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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7:22 作者: 寒菽
    藺焰塵只好正經一些,有理有據地說:「我是按照體位來分啊,我在上面嘛,所以我是大爸爸。」

    楚汛「哼」了一聲:「哪有這樣分的,到時候要是啾啾問起來,為什麼你年紀比較小,卻是大爸爸,你難道要這麼回答他?而且我覺得不應該用上下分,主導權明明在我手上……」

    啾啾看看這個爸爸,又看看那個爸爸,一臉茫然。

    藺焰塵說:「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啊?影響多不好。」

    楚汛生氣:「你先耍賴,還怪我要吵架嘍?」

    藺焰塵慫了,他低頭看啾啾,啾啾仰頭呆呆望著他,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臉蛋:「爸爸爸爸……」

    藺焰塵嘆氣:「我有時候真不懂,我們也沒有什麼大矛盾,為什麼還三天兩頭地吵架?我那麼愛你,你幹嘛還要罵我……」

    楚汛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也愛你啊!你還和我吵架。」

    兩人面面相覷,都臉紅,藺焰塵走過去:「那我們不吵架了吧?我管你叫老大。」

    楚汛挺不好意思,他年紀大些,還要藺焰塵哄他:「其實你說的也在理……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藺焰塵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叫你『爸爸』,叫我『daddy』,反正我國籍在外,叫我『daddy』也沒錯,這不就不會弄混了。」

    楚汛說:「順其自然吧。」

    但之後,藺焰塵還是開始教啾啾喊自己「daddy」,啾啾學得不太好,吐著口水泡泡,管他叫「弟弟」。

    把楚汛笑死了。

    在家時藺焰塵不止說中文,偶爾和啾啾說外語,他還挺有耐心。

    後來還是沒規定啾啾怎麼稱呼他們,「爸爸」「papa」「daddy」「dad」……胡叫一氣,聽得懂就成。

    楚汛緊張著久了,疲憊,不怎麼在意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還能有什麼曲折不成?

    在啾啾周歲生日的三天前,吃過晚飯,楚汛抬起頭,瞧見藺焰塵換了一身正裝下來,這身衣服還有點眼熟。

    楚汛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你向我表白的時候也是穿的這一身衣服。」

    藺焰塵說:「對,這是我的幸運戰袍。」

    楚汛問:「哦,準備今天求婚。」

    藺焰塵說:「是,晚上我就要和你正式求婚,怕不怕?」

    楚汛笑著,不置可否。

    啾啾牙牙學語:「怕怕。」

    藺焰塵:「哈哈哈哈。」

    楚汛想了想,說:「那你等等,我也去換一身衣服。」

    楚汛也換了一身新衣服,還沒穿過的。

    藺焰塵說:「前兩天我看到這身衣服,想來應該就是你想穿來接受我求婚的了。但一直沒見你穿。」

    楚汛說:「我又猜不到你到底要哪天來和我求婚,每天都很猶豫要不要穿?我就怕你在我灰頭土臉的時候冒出來,突然和我求婚,那我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藺焰塵訝異:「啊?還有不答應的可能啊?」

    楚汛眼底滿是笑意:「最後還是要答應的嘛。我們現在去哪?可以帶上啾啾嗎?」

    藺焰塵說:「帶上,我來推車。」

    夏日的夜風拂面而過。

    漫天星辰。

    藺焰塵說:「我查過了,今天是個好天氣,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

    他們沿著這片別墅區的人造河走,河堤兩旁有路燈,他們兩個的人影加上啾啾的嬰兒車影子慢悠悠穿梭在光和影之間。

    前邊天邊忽地躥起一朵煙花,絢爛地綻放。

    他們停下來,楚汛仰起頭看,說:「上星期我也看到有放煙花,還以為是你放的。」

    藺焰塵回答他:「今天的是我放的。」

    楚汛愣了下,笑了:「你怎麼自己都說出來了?」

    藺焰塵問:「好不好看?」

    楚汛說:「好看。」

    藺焰塵又問:「開不開心?」

    楚汛說:「開心。」

    藺焰塵靠過去,在他臉頰親一下:「那不就好了?你看,啾啾也很開心。」

    楚汛說:「他生下來以後第一次看到煙花。」

    看過煙花,繼續走。

    楚汛嗅到馨甜的花香,隨著夜風,一縷一縷地飄散而來。

    繞過拐角,走出小樹林,前面的草地上有一座玻璃花園,楚汛好奇地說:「我之前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

    藺焰塵說:「我讓人新蓋的啊?」

    楚汛半信半疑地問:「不會就是為了求婚蓋的吧?」

    藺焰塵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楚汛:「啊?」

    藺焰塵推著嬰兒車,進門去,回頭說:「肉票在我手上,你不能不過來啊。」

    楚汛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跟過去了。

    整個花園,沒有別的花,只有紅色的玫瑰,香氣頗為濃烈,倒是像極了藺焰塵,純粹,直率,不含雜質。

    楚汛莫名地臉紅心跳起來,彆扭地說:「紅玫瑰也太老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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