許有人對他們進行記憶清除。

    「當然這個記憶清除是有風險的。」莎莉聲音清冷：「你的孫女你可以接走，至於是不是原來的樣子，我們不能保證。」

    江陶然一僵：「你們……」

    「江陶然，你現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難道想讓我們總裁出手，把你們江家趕盡殺絕？」莎莉不屑的問道。

    江陶然黯然。

    他不敢和涅槃對著幹，因為那是以卵擊石。

    所以他劍走偏鋒，想弄清楚涅槃總裁的真正身份。

    江微微潛入涅槃好幾年，帶回來的消息，卻寥寥無幾。

    時至今日，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涅槃集團的總裁到底是誰。

    後來，前些日子，他聽說江微微要被派去涅槃總裁身邊工作。

    他以為機會來了。

    沒有想到和江微微至此徹底斷聯繫。

    他今日來求人，也是有人告訴他的，說江微微有危險。

    噹噹。

    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莎莉冷然。

    米艷拉著江微微進來。

    江微微的神情很茫然，看起來有些怪異。

    「江老爺子，你孫女，你可以領走了。」米艷冷漠道。

    江陶然站起來，渾身顫抖：「你們……」

    「她刺傷了我們的總裁。」莎莉冷酷道：「這是她的報應。」

    什麼？！

    江陶然大驚。

    江微微刺傷了涅槃的總裁？

    他從來沒有讓江微微這麼做過。

    他只是讓江微微弄清楚涅槃總裁的身份就可以了。

    「我不相信，你們讓我見見你們的總裁！」江陶然還在垂死掙扎。

    「你沒資格。」莎莉放下手裡的茶杯，用力的一拍桌子：「來人，把他們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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