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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16:41 作者: 昔我晚矣
「我們已經許久沒見父親了,小妹,你可千萬別告訴父親,我們去壓賭注的事,不然少不了一頓訓斥家法。」
想起父親那威嚴的氣勢,裴大郎和裴二郎齊齊忍不住打了哆嗦。
全京城誰都知道裴家的兩個兒子好比虎父犬子,平日裡見到裴太師如同老鼠見了貓,但也因為畏懼裴太師,哪怕紈絝些,也不敢去做欺男霸女強取豪奪的事,不然以裴太師的性子,絕對能大義滅親。
連太師親子都如此,更不用說其他族人了,自然不敢頂風作案。
所以裴太師相當於裴氏一族的定海神針,他在時所有人至少都是老實安分的,可一旦不在了,無人出來支撐裴家,便會迅速衰敗下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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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當貴妃(一—二)
要想避免裴氏一族不覆滅, 還要延續裴家的榮光,原主這個心愿可一點也不簡單啊。
尤其是顧然壓根沒想過走入宮攻略皇帝這條路。看似是捷徑,但也是將身家全族性命榮辱繫於皇帝一念之間, 沒有太多保障。那麼重點就在原主的父親裴太師身上了。
待到傍晚,顧然終於見到了回府的裴太師。
果然幾個兒女的好相貌都是繼承了裴太師和裴夫人的優良, 而裴太師一眼看去, 身軀挺拔,鬢間微有白髮,但威嚴不減,他的眼角爬上了歲月的痕跡, 幾道細紋卻給他增添了別樣的魅力。而且因為久居高位,更多了一份淵渟岳峙的氣勢。
「父親。」
恐怕在天下人眼中,裴太師都是當之無愧的權臣,但不得不承認他很有能力,在晚期暴戾無情的太宗皇帝身邊侍奉近十年, 不僅沒有半步行差踏錯,還頗受青睞賞識,甚至將幼帝託孤於他。
而當他一上位執政, 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乾脆, 不到數年時間幹掉了同期的三位輔政重臣,還有數不清的政敵對手,或貶謫或流放, 甚至抄家滅族。令朝堂之上唯有他一個聲音, 將天下大權總攬於他之手。
同時的結果就是在他的輔佐治理下,天下盛世安泰, 四海清明, 周邊外族異國絲毫不敢來犯。
整個裴家囂張的資本就來自於他, 連裴母都知道,新帝要看裴太師的眼色,初登基便對裴家有諸多恩賞,但以裴太師的權勢地位早已加無可加。
裴府沒有什麼妾室,兩個兒子尚未娶妻,人口也算簡單。按理說比較隨意,裴朗和裴奕在父親面前卻是戰戰兢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深怕父親考較起他們的學問長進或是在府衙的政事公務。
好在裴太師沒這個心思,一句也沒有過問。
哪怕隨後裴母說起皇后之位歸屬的事,還有今日哪些官員送來重禮,想要示好依附太師府。裴太師也反應淡淡,其神色像是在思索什麼事。
裴母又說起想辦什麼賞花宴,實際想法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女兒將會是未來皇后,還有置辦最上等的珠寶衣裳等等。
裴太師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隨意應付道,「那就依夫人所言便是了。」
這般態度倒是令裴母有些氣悶。
用過晚膳後,裴父也未多休息,就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畢竟整個大周的軍政大權皆在他一人手中,所以裴太師是相當的忙碌。他沒有納妾也沒有什麼紅袖添香,與裴母夫妻情誼深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於女色上比較冷淡,整個一古代工作狂,事業強人。
*
顧然借著替裴母送晚上的夜宵點心這一機會,前往書房,路上的侍衛也沒有攔她,但看得出來五步一哨,十步一卡,布置嚴密,守衛著書房重地。
顧然走在路上,想起無論是在劇情還是原主的記憶里,裴父都是在建安九年去世的。
而明年就是正式改元建安了。
顧然也有想過若是延長裴父的壽數,是否會改變一些裴家的命運,後來想想可能性不大,人終有生老病死,而且勸說裴父放下權力,好好養生休息,這點很難做到。
原主見裴父的時間並不多,自有記憶來,裴父便整日忙於朝政國事,斗政敵,平天下,擁立新帝等等,光是看他連兩個親生兒子的教養都疏忽了就知道了,更不用說原主這個養在閨中的女兒了。
但是見到後還是有一兩分溫和臉色的,不至於太過嚴肅刻板,裴周微微頷首,「放下吧,為父晚些喝。」
裴父坐在榻上,面前的案桌處擺放著少說也有上百份奏章,恐怕皇帝要處理的都沒有他的多。
「父親。」顧然在軟席跪坐下來,輕喚了一聲。
裴父抬起頭,意識到女兒並非是單純來送點心的,遂放下了批閱奏章的筆,「你有何事來找為父。」
其實外人以為裴太師待家人嚴苛,但實則是比較寬縱的,不然也不會養成裴夫人那般高傲連皇家也不放在眼裡的性子。
而裴大郎和裴二郎不成器,他也只是沒有將他們放在高位予以任何重任,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免得惹下大禍。就連他們私下裡的玩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平日裡常有官員投靠示好奉上厚禮奇珍異寶,裴太師並非好奢享樂和貪圖錢財之人,但也不禁夫人喜歡收就收下了,總歸他都罩得住。
對女兒裴蘭昭也一樣,難得主動來尋他,只要不太過分的他都會允了。平時雖然不會對女兒親昵地表達關心,但裴太師心裡其實非常疼愛這個最小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