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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7:22 作者: 寒菽
楚汛問:「這裡喝酒要這麼貴?」
藺焰塵沒回答,只親了他一下,從高腳圓凳上下來,把外套脫了遞給楚汛
楚汛:「?」
楚汛的目光隨著藺焰塵走,只見他徑直走到了鋼琴旁。
本來的鋼琴師讓出位置,藺焰塵施施然坐下,捋袖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黑白鍵上,試了幾個音。
楚汛好奇地望著他,只見藺焰塵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說:「看著我。」
楚汛回了個笑:「我在看著你呢。」
酒吧里的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對狗男男在調情。
藺焰塵的指尖流出一段抒情的旋律,他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I'll tell you something
我想對你說一些事
I think you'll understand
我想你會懂
When I say that something
I wanna hold your hand
當我對你說,我想握住你的手
oh please say to me
that you'll be my man
請對我說,你會成為我的男人
and please say to me
you'll let me hold your hand
而且請對我說,你會讓我握住你的手。
I wanna hold your hand
cause when you touch me
I feel happy inside
我想握住你的手,因為當你觸碰我,我由衷感到幸福
It’s such a feeling that my love
I can't hide
這種感覺是愛,我藏之不能
I wanna hold your hand
我想握住你的手
……」
披頭士的名曲《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這首歌是披頭士的美國冠單,保羅寫給當時的女友簡。但是藺焰塵稍微改了改,唱得比較慢而悠長,他的聲音淳厚乾淨,因是在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唱,充滿了豐沛的感情,唱得非常動人。
楚汛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唱情歌,但這樣浪漫,總歸叫人感動。
一曲唱罷,在座的客人們紛紛鼓起掌來,要不是因為藺焰塵也是個客人,估計可以收到一帽子的零鈔。
掌聲中,老闆用英語和楚汛說話:「你的男朋友唱歌真好聽,要不是他一看就不是我能留下的人,我都想請他在我這裡唱歌。」
「不,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楚汛笑了下。
老闆:「?」
楚汛把另一隻戴著婚戒的手放在桌上,讓老闆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淡然地說:「他是我的丈夫。」
楚汛的胸口像是有什麼在迅速膨脹,好似要漲裂開來。
嗯…… 這在他的心口上瘋狂膨脹、無法遏制的優越感。
又有點不好意思。
楚汛看著藺焰塵,藺焰塵走回來了,燈在他的頭頂,橙黃色的燈光,像給他描上一圈金邊,英俊得熠熠生輝。
藺焰塵也在看楚汛,醉意叫他鼻尖和臉頰都泛紅,平時凌厲的氣場都被融化似的,變得無比柔軟,這般可愛。
楚汛問他:「你怎麼忽然跑上去唱歌?」
藺焰塵答非所問:「好聽嗎?」
楚汛臉紅紅:「好聽的。」
他們付了酒錢,拉著手走了,得回遊輪上了。
多瑙河邊的夜景格外美麗,水面上倒映著燈火,猶如墜落的繁星。
夜風寒冷,藺焰塵把楚汛的一隻手揣在自己的兜里,要不是不方便,他願意把楚汛整個人都揣在懷中。
藺焰塵又清唱了兩三遍《I want to hold your hand》給楚汛聽,楚汛聽著聽著也會唱了,跟著哼兩句。
藺焰塵立即誇他:「你唱得真好聽。」
誇得楚汛臉紅,他那唱歌的水準,自己心裡有數。
藺焰塵說:「我是覺得必須唱一首歌,不然我老是記著那首《斯卡布羅集市》。」
楚汛握緊他的手:「對不起哦,是我讓你唱的,害你如鯁在喉。」
藺焰塵停在腳步,風把他的頭髮吹起來,柔和的光照在他年輕的臉龐,難得地流露出幾分惆悵:「阿汛,你對我來說,就像一陣不羈的風,我強行把把你捆在身邊。」
楚汛愣住。
藺焰塵和他開誠布公:「以前曾提過一次,要不是有孩子,你都不一定會願意和我結婚吧。就是有孩子,你也沒有馬上答應…… 我工作又忙,沒有以前那麼浪漫,比起和你同齡的男人來說,不夠成熟。我自己也知道,我努力地去做,可有時就是做得不好。我有時好怕你嫌棄我嫌棄我不成熟嫌棄我無聊,不要我了。所以我們認識兩周年,我想到帶你出來玩,像當年一樣。」
楚汛懵了好一會兒,沒想到藺焰塵的許多憂慮和他心底的如出一轍,使他不由地低低笑了兩聲。
藺焰塵慌張:「你別笑我…… 我一直不敢說,就擔心你笑我,覺得我不成熟。」
楚汛:「不是,我也是這樣想的。」
藺焰塵皺起眉:「怎樣想的?你果然覺得我變無聊了?還是覺得我不成熟?」
楚汛搖搖頭:「是覺得你像陣風。我有時會想,像你這樣的自由自在的人,半路被我綁住,我是不是做了件惡事。」
藺焰塵詫異:「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