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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15:42 作者: 六經注我
    「好看主觀嗎?」林卓綿想了想,「我覺得我長得好看這事兒挺客觀的啊。」

    前排司機「嗤」地笑出來,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林卓綿一臉無辜道:「是吧師傅,你也覺得我挺好看的吧。」

    回家之後的氛圍比她想像得要平和,她把陳野望介紹給父母,看得出他們對他很滿意。

    雖然提前擔心過兩個人得知林洛去世那晚的事情之後會有的種種反應,但真正說出口的時候,她卻感覺一陣輕鬆。

    說這件事的時候陳野望沒在她旁邊,她找藉口說家裡的飲料沒有想喝的,讓他出門去超市幫自己買。

    她不是帶他回來受審的。

    沒想到沒有人怪她。

    白舒琴只是在她提起林洛的時候露出了有些怔忪的神色,但很快就說:「綿綿,都過去了。」

    他們跟她談了很久,甚至還問起了荀年,在陳野望回來之前,白舒琴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洛洛已經走了,但我們還要繼續過日子。」

    林卓綿發現父母其實是在努力接受她的職業選擇的,她聽爸爸說,雖然白舒琴在她面前沒有誇過她什麼,但其實經常拿她馳援非洲和雪山救人的新聞講給鄰居們聽。

    從她大四那年開始籠罩在全家人上空的陰霾,仿佛終於在這一刻完全散去。

    晚上林卓綿想幫白舒琴包餃子,對方知道她的水平,讓她別來添亂,倒是陳野望包出的餃子得到了她爸媽的一致表揚,被留在了廚房裡幫工。

    林卓綿坐在客廳里打遊戲,遠遠聽見廚房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基本都是白舒琴問,陳野望在回答。

    到最後三個人像是達成了某種一致意見,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愉快起來。

    到吃飯的時候林卓綿終於知道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了,因為白舒琴跟她說:「綿綿,我跟你爸覺得結婚就定在過完年的春天比較好,那時候天氣還不熱,你穿婚紗也不會悶得慌。」

    林卓綿原本只是帶陳野望回家,並沒考慮到結婚的事情,但看他神情,似乎也很同意這個安排。

    可陳野望還沒跟她求過婚。

    「……沒幾個月就開春了,太快了。」林卓綿若無其事地說。

    白舒琴已經知道陳野望就是林卓綿大學時談過的那個男朋友,自作主張地抹掉了他們分開的那五年:「快什麼,你不是大二就跟小陳在一起了嗎,你還要繼續拖著人家?」

    林卓綿沒辦法,只好說:「等過完年再說吧,這大過年的,婚慶公司也不上班。」

    好不容易才跳過這個話題。

    林爸爸煮餃子的時候,白舒琴去取了一床新洗過的被褥,是給陳野望的,林卓綿想讓她加在客房裡,但白舒琴不由分說地放到了她的房間。

    白舒琴走後,林卓綿看了床上的被褥半晌,轉過頭對陳野望說:「你去睡客房吧,感覺我房間的床不夠兩個人用。」

    「我習慣了。」陳野望一邊說,一邊自己動手都鋪好了。

    他的神態過於理所當然,居然會讓林卓綿覺得其實是自己提了個無理要求。

    陳野望鋪好之後參觀了一下她的房間,林卓綿往衣櫃裡掛自己帶回來的衣服時,他看到了她高中的校服,用長長的手指捻了一下百褶裙的裙擺。

    「你那時候天天穿這個去上學?」陳野望問。

    林卓綿說:「夏天穿,還有一套換洗,不過我媽只留了這套給我做紀念。」

    陳野望不說話。

    林卓綿解讀了一下他的眼神:「你覺得不好看?」

    「不是,」陳野望垂下手,目光落在她大腿一半的位置,「覺得有點兒短。」

    林卓綿被他看得不自在,稍稍偏移了視線:「我上大學之後又長了幾公分,高中穿著還差不多能到膝蓋。」

    陳野望聽她講了些高中的事情,她說自己早自習聽英語聽力的時候特別容易睡著,全靠同桌給她打掩護,有一次被班主任發現,同桌還特地給她披了件外套,說她發燒了不舒服。

    「你那時候的同桌是男生還是女生。」陳野望揚了揚眉。

    林卓綿說:「男生。」

    陳野望看了她好半天:「是女生。」

    林卓綿見沒騙成他,撇了撇嘴:「知道你還問。」

    的確是女生,她班主任為了杜絕學生早戀,從來不讓異性坐同桌,而且班上的女生也正好是雙數,不會有單出來必須跟男生坐的情況。

    陳野望伸手撩了一縷她的頭髮在指腹里捻著:「綿綿,騙我是不是該給點兒補償?」

    林卓綿遲疑著問:「什麼補償啊。」

    陳野望打量著她的校服裙,低頭貼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呼吸拂過她的耳骨。

    林卓綿的耳朵登時紅了。

    她連名帶姓地叫他:「陳野望,我二十八歲了,你讓我穿高中校服?」

    這還不夠,林卓綿繼續說,說他流氓,心眼小,就知道欺負人。

    陳野望一句句都受著沒反駁,等她再想不出什麼新詞來,才慢條斯理道:「罵完師兄了,可以穿了嗎。」

    第67章 你家大嗎

    林卓綿本來是不想答應的, 可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喝了幾杯酒,回房間之後不知怎麼,就被陳野望哄得真穿上了那身校服。

    雖然喝完酒之後她有些暈暈乎乎的, 但還是記得讓陳野望別亂來, 不然第二天洗這身衣服被白舒琴發現,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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