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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綿想起跟陸沖社去聚餐的時候，李曼給陳野望塞房卡，被他拒絕了。

    林洛看她表情就知道了：「我沒說錯吧。」

    林卓綿忍不住說：「可我要是不主動的話，我們連交集都沒有。」

    林洛恨鐵不成鋼道：「那你就不會先主動完，再晾他一段時間等他來找你嗎？」

    林卓綿覺得林洛說的東西都太複雜，她只是簡簡單單地喜歡一個人，添上那麼多手段，聽起來都好累。

    林洛還在喋喋不休地給她傳授成人世界的戀愛手段，她不耐煩聽，拿出手機隨手刷新了一下朋友圈。

    浮在最上面的是她在志協認識的經管師兄，對方跟陳野望同一個師門，拍了一張會議室的桌面發出來，配文是：「臨時被派了個急活，忙到沒空吃飯了。」

    照片裡有陳野望的側臉。

    快吃完飯的時候，林卓綿按鈴叫來服務員，重新下單了幾道菜，讓對方幫她打包。

    林洛不可思議地問：「點了五六個菜，你還沒吃飽？」

    「不是，我給陳野望帶，他在學校里加班給導師幹活。」林卓綿說。

    林洛噎了一下，悻悻道：「得，我這一晚上白說。」

    結完帳之後，他開車把林卓綿送回了學校，林卓綿下車的時候說：「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林洛擺了擺手，把書包遞給她。

    林卓綿背上書包，將餐廳的紙袋抱在懷裡，塑料飯盒還在向外散發著溫和的熱量。

    她去了經管學院，這個時間還亮著燈的會議室沒有幾間了，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有陳野望的那個。

    會議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另外一個師兄不知道去哪了。

    林卓綿本來要直接進去，想了想，先把自己的外套脫在了遠處休息區的沙發上。

    然後她走回來，敲了敲會議室透明的玻璃門。

    陳野望抬起頭，看清門外站著的是她時有些意外，起身給她開了門。

    「師兄，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林卓綿將盛著飯盒的紙袋放在桌上，笑眯眯地問。

    陳野望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怎麼知道的？」

    林卓綿說了另一個師兄的名字：「看到他朋友圈了。」

    她把飯盒從紙袋裡拿出來，盯著陳野望的外套，故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師兄，怎麼會議室里這麼冷啊？」

    第15章 出於禮貌

    陳野望輕抬下巴：「空調開關在牆上。」

    林卓綿看也沒看牆上的開關：「就為我一個人開空調，是不是有點兒浪費。」

    陳野望手指輕擦電腦觸摸板，邊將當前進度保存下來，邊問她：「那怎麼才算不浪費？」

    「要不師兄把外套借我穿穿。」林卓綿說。

    陳野望單手把屏幕壓下來一點，看見女孩子一副真誠向他提建議的表情。

    他眉尖一抬正要說話，會議室的玻璃門外忽然響起刷卡聲音。

    「誰把衣服脫那邊沙發上了，等會兒給送一樓失物招領箱子裡去……」

    林卓綿眼睜睜地看著在志協認識的師兄拿著她的外套，從外面走了進來。

    對方看見她，驚訝地問：「林卓綿？你怎麼在這？」

    「……雁凡師兄。」林卓綿不怎麼自然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方雁凡不知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一下懷裡的衣服：「這是你的？」

    林卓綿飛快地一掃陳野望，小聲說對。

    她接過來的時候，聽見陳野望說：「不是正好覺得冷麼。」

    林卓綿覺得陳野望好像是用不怎麼揶揄的語氣，說了一句比較揶揄的話。

    她假裝沒聽出來，故作淡定地把衣服展開穿上：「現在暖和多了。」

    「你們認識啊。」方雁凡說。

    他沒再問林卓綿來做什麼，明擺著的。

    「雁凡師兄也沒吃飯吧。」林卓綿遞給對方一雙一次性筷子，為了不顯得突兀，她特地要了夠兩個人吃的菜量。

    「喲，我還跟陳野望沾便宜了。」方雁凡笑著說。

    林卓綿稍微有點不好意思，方雁凡看得出，沒再繼續調侃下去：「行，那我洗個手去，正好餓了。」

    他推門出去，會議室里又只剩下了林卓綿和陳野望兩個人。

    林卓綿把筷子給陳野望，陳野望說聲謝謝，又道：「課代表做得這麼稱職，跟哥哥出去玩，還記得給我買飯。」

    他提起林洛，林卓綿想起今天在餐桌上那些關於富二代的討論。

    她的眸光掠過陳野望腕上的表，略薄的黑色錶盤，泛著沉靜的金屬冷光，確實看起來就很貴，只是他戴得隨意，從來沒有特地去保護過。

    「順便買的。」林卓綿說。

    陳野望拆筷子的時候問：「哥哥沒說什麼？」

    林卓綿略一躊躇，最後還是沒撒謊：「說了。」

    她平時不是這麼惜字如金的人，陳野望見她不往下說，大約能清楚林洛告誡了她什麼。

    他也沒挑破，只淡淡道：「該聽你哥哥的。」

    林卓綿不太會猜陳野望，一時間想不到這句話要怎麼接，空氣靜下來幾秒鐘，方雁凡甩著手上的水珠，用手肘頂開了門，問她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不用了雁凡師兄，我吃過了，」林卓綿把書包帶子往肩上拉了拉，「你們吃吧，別太晚回去，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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