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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垂眉眼看向她, 指腹在她的腰際摩挲：「晚上真去聚餐了？」

    林卓綿抓緊他的手不讓他動：「門還沒關。」

    陳野望看她一眼，單手帶上了門。

    林卓綿拉開背包, 從裡面拿出陶教授的那封信遞給他。

    「這是什麼。」陳野望接過來, 看清信紙上字跡的那一刻，霎時間怔住了。

    他的手還放在她腰上, 她感覺得到他掌心微微收緊的力道。

    信的內容不長, 陳野望很快就看完了，但他並沒有馬上放下，而是舉著讀了好幾遍。

    房間裡的空氣是暖的, 林卓綿從外面進來，外套還沒脫, 她覺得熱了, 輕輕把陳野望的手拿下來, 自己脫了大衣, 隨手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

    回頭看他的時候, 發現他站在原地對著信紙出神。

    林卓綿說：「師兄, 陶教授也希望你能夠繼續把那個項目做下去，他說如果你不介意，等他的監外執行結束，他願意給你的實驗室做顧問。」

    陳野望回過神來，手垂下去，隨手將信紙放下，聲音很低：「你今晚去找老陶了。」

    林卓綿忐忑地「嗯」了聲：「師兄你別怪我自作主張，我……」

    剩下的話沒說完，她已經被幾步走過來的陳野望抱進了懷裡。

    他的嘴唇貼在她耳邊：「就為這個，還找你們隊長一起騙我。」

    林卓綿拉住他的衣角，向他坦白：「怕你不讓我去。」

    陳野望突然俯身咬了口她的脖頸。

    林卓綿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陳野望順勢把她往後推了幾步，讓她向後坐在了櫥櫃旁邊的島台上，削薄的嘴唇含住了她的耳廓吮吸。

    他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用略微喑啞的嗓音道：「綿綿，跟我結婚好不好。」

    她還沒說話，他的親吻就順著她柔軟白皙的頸線一路延伸下去：「本來不想這麼急，剛找了人在做策劃，但……」

    他喘了口氣，如實向她袒露了自己：「綿綿，我等不及了。」

    「師兄，」林卓綿手指穿過他的發間，難耐地抿了抿嘴唇，努力發出聲音，「要是我答應你，你就重啟實驗室，把項目繼續做下去，行嗎？」

    陳野望答應了。

    然後又盯著她問：「叫我什麼。」

    林卓綿心跳得厲害，她垂下睫毛，眼中泛著淡淡的水汽。

    「老公。」

    三個月後，由星北戶外投資的經濟風險監測系統實驗室重新投入使用，對創始人陳野望還會締造怎樣商業神話的猜測，立即成為近期財經新聞頭版頭條。

    陳野望同陶教授重歸於好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實驗室重啟那天，不少S大經管的校友都來捧場，儀式結束之後，陳野望帶林卓綿跟幾個熟人吃了頓飯，有喻騰，還有被方曉燕拽過來的方雁凡。

    一群成年人都是各自圈子裡的精英，平日裡穩重慣了，冷不防跟大學時代的舊友湊在一起，倒都想起了那時候各自的少年心性，不知是誰提議喝酒，又有人想起當年林卓綿第一次跟陳野望表白的情景，興致勃勃地要重玩一次那個說人隱私的轉盤遊戲。

    這次被指到的不是林卓綿，而是喻騰跟陳野望。

    喻騰「哎喲」了一聲：「得虧我不是個姑娘，不然我要說瞭望哥隱私，他今晚得回家在林師妹跟前跪搓衣板。」

    方曉燕笑道：「那你也得說得出來才行啊。」

    「巧了不是，這我還真知道一個，」喻騰笑嘻嘻地用指關節在陳野望的手機旁邊敲了敲，「望哥手機里有段幾秒鐘的視頻，擱了好多年了，裡邊有個美女。」

    「那看來陳總真得跪搓衣板了。」方雁凡說。

    林卓綿聞言好奇地望向陳野望：「真的啊？你居然會存美女視頻。」

    陳野望看了她幾秒：「嗯，存過。」

    「拿出來看看唄。」席間有人起鬨。

    陳野望問林卓綿：「確定要看麼？」

    方曉燕「嘖」了聲：「你不怕林師妹吃醋啊。」

    林卓綿總覺得陳野望的表情看起來是在忍笑，但她還是說：「要看啊，看你都背著我存了什麼。」

    陳野望眉頭一挑，說了聲「行」。

    他真的低頭去相冊里找視頻，當著全桌人放出來的那一刻，林卓綿當即就後悔了。

    喻騰所謂的美女視頻，指的是她大二那年宿舍跳閘停電的時候，跟范范她們發瘋，在宿舍里說「我要陳野望」的那一條。

    而且還單獨把她的片段截了出來。

    原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她說的是什麼，但因為視頻只有兩秒，這樣反覆循環播放幾次，所有人都聽清了。

    林卓綿：「……」

    她在桌子底下伸手掐了陳野望一把。

    陳野望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摸了兩下，桌底動作曖昧涌動，偏偏他面上還裝得一本正經道：「綿綿，不怪我，是你要看的。」

    雖然在酒桌上的時候滿臉嫌棄，但回家之後，林卓綿卻從陳野望那裡把他的手機要了過來，自己捧著坐在沙發上看了好長時間。

    「所以當時你明明聽出來了，」她回憶起自己在體育館外面的自動販賣機偶遇他的場景，「但你還假裝不知道，問我宿舍是不是跳閘了。」庡㳸

    陳野望去捏她有點氣鼓鼓的臉頰，帶了幾分戲謔道：「不然呢，問你為什麼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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